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49

这是一篇很慢热很啰嗦很矫情人物也很走样的文,我努力纠正这些问题,感谢坚持看到现在的每一位朋友。
休完假,开工了。

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49 追逐是跑一跑,等一等

凌远回家没有直接把车开去地下停车场,而是在自家楼下停了下来。

仰头看向那片万家灯火,几乎一眼就捕捉到了自家黑洞洞的窗口,凌远轻轻抿住嘴,心里的失望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不甘心地绕到楼后,又仰着头看了一眼,明知道一眼之后的结果,还是义无反顾。

于是,凌院长郁卒。

把车送进地下车库,凌远有气无力靠着电梯箱壁,看着数字跳着往上涨,心里的失落也以决堤之势在泛滥。

见鬼的意气风发,见鬼的人模狗样!

转头瞟了眼可以当镜子的箱壁,里面那个人活脱脱一具行尸走肉。

凌远抬手揉了把脸,他这就算是……自作多情了吧。

几分钟后,身心俱疲的凌院长站在次卧门口和房间里盘腿坐在地上的李警官大眼瞪小眼,身后偌大的空间里轻盈盈地漂浮着几许饭香。

李警官身前放着一盏台灯,可以调整灯罩方向的那种,灯罩被压的很低,昏黄的灯光集中却又柔软地洒在他膝盖上的一沓材料上。

台灯不是家里原有的!

凌远下意识去看窗户,咬着牙默默鞭笞当初决定买隔光窗帘的自己,可那时候哪里想到有天会如此虐到自己呢?

李熏然瞪大了圆眼睛看着屋子主人苦大仇深地推开房门,又对着自己一脸懵逼,而后似乎对自己身后的窗户十分不顺眼。

啧,凌院长今天心情很差呀!

凌远飞快地打量了一眼屋里的陈设,多出来一盏台灯、一块面积可观已经列满了关系树的白板、一堆材料和照片,所以……

“你是把办公室搬过来了?”

凌院长蹙着眉看起来很是不满,尽管提问语气听着平和淡定。

正常人租房子搬进来的难道不该是各种生活用品?

李熏然挠挠后脑勺,还没来得及回答,凌院长就更加不满地拧紧了眉头:“坐地上你不嫌凉?”

李熏然舔舔嘴唇,极其无辜地耸耸肩:“你不知道?市政供暖了,你家地暖散温还不错。”

哦,前段时间好像是交过取暖费,可他没开暖气呀!

“我自作主张把你家暖气打开了。”李熏然眨着眼通知他。

凌远堵在门口,眉头不知不觉悄然舒展开来,李熏然手上整理着资料,一边抬头看着他问:“最近我会带同事来研究案情,你不介意吧?”

小警察这种过山车方式的交流至今没被人投诉也真是个奇迹。凌远默默腹诽,所以……

“你还是把办公室搬过来了。”

“你记得那个神秘人吧,我在查他。”

小警察的坦诚让凌远恍惚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控制好情绪,微微抬起眉注视着小警察:“非正常手段?”

李熏然拍了拍整理好的资料,抬眼看向他,一本正经地纠正:“我可是警察,在正常履行职责。”

那双好看的圆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加掩饰的狡黠,凌远低笑着撇过脸,表示对这套说辞的不屑,小警察自己也“呵呵呵呵”笑了起来。

把资料放好,李熏然才正经解释:“我只是有些猜想,想试试能不能找到证据,证据能说明一切。”

“既然是非公事,需要保密吗?”凌远抱着手臂倚着门框,笑容清浅温和。

李熏然眨眨眼,没有回答,却突然歪了头发现新大陆一样“啊哈”一声,凌远莫名所以,下意识要放下手臂站直了自己。

“别动!”李副队一声断喝,凌院长果真没没敢再动,僵硬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严肃起来表情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啧啧啧,”李熏然一面摇着头,一面遗憾:“表情不到位,扣分。”

尽管不知道小警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凌远还是重新放松下来,索性一歪头靠上门框,唇边噙起几分笑意,目光灼灼地看着也正打量自己的小警察。

这和刚才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了,李熏然努力回想了一下院长同志留给自己的印象,貌似永远都是四平八稳严肃刻板的,哪有如此鲜活的时候。

可是凌院长你眼神这样认真专注真的好吗?

居怀叵测的小警察被凌院长盯得耳朵发热,手指捏上自己的耳尖,李熏然不太自在地干咳了一声,干巴巴地来了一句:“不错,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继续保持。”

凌远一怔,随即往前进了几步,低声笑道:“今天院党委刚开完民主生活会,受教颇深。”

李熏然不自觉地退了半步,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脏扑腾乱跳得像是要得心脏病,凌远你这样撩人犯规了,你懂不懂?

这样还敢腆着脸说你不喜欢我?

不要以为人民警察不敢对你怎么样!

李熏然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表示:人民警察和白衣天使之间也需要保持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生活氛围。

所以呢?

凌院长逼近了一步,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毫无顾忌地审视着小警察。

李熏然,没人告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撩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所以啊!

李熏然圆溜溜的大眼睛蓦地一狭,我可不是你的猎物,凌院长。

“我得回家了。”

凌远实在不知道对这个“当头棒喝”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哭笑不得地给小警察让出路,撩完就跑,小警察你这是犯罪,知道吗?

李熏然没有掩饰自己小小的得意,看着那只危险的猎豹索然地重新卧了回去,警察同志的得意便在嘴角处开了花,层层叠叠,深深浅浅,仿佛凌远一呼吸,就可以闻到清新的味道。

“我要回家报备,”警察同志怀揣一颗红心,发坏也只是恰到好处点到即止:“搬出来住,还需要收拾一下行李。”

凌院长点头称是,一副正人君子的严肃模样,好像刚才释放危险信号的不是他。

“哦,我借用了你家厨房,饭多做了一点。”李熏然心里有点不舍,坦白的说,他还没撩够,总惦记着要让这个道貌岸然的假正经原形毕露。

喜欢不喜欢?装什么装!

带着些微的别扭和不好意思,李熏然补充:“你冰箱里没什么存货了,凑合吃点吧。”

凌远在自己家突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他很惶恐。

凌远把每个屋子转了一遭,想象着小警察在哪里做了什么,他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着,可内心深处偏偏有个疯狂的声音让他冷静。

嘿,这不太对。

凌远扶着灶台,对着锅里留着的一盘炒菜和一碗米饭攒眉沉思。

为什么要冷静?

在爱情的问题上患得患失,凌远已经不再否认这个事实。

饭菜还是温热的,就着那让人掉进温暖里的热气,凌远大口吃着饭,慢条斯理?细细品味?

都不需要,他从没觉得吃饭是件如此愉悦的事情,愉悦地在心里哼着快乐的曲调,连咀嚼都踩着轻快的节奏,味蕾则像是朵朵绽放的小花,让饭菜的香味能量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向全身各个神经末梢。

如果能够继续下去,该有多好啊!

咽下最后一口饭,凌远看着光溜溜的碗和盘子,喟叹着。

李熏然回家之前,开着车将目前整理出来的死者的住址挨个转了一圈。

把自己设想成为那个神秘人进行假设,进而抽身出来以一个警察的敏锐和细心来判断这些假设的真实性。

李熏然知道他正踩着一条线,如果他稍稍偏执一点,就会掉进一个臆想的深渊里,这对于一个曾经的PTSD患者来说,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他必须要控制住自己,否则即便找到了那个神秘人,也会因为他的偏执表现影响整件事的走向。

一个“稳”字,从他念中学起,他爸就在他耳边念叨,念到他上警校考入公安队伍,念到他当了刑警队副队长,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他爸的唠叨。

他稳住了,神秘人才会露出马脚,这场一开始就处于被动的游戏里,他才可能掌握主动权。

回到家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客厅里还亮着一盏灯,昏黄的灯光让清冷坚硬的夜多了些柔软。

李熏然低低地叹息,门口没有他爸的衣服,显然老李又加班了,他妈歪在沙发里打着呼噜,对面电视里播着一档真人秀节目,对老太太这个年龄来说,这节目只能是催眠良药。

李熏然轻手轻脚在母亲身边坐下,前一秒还打着呼噜的人下一秒含着半个呼噜睁开了眼,他妈睡眼朦胧地就要起来:“然然回来啦,饿不饿?我去给你热热饭。”

“我吃过了,”李熏然搂着他妈的肩膀把人又按了回去:“怎么又在沙发睡?我们不回来,你不得在这儿睡一夜,着凉了怎么办!”

“你妈又没痴呆,等不回来不就回卧室睡了?还有,你们爷俩一个毛病,回不回来这么多年不知道打个电话说一声!”

眼见得老太太控诉模式要开,李熏然赶紧认错:“我错了我错了,妈,回屋睡吧。”

局长夫人满心嗔怪,却又看着儿子欲言又止,最终把话又都通通咽了回去,李熏然鼻子一酸,他把他妈伤着了,一条长胳膊用力搂紧了他妈肩膀:“我知道我错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以老李的工资起誓。”

“油嘴滑舌!你爸挣点工资容易么!”嗔怪着轻拍了下儿子搂住自己肩膀的手,他妈微微红了眼眶:“然然,以后有什么心事不愿和我说,就和你爸说,别一个人憋着。”

“妈不逼你,你随自己高兴,好不好?以后别说那些话,孩子都是自己家的最好,你也一样。”

李熏然轻轻拥住母亲,低声应着:“哎,知道了。”

“妈,我不结婚行吗?”

“实在不愿意,不结就不结了。”

李熏然蓦地松开老太太,看着她追问:“真的?”

他妈一声长叹,诸多的情绪都在这一声中,李熏然咬了咬嘴唇,试探着开口:“我有点喜欢个人。”

他妈原本还伤感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拉着他兴冲冲地问:“是吗?你怎么不早说!多大了?做什么工作?哪里人啊?什么时候带回家给我们看看?”

李熏然的勇气被他妈这热情给吓回去了,他半晌没敢回话,直到老太太等的不耐烦拍了他一巴掌,这才揉着被拍疼的脑袋嘟囔:“只是有点喜欢,八字都没一撇呢!”

“我和你说,喜欢就抓紧追,别和瑶瑶似的,知道吗?”

李熏然有点后悔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窝在沙发里不言声。

于是又是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李熏然捂着脑袋往一旁躲:“亲妈,这脑袋金贵着呢,破案指着这脑瓜子,你再给拍傻了,谁挣钱给你养老!”

“别转移话题!”老太太热情劲儿过去了,这会儿琢磨出哪儿不对来,拽住打算要逃逸的人,问:“既然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还不想结婚?”

“李熏然,我和你爸培养你半辈子要求不高,踏踏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你要是干对不起人家的事,耗着耽误了人家的青春,你爸得打断你腿!咱们家上下三代没人干这种事,听见没?”

啧,这严厉的还是亲妈吗?

“哎呦,您都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嘛!也不想想!”李熏然轻松从他妈手底下逃脱出来,打着呵欠往卧室走,他妈的问题从身后追着砸过来。

“那是对方不想结婚?”

想结,也得能结啊!

“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啊,他爸抱不上孙子怎么解决?

“只要人好,能对你好,不结婚妈也认了。”

人啊,反正我看着挺好,能不能对我好?

李熏然有点惆怅,谁知道呢!

大院长像是一座冰封了几个世纪的冰山,结结实实的,不肯露一条缝隙给他。

在感情上一向没什么建树的李警官表示他实在捉摸不透凌院长的态度。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和雾里看花似的,怪挠人。

李熏然提着凌远那件还了几次都没还回去的风衣外套站在行李箱旁发愣,杀死无数脑细胞自我折磨到最后,决定快刀斩乱麻,不就是追嘛!

哦,对了,李熏然时常跳频的大脑又一次在豪言壮志的时候换了频道,小心翼翼扒着自己屋房门,没敢露脸,给他妈下通知:“妈,我租到房子啦,这两天就搬出去住。”

老太太“噔噔噔”从客厅冲过来兴师问罪:“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们商量?说搬就搬,你抽什么风?一个人在外面,肯定懒得做饭,现在天冷了,你一忙起来顾不上添衣服着凉了怎么办?还有我不在家,谁给你爸做饭?谁看着你爸吃药?”

李熏然等他妈说完,抠着门框幽幽问:“那怎么办?我租金都交了。”

我打算把我下半辈子耗凌远身上了,这租金可贵着呢!

局长夫人一口气憋在那里,两双像了十足的圆眼睛对视了一会儿,老太太问:“租金多少?在哪儿?离单位远不远?能开火做饭吗?”

李熏然咽了下口水:“租金挺贵,你儿子下半辈子呢!”

眼瞅着他妈眼睛唰得一亮,李熏然一哆嗦,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个时候认怂也来不及了,硬着头皮迎接他妈如炬目光的审视。

“孩子啊,你……”局长夫人纠结了一瞬,把对儿子突然开了窍知道怎么追女孩子的感叹咽了下去,转而认真严肃地问:“现在就同居是不是有点早?你们认识多久啦?”

“一个多月。”

“……”局长夫人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老太太思想纯洁点,租房子,字面意义上的租房子,顺便追他。”

局长夫人欣慰得简直要泪流满面,这傻儿子是真开窍了,一高兴,问:“你什么时候搬?妈帮你。”

李熏然眼皮猛的一跳,老太太目的这也太不纯了,这要是撞上凌远在家……

凌院长急救技术应该过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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