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22

案子什么的依旧无能,毒品还是我胡扯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英明神武的小警察
还是感谢看文的各位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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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22 狡猾是肉食性动物的必备品质

李熏然迎面撞见他同学时,脸上的笑还没开,他同学隔老远就一脸看见大麻烦的嫌弃:“哎哟你怎么这么烦呢,三天两头往我们地头上晃,把我们风水都破坏了,刑警队闲的没事啊?你怎么见天跑医院?昨天来趟死了一个,今天又来,医闹见血了,你是名侦探熏然还是毛利小熏然?”

“滚蛋!我不来,医院也没消停过!”被嫌弃了的李副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同学急着回所里录口供,机关枪一样扫了一通,等李熏然逮着空回嘴,人已经走出去好几米了,李熏然有心拉住他问问医闹怎么回事,看他火烧屁股的样子也只能作罢。

犹豫了一瞬,他拿出手机,凌院长手机号刚存了不过二十分钟,新鲜热乎着,编了条短信发过去,李副队握着手机咬着嘴唇在后悔,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凌远在急救室外站的和座山似的,搞得金副院长想坐又不能坐,只能陪在旁边等着,可怜他的老腰,年轻时上手术落下的毛病,岁数大了一变天就都找上来了,站久了难受,抽空偷偷捶了捶腰。

“老金,你去忙吧,媒体那边一定要收住口子,尽量引导舆论吧,不能让我们的人流血又流泪。”凌远眼尖得很,他留在这里表明的是院方的态度,也能安抚住人心。

金副院长想客气几句,一想凌院长的脾气,也就算了:“媒体那边你放心,你的会怎么办?”

“不差这一会儿,”凌远看了眼手表:“上赶着装孙子的事,着什么急。”

为了这个医院,凌远也够难为的,老金是真服了这个人,后生可畏啊!多少事情他觉得凌远不可能做,他做了,多少话他觉得凌远不可能说,他说了,他还真是表里如一践行着他那句话。

我做事只看结果,不管经过。

凌院长的原则底线说出来大概低的等同于没有吧。

看到李熏然的短信,凌院长把会心的笑意藏进了唇角,小警察的坦诚与热情此刻都让他满足并且舒坦。

从头到脚的舒坦。

凌远拨过去电话,小警察很快就接了起来,象征性地问候了一句,便关切地问他需不需要刑警队接这个案子。

凌远忍不住想像小警察亮爪子的样子,于是问:“这是我需要不需要就能说算的吗?”

电话那头小警察一艮,“呃~”了一下,还是那副坦诚的口吻:“好像的确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呃,咨询相关问题,对,就是这个意思。”

小警察没亮爪子,凌远却没有任何的失望,不是时候冒出来的理智让他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好意,话锋一转问:“你在医院?”

诶?李熏然握着电话突然觉得他俩谈话的感觉似乎有些对调,以前负责撩火的那个不是自己吗?

“之前枪击案的嫌疑人今天出院,我过来带人。”

涉及工作,小警察的口吻就严肃端正得让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凌远一面想着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背影,一面提醒他别忘了今天的针。

李熏然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着好,不答应也不行,昨天临走时脑子也不知道是进了多少水,他把药存凌院长那里了。

挂了电话,凌远觉得眼前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概不用咬牙也都迈得过去,外面就算大雨倾盆又如何,他的阳光又明媚起来了。

伟大的精神胜利法,凌远第一次觉得,这是个真理。

李副队气势隐而不发,沉默不语地走在前面,瘦长硬挺的背影在雨后冷冽的秋风里无形中多了几分压迫感。嫌疑人唐虎蔫头耷拉脑的被两名刑警押着,跟在他身后穿行在潼市出了名的城中村的巷道里。

另外一名嫌疑人王宾宾已经押回队里,由吴队负责让严格指认,两下一交叉,节省时间。

这里到处都是坐地户自己加盖的楼房,没有坚实的地基,他们也敢加盖四五层,那些外来务工人员也敢住,租金便宜是最实在的,说是违章建筑不安全,这些年却也没听说谁家的楼倒了。

人就是这样。

很多人拖家带口住在这里,日子也是一天天这么过的,说不上凑合也算不上认真,也许他们也会暗暗怀疑隔壁那个刚住进来的单身汉子是不是个逃犯?关心楼上夜夜笙歌的男人在老家是不是有老婆孩子?还有对面楼上那些喜欢把花花绿绿的内衣内裤挂在窗外的姑娘究竟是做什么的?

更多的时候他们关心这个月的进项与花销,房东前几天说话的意思是要涨房租,至于安全隐患?

等楼倒了再说吧!

这里是潼市治安的晴雨表,多少大案要案的嫌疑人在这里落网,几次多部门联合整治都因为牵涉多方利益不了了之。

辖区派出所因为这个连年考评倒数第一,没人愿来这里,累死累活干不出成绩,一起恶性案件全年的工作就算白干。

李熏然对这里也是爱恨交加到咬牙切齿。

李副队当年在这里也是吃过闭门羹追丢过嫌疑人被三条流浪狗赶的翻墙爬屋丢盔弃甲一路嚎啕而去的……

谁没有个菜鸟的时候呢!

巷道逼仄,因为刚下过雨更加的脏乱,李熏然绕过一处积水,转进了一栋楼里,走在昏暗的门廊,穿堂的秋风有恃无恐,他低头把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拉,空气太凉,他总是想咳嗽,忍得他心情都糟糕起来。

穿过门廊来到后院,主人家迎了上来,赶在他开口前,李熏然亮出了证件:“刑警队,带嫌疑人辨认现场,希望你配合。”

这个中年男人有眼力见地赶紧递上烟,陪着笑脸:“配合配合,那警戒线我都没敢动,天天在这儿盯着,没人靠近。”

“谢了。”李熏然挡了烟,回头看了眼唐虎,从他些微闪烁的眼神里摸到了底。

上了楼,警方留下的警戒带的确还在,李熏然却停下脚步,蹲了下去,微浅的脚印在自警戒带外向内延伸,他又回头看向楼梯,他走上来到这里鞋底沾的水渍留存的脚印已经不算清晰,他习惯地蹙起了眉。

“大梁子,你下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毛都,你也去,遇到事听你梁哥的。”李熏然站了起来,刚刚思考问题时收紧的眉心已经展平,他猫身从警戒带下过去,扭头冲唐虎道:“来吧,看看你说的这个没进来的地方。”

出租屋不大,四五个平方,也没什么家具,一眼到底,这种出租屋只在楼头有一个公共卫生间,据唐虎交代,案发当天他和王宾宾只负责开车接应,只有徐大龙上来接头。

这相当于说他并没有直接接触毒品。

他们的特情人员很肯定接头方没有出现,那么问题来了,从实施抓捕到最后逼停嫌疑车辆讲嫌疑人抓捕归案,整个过程他们没有任何机会销毁毒品,情报里所说的一公斤毒品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熏然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唐虎的表情,从他回头查看鞋印开始,唐虎的眼珠子就开始乱转,听到他派人四周围查看时,有瞬间的兴奋,哦,应该说是不安,进了这个房间,唐虎似乎比他还有冲动要把每个角落看清楚。

李熏然扫了眼屋内的摆设,淡淡的开口:“不用找了,警方早已经搜的干净彻底了。”

唐虎下意识解释:“我没找,没找什么!”

标准的此地无银,唐虎有些懊恼,于是缄口不言。

李熏然也没有要他说什么,吴队长的电话适时地打了过来,严格见过王宾宾,他与徐大龙交易天堂Ⅳ的时候,王宾宾在场。

严格与徐大龙属于酒肉朋友,徐大龙吹了牛,说他认识能人可以弄到最新型的摇头丸,原本说好是送他的,交货当天徐大龙和另外一个人一起出现,徐大龙改了口,问严格要钱,原话是“否则上面不好交代”,王宾宾像是个监视的,徐大龙对此很不耐烦,严格只好买了十粒,他亲眼看到徐大龙把剩下的那些交给了王宾宾。

不是徐大龙,也不是王宾宾,而唐虎和王宾宾不约而同咬住徐大龙的重要性,那么唐虎的身份是不是就可以确定了?

“唐虎,在潼市,一公斤海洛因不是小数目了,”李熏然挂了电话,重新对上了唐虎的眼睛:“徐大龙一死,这批毒品也就成了迷,你运气好,坐几年牢就能出来,你说,五哥会不会把账算到你头上?”

你,而不是你和王宾宾。

李熏然不动声色地设着陷阱,等着看唐虎会不会掉进来。

天随人愿,他从唐虎眼中看到了惊慌害怕。

李熏然指了指凳子:“坐一会儿,说说想起什么了。”

唐虎大概足有千金,身子晃了晃,脚下却没有挪动分毫,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因为一句话一泻千里,他颓丧地垂着头,过了好一会儿叹息:“我认栽,进去了死不了也出不来,好歹还能活命,我交代。”

李熏然眉心一皱,这话信息量挺大啊。

带着唐虎下了楼,原本巴巴地等在门廊的房主紧走几步过来,陪着笑脸问:“警察同志,这警戒带什么时候能撤?”

李熏然睨他一眼:“耽误你挣钱了啊。”

“哎,啊不是,”房主没有一丝一毫地不好意思,继续陪着笑:“你看,影响不好对不对,我们都是正经人,这各种闲话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们也得过日子是吧。”

李熏然微微翘了下嘴角,声音越发的清冷:“去问派出所吧,你房屋租赁资质不齐全,这件事不归刑警队管。”

踢皮球谁不会,李副队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他们整治不了城中村的大环境,也只能每次拿户主开刀,吃一堑长一智,时间久了慢慢总会有改观的吧。

大梁和毛都也恰好回来,一无所获。

李熏然问户主:“我们来之前有什么人来过?”

“没有啊!我盯着呢!”户主拍着胸口保证。

李熏然内心呵呵着,大脚印子就在警戒带那儿呢!你闭着眼睛盯着呢吧!再开口就有些不耐烦:“仔细想想这之前所有出入的人员。”

户主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犹犹豫豫地说:“有个路过的男的,找厕所,我就让他去一楼的厕所了。”

“几点的事?”李熏然抬起手腕看着时间。

“十点来钟吧,我没注意。”

十点来钟,他们进来的时候大约十点二十,现在是十点四十,李熏然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人上厕所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抽烟,看电视。”

李熏然实在忍不住,哼笑着:“你盯的真挺严实!”

“协助警察工作,应该的!”户主一脸义不容辞,说完立马换了脸:“警察同志,你看你们和派出所都一个系统的,帮忙通融一下,这我们挣点钱也不容易,一天耽误我们不少事情啊!”

这人啊!李熏然瞪着圆眼睛憋了半天把火压了下去,冲户主招了招手,等人凑了过去,他压低了声音道:“给你支一招,你呢,在门口竖个灯箱,住宿登记,出租签字,回头派出所立马撤了你警戒带!”

说完李副队带着人扬长而去,户主站那儿琢磨了好一会儿,这什么破招,浪费时间,冲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又回他的屋里坐着了。

要上车的时候,李熏然突然有种针芒在背的感觉,凉风嗖嗖地从后脖颈灌进去,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疑惑地回转过身,宽敞了许多的路上有几个行人,也有不少好事的人在路边看着他们。

一路扫视过去,并没有发现让他不舒服的目光,李熏然舔了舔嘴唇,难道是错觉?

没发现异常,李熏然倒是在围观人群里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人见他看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李熏然点点头以示回应,回身拉开车门,上车的动作却是一顿。

“烟。”李熏然伸出手问毛都要烟,小孩儿有点晕,一面掏着烟一面说:“哥,你不是咳嗽不能抽吗?”

李熏然接过烟,低声叮嘱:“看好了唐虎。”说着给大梁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李熏然转身走向围观的人,顺便抽出支烟叼在嘴边,清亮的眼睛藏去了犀利肃杀,染上了些许小李警官时期特有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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