子___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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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李】十二梦境(试阅)

之所以说试阅,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下文什么时候有,跳坑请谨慎~~

鸡血了一晚上,也就不到三千字

感谢跳坑的各位,等着我,时不时的我会继续下文,欢迎提意见建议,欢迎板砖和鲜花,鸡血得我有点亢奋,不好意思。。。

感谢看文的各位~

以下,正文


十二梦境

第一个梦 玻璃房

01

李熏然做这个梦大概可以追溯到更早。

他站在云端,像绝大部分影视作品里描述的那样,好像到了天堂。

到处都是白色的云,云与云的间隙偶尔露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浅显地勾勒着云团的形状,云是大团大团的,被踩在他脚下的,漂浮在他身边的,堆积在远处的,他伸手去握,一片虚空。

那个瞬间,他好像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遥远的时空传来“嘀嘀嘀”的声音,虚幻得并不真切,极有节律,也更为短促的从他耳边掠过,远去。

他回头,目光好像可以追逐声音的轨迹,能看到的还是大团大团的云,填满了整个世界。

而云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02

最初的梦境其实很美好,让人心生留恋。

他就那么无欲无求地在云海里走着,很慢很慢。

他有些茫然,又似乎很享受,他在拉长这个时间轴,好像可以延伸至永恒的尽头。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做什么,他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没有思考也不需要思考,所有的问题都是哲学的悖谬,他只在当下。

他好像走了很久,却并不疲惫,直到他的视线里突兀地出现了一扇门。

高到没有边际,孤零零的一扇铁门,锈迹斑驳,与这片白色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停在那里,看着那扇门,久久不动。

 

03

天堂和地狱,仅仅隔了一扇门而已。

他想要回头,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其实只是一个看客,远远地看着那个站在云团里的人一步一步走向那扇门。

李熏然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他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推开那扇门,有如天堂一样的世界悄无声息又无法阻挡地褪去宁静平和,一层一层染上破败的颜色,黑暗终于扑面而来。

他从云端坠落,堕入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那扇门渐渐变得渺小,那个充满了云的世界彻底被黑暗吞噬,他徒劳地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拼命地挣扎着四肢,却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

李熏然忘记了这是在梦里,他惊恐地发现他挽救不了自己,他处在上帝视角看着自己不停地坠落,又在下一秒感受到了坠落的恐慌。

这一秒交错的瞬间,他发现坠落的那个人似乎不是李熏然。

坠落的我不是李熏然。

那,我是谁?

 

04

梦的场景转换没有任何逻辑。

李熏然站在黑暗中,还陷在“我是谁”的茫然里,很快新的情绪就驱散了这种茫然,他急切地想要寻找出去的路。

他在一个玻璃房子里,确切的说是一个玻璃罩子,他知道这里面氧气有限,他需要冲出去。然而下一秒,巨大的恐慌就笼罩下来,玻璃罩子外是没有尽头的黑暗,他知道比没有氧气呼吸还要危险的东西就在黑暗里窥视着、蛰伏着。

玻璃罩子上映着他的脸,这是……

李熏然?

他忍不住抬手想要去触碰那张脸,这是,李熏然吗?

一个声音在拼命的嘶吼,阻止他去碰触,而另一个声音却更大声地诱惑着他。

“碰一下试试,又不会怎样。”

手指停在半空,他的情绪被恐惧占领着,他不知所措。

他看着那张脸上的眼睛里挣扎着最后一点光,那个阻止他的声音有那么点熟悉,他叫着他“李熏然”。

莫名其妙的音乐从玻璃罩外的黑暗中传来,熟悉得令他心悸,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犹豫着伸向玻璃罩。

玻璃罩里的氧气消耗的也不符合逻辑常理,短短的一会儿,他就感受到了呼吸越来越急促,音乐声越来越大,大得盖过了那个阻止他的声音,他大口喘息着,手指触到了玻璃罩上。

刺骨的疼痛顷刻间袭遍全身,他扶着玻璃罩佝偻起身体,他看到那双眼睛里最后的光芒寂灭,音乐充斥在他耳边,再也没人叫他“李熏然”,他看见自己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他才恍惚一直叫他“李熏然”的那个声音是他自己。

玻璃罩裂开了一条缝,音乐声终于像海啸夹杂着电闪雷鸣铺天盖地而来,脆弱的玻璃罩顷刻间破碎。

 

05

凌远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可异国他乡的医院里,还能遇见一个中国人,大概只能说是缘分了。

尽管,这个中国人目前的状况并不太好,或者可以说很糟糕,不过,世界可能就是这么的小。

下午医院遭到歹徒袭击,凌远作为被邀请参观医院的客人,顺便观摩了抢救手术。

其实原本被邀请参观的人是卫生局局长,奈何水土不服四个大字刻在领导脸上,凌远就捡了个便宜,还是个大便宜。

枪声此起彼伏响的和国内过年的鞭炮似的,凌远被紧急安置在某个会议室里,会议室的落地玻璃采光不错,视野也很好,他居高临下就围观了整场枪战。

那个最终倒下的黄种人是个很年轻很英俊的青年。

大概也很善良。

凌远也有点佩服自己这份处乱不惊以及气定神闲,他居然还数的清那个青年中了几枪。

再然后,他主动提出了要观摩青年的抢救手术,理由是中国国内缺少这样枪伤抢救的实际病例,他希望借此机会学习一下。

原因是他无意中听说那个青年是中国人。

他想不论救不救的活,都是中国人,他起码得做个见证。

 

06

在有家属认领前,凌远觉得自己也有必要留在医院,都是中国人,万一人死了,他还能在他临终前说几句母语,不至于让人走得太凄零,客死他乡这种事,不论哪个时代都不是好归宿。

领事馆的人来后,把凌远当成了青年的亲友,鬼使神差的,凌远懒得解释,好处是他知道了青年的名字,李熏然。

像是凌欢小时候偷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里的邻家小哥哥的名字。

透着温暖和生命力。

凌远给领导去了电话,领导也十分唏嘘,都是同胞,天降横祸,异国他乡的,能多照顾就多照顾一下吧。

领导的意思是凌远如果累了,他可以来替换一下。

凌远想到领导脸上“水土不服”四个大字,果断拒绝了,他担心到时候还得再照顾一个,太累。

莫名其妙成了亲友团成员的凌远被允许进入病房待一小会儿,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青年,就像围观枪战一样从容冷静。

青年面色灰白,氧气罩挡住了半张脸。

脸真小,凌远下意识隔着口罩摸了摸自己的脸,条件反射地默记青年的各项生命体征。

差不多该走的时候,凌远发现青年的眼睛睁开了条缝,他俯身下去,想了想,叫了青年的名字:“李熏然?”

他当然知道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清醒,只是觉得都是中国人,他得给同胞一点鼓励,于是又叫了声:“李熏然。”

 

 第一个梦·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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