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终于让他俩见一面了，我也不容易。。。
卖萌求评@(/o･ｪ･o)@/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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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05 试探是你进一步，我一步不退

李熏然凌晨一点多被同学一个电话给叫醒，第一医院在他同学派出所辖区，女孩儿被打却是在大学城，他同学寻思了寻思，这案子大学城那边派出所接了早晚也是要转到刑警队的，这种好事还是便宜自己同学的好。

“你真是我亲生的同学！”李熏然听明白他的脑回路之后，恨恨地骂了一句：“你老老实实走正常程序是能费多大劲啊？大学城那边林所知道我直接抢他案子了，吴队不弄死我我爸也得扒我层皮。”

“不能够！别人不敢说，你，他们肯定舍不得！林所权当欠他个人情。”

“这人情你还我还？我刚赔了人家半个月工资，我没钱还！”

“我擦，这分分钟就破的案子给你送上门，我还有错了，来爱爱，不来滚蛋。”该同学嘴上这样说着，还是溜溜地给他简要说了情况，提到女孩儿名字时，明显觉出电话那头原本睡意朦胧的人清醒了，这案子看来有意思。

岂止是有点意思，李副队到医院时那打了鸡血的模样证明这案子意思大了去了。

受伤的女孩儿叫柳田，李副队中午刚见过，记忆犹新。

这肯定不是巧合！刑警的直觉告诉李熏然关于柳田的两个案子一定有关联。

根据柳田最初意识不清时混乱不堪的描述，结合送她就诊的同学提供的信息，李熏然划了几个地点让毛都去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目击者，学校这边明确表示全力配合警方调查，协调完这些，李副队就专心头疼这个叫柳田的女孩儿了。

好好的姑娘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一身的伤，她本人混混沌沌的，好不容易清醒又只是哭什么都不说，李熏然虽然心急，也知道现在柳田正是身体难受的时候，也只能按捺着性子慢慢来。

这会儿柳田正清醒着，她班导坐在病床的另一侧苦口婆心变着花的劝她说点什么，柳田说了一句她记不清了就“簌簌”往下落泪，旁边李熏然头更大了。

他倒是从小就哄女孩子，守着简瑶简萱俩大小姐他算是身经百战了，可他也不能把哄自家妹妹的招数用在当事人身上吧。

李副队内心一声长叹，制止了还要继续劝柳田的班导，让临时从队上借来的女警安抚柳田的情绪，他站起来把地方让给女警，自己往窗口挪了挪，无意中一闪眼，李熏然看着门口怔了怔，下意识地点点头，而后才在想门口这医生怪眼熟的，谁啊？

被小警察发现的一刹那，凌院长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看着他一脸茫然地冲自己点头，又忍不住笑了，一看就知道他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这样想着，凌远推开了门，小警察身高腿长精精神神的，这样站在病房里着实有些扎眼，随着他走近，凌远看到小警察脸上拂过恍然大悟的神情，可依旧瞪圆了眼睛微蹙着眉纠结，那样子与凌远记忆里的感觉相去甚远，却也没让他觉得失望，在小警察面前驻足，凌远伸出手：“你好。”

李熏然握上对方伸过来的手，尽管想起什么时候见过这医生了，但始终没记起对方姓甚名谁，关键是当时也没顾得上问人家名讳，这让他微微尴尬，习惯地舔了下嘴唇，而后略显窘迫地笑了，语气却十分坦荡：“那天都没来得及谢谢你。”

凌远失笑：“客气了，救死扶伤是医生应该做的，凌远，第一医院院长。”

两条剑眉一跳，李熏然完全是下意识地又把眼前这位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年轻医生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一遍，嚯！这院长真年轻！对上凌院长含笑的眼睛，李副队有些赧然地地歪头舔了舔嘴唇：“职业习惯，不好意思，我叫李熏然，市局刑警队的。”

好年轻的副队长！凌远默默地感叹了一句。

李熏然有双可以称得上漂亮的眼睛，凌远试图从这双带着距离又不那么疏离的眼睛里找到那天的凌厉锋芒，可惜，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那么平静地注视过来，清亮得凌远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毫无道理的，凌远想起了李熏然微博里的那只猫。

温暖却孤单。

“有需要我们医院配合的地方，李副队尽管开口。”凌远亦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不远不近不多不少地应和着李副队的目光。

距离是真的可以产生美的，加上上次的印象，李副队心想凌院长这人还挺不错。

如果没有凌院长接下来的话，李副队对凌院长的好印象说不定还会再上一个等级。

凌院长看了眼病床上的病人，对李副队道：“在患者病情允许的情况下，我们会全力支持你们的工作，希望李副队理解。”

李熏然眉梢微动，心说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尽管如此，李副队还是维持了漂亮的场面模样，不紧不慢地回过去一句：“我们破案也是为了最大限度地维护受害人的利益，这点凌院长请放心。”

还没炸毛就亮起了爪子，凌院长抿起了一个意蕴不明的笑，这小警察倒是比他以为的有趣。

和昨天相比，今天学校里的走访异常顺利，毛都他们很快锁定了嫌疑人，李熏然让女警留下陪着柳田，他赶去和毛都回合，制定好抓捕方案，不费劲就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堵住了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

李熏然绕着抱着头蹲在那里的黄毛转了一圈，饶有兴致地点评了一句：“你这造型不得杀马特的精髓啊！”

黄毛费力地仰起脸，迎着太阳看不太清说话这警察什么样子，听语气感觉挺好说话，于是讨好地腆上笑脸：“警察叔叔，我就倒腾倒腾盗版书，挣点零花钱，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李熏然掏出手机在他面前蹲下，手机屏幕对着黄毛的脸：“认识吧？”

黄毛一看屏幕上那张女孩儿的脸，眼珠慌乱的转了好几转，急不可耐地摇头：“不认识。”目光四处飘着又一次次偷瞟着眼前的警察，李熏然唇边勾着一抹似有还无的笑，眼神却冷冽得让黄毛打了个寒噤，他妹妹的，刚才眼瞎才觉得这条子好说话。

“看清楚了再说话！”李副队嗓音本就低沉，被他刻意一压一拖，平添了几分压迫感。

黄毛咬定了不认识，眼前的警察嚯得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睨着他，冷声笑道：“不说实话是吧，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我特别喜欢和你这种失足小青年聊人生。”

“哥哥，我真不认识……”黄毛被毛都提起来，拷着的双手还抱着头，被毛都一巴掌拍了下去，小孩儿恶狠狠地瞪着他：“套什么近乎！哥哥是你叫的吗？”

李熏然看着毛都气呼呼的一脸“我都没好意思张嘴叫哥”，差点憋不住笑，清了清嗓子掩饰着，伸手拽着黄毛的衣领提溜到眼前，沉声道：“你还有时间好好想想到底认不认识她，带走！”说着一甩手，李副队潇洒地一转身，把他那小徒弟帅的不要不要的，毛都斗志昂扬地押着黄毛上了车。

回到警队把人押进审讯室，毛都把从一个有心的目击人那里拷贝的视频一播，李熏然都还没开口审，黄毛就痛哭流涕地承认人的确是他打的。

果然是分分钟就破的案子，毛都一句“太小儿科了”好险没说出口，他觉得嫌疑人松了口，这案子要破，眼看就是势如破竹的趋势了。

李副队抱着手臂靠着椅背习惯地保持了端正的坐姿，毛都坐在一旁都觉得他师父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视频里可以证明你是蓄谋好的，你等在柳田回宿舍的必经之路，出其不意对受害人进行殴打的，为什么？”

黄毛油嘴滑舌，交代的内容假的不能再假，大概除了殴打那一段有那么点可信，其余的听听就好，说他们是恋人，因为知道她不检点一时生气才失手打了柳田，时间地点前因后果条理明晰。

连毛都这样的新手都听不下去了，记到最后忍不住看了他师父一眼，李熏然反倒沉得住气，手指灵活地转着笔，眼皮都没抬一下，突兀地问：“你怎么知道她不检点的？”

黄毛大概没想到警察会追问这个问题，就着问题回了句：“我哥们告诉我的。”

“哪个哥们？姓名，职业，住址，联系电话。”一串问题随着李副队凌厉的目光砸了过去。

黄毛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把话编圆了，在李熏然骨节分明的长手指间飞来飞去的笔蓦地被夹在指间停住，李副队抬眸看过去，问：“谁指使你殴打柳田的？”

毛都记录的笔一顿，诶？抬眼瞬间发现黄毛整个人也惊了一下。

“啪”得一声，李熏然把笔拍到桌上：“他许了你什么好处？能保你逃避法律制裁？”

黄毛犹豫了，低着头沉默不语。

“到时候，你进去坐牢了，他在外面和没事人一样过自己的好日子，你现在还替他担着，你是不是傻？”又加了把火，见黄毛神情动摇了，李熏然把面前的本子打开，扫了一眼，指尖轻点着本子，慢条斯理地说着：“以后少看点电视剧，别把警察想的那么简单，不把你查掉底也不会轻易抓你回来，程妍和你什么关系？”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黄毛慌乱地抬头瞄了他一眼，李熏然把手边证物袋里的手机往前推了推：“昨晚在你殴打完受害人之后，你和她通了话，时长两分三十五秒。你们说了什么？”

“你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删了，不代表我们查不出来。”

“你和程妍在半个月之前开始没有了通讯联系，但在两天前又突然开始联系频繁，你和她究竟什么关系？”

“谁指使你殴打受害人的？”

“程妍和柳田什么关系？”

在李熏然所掌握的信息中，柳田和程妍唯一的交叉点就是眼前的黄毛，原本他也只是抱着诈他一下的想法试试，却没想到黄毛反应这么明显，这证明柳田和程妍还有他没查出来的联系。

程妍，女，十七岁，华阳附中在读学生，程妍的父亲程建军是华阳大学的教授，母亲刘叶敏在华阳大学从事行政工作。

李熏然看着调出来的户籍资料，隐约摸到了两个案子的脉络。

“李副队。”

他正低头在本子上理顺人物关系，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扔了笔，噌得窜了起来，一脸惊吓过度地瞪着李局长。

李局长背着手，皱眉不满：“你至于吗？”

李副队想到天不亮抢了派出所的案子，心里就发虚，磕磕巴巴地叫了声“局长”就没动静了。

李局长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好事了，这么心虚？”

什么叫触底反弹？局长大人越这么说，李副队反而镇定了，一副根正苗红健康向上五好青年的样子，字正腔圆地开口：“我一人民警察，干的一直都是好事，怎么可能心虚。”

知子莫若父，他爸摆明了不信，老头儿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老李家经典款的保温饭盒闪亮登场，李熏然眼睛一亮，赶紧接过饭盒，呲牙冲他爸乐：“这点小事怎么敢劳动您大驾呢，一个电话我自己去拿不就得了。”

李局长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我也得能抓得着你人！刚才也没看见你去食堂，这几天吃饭了吗？”

“吃了啊！”

吃了又吐了。

李副队说着看了一圈办公室，都去吃饭了吧，空了。打开饭盒，李家妈妈绝活鱼片粥的香味扑鼻，李熏然是真饿了，嘴上和他爸客气了一句，就抱着饭盒吃了起来。

李熏然打小吃饭就让人看了觉得饭香，李局长看着儿子吃得开心，不由得笑了，李熏然嘴里含了口粥还没咽下蓦地抬头看他爸，李局长笑敛得也快，变脸速度赶上翻书了，李熏然想撇嘴，看着他爸又特别犹豫，一口粥不上不下在嘴里，憋得他脸红。

李局长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李熏然已经搁下饭盒，转而抱着桌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这下吓坏他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