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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简单故事 08

感冒模式结束就要开启三陪模式了,陪吃陪玩陪睡,本打算赶在今晚完结,啰嗦了一晚上还剩个尾巴,明天大概就能结束了。

写到最后,又觉得李警官有些矫情了


没看过原著以及原剧,人物性格一定会有出入,也没什么文笔可言,了了流水账,介意的姑娘请点右上角x吧

大概追完剧补完原剧,自己回头就删了这篇也说不准,现在完全是有种想写的热情在作祟。。。

暧昧清水向,tag实在不好选择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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韧长的手指夹着一页文件,半晌,凌院长抬起头说:“他问我他的身体机能能恢复到什么水平。”
莫名其妙被留加班的韦主任原本就满腹牢骚,听他这么说,韦主任老大不乐意:“奇了个怪,我是他主治医生,这种问题不该直接问我吗?”
大概觉察出发小是真的有意见了,凌远安抚性地扯了个借口:“他大概不好意思吧。”
好吧,明知是诳自己,韦天舒还是不争气地熄了火,尽管如此依旧嘟囔了一句:“这样还说自己不胡思乱想呢!不好意思?他怎么就好意思问你了呢!”
凌远想到那会儿李熏然晃着两条大长腿,胳膊支在身后,歪着脑袋微微眯着眼,自由散漫得不像本人,懒洋洋的语气仿佛是在问别人的事,如果不是凌远回身时恰好捕捉到了那双被刻意微眯起来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不安,或许就被他又一次骗过去了。
“能恢复到什么水平?医院尽力了,还得看他自己。”韦天舒没好气地哼了声:“你又不是没看过最初的片子,术后恢复的病历报告都在你手里呢,他怕什么?不管怎么说人年轻,正常生活不影响。”
恐怕李熏然怕的还真不是你以为的。“要不你和他谈谈?”凌院长合上李熏然的病历,交叠起双手支在下颌,神情严肃。
韦天舒刚要点头,凌远又放下手臂摇着头:“算了,还是我和他谈吧。”
韦主任额头嘴角一起发抽,真不知道究竟谁是李熏然的主治医生了。

李熏然埋头和碗里的饭做斗争,手机在枕边叫了两声,他把筷子往端着碗的左手指缝里一塞,就打算扭身拿手机,动作刚起了个头,后脑勺挨了李家妈妈一巴掌,“长记性了吗?再抻着你还得躺几天。”说着探身把手机拿给他,李熏然揉了揉后脑勺,接过手机表示不满:“哎哟,亲妈,你儿子没那么娇贵,打这么实在,也不怕打傻了没人给你养老。”
“就会贫嘴!”他妈瞪了他一眼,换了宝贝儿子一个讨好告饶的笑来,遂作罢,只是忍不住念叨了几句。
凌远来的短信,问他吃饭了没,晚上值班可以出去给他买点好吃的。
李熏然瘪瘪嘴,手指在屏幕上摁得飞快:早说啊,正吃着呢,我妈绝活酸辣土豆丝。
短信刚发出去,李熏然心想坏了,扔下碗筷,抱着手机悔不当初,把他妈吓了一跳,总不能是真打傻了?
果然,李熏然这边数着一二三四,还没到五,那边凌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李熏然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接起电话先认怂:“我瞎说的,我就是想吃我妈也不给我做啊,纯炒土豆丝,不酸也不辣,我以人格保证。”
凌远倒是不好意思了,看到短信一股邪火说来就来,心说这人既然担心恢复不好怎么吃东西还这么随意,还有救没救!冲动之下打了电话,听李熏然说完,凌院长也平定了暴躁的内心世界,语气轻松地说:“撇这么清,不是骗我呢吧。”
“变相侮辱我人格。”李熏然重新拿起筷子,瞅了眼饭盒里的饭菜,随口问了句:“凌院长吃饭了没?”

面对着特别实在的凌远,李熏然撑着脸表示了又刷新了一次对凌院长的认识。
就李熏然对凌院长的有限了解,对医疗事业有着一腔热忱,只是外冷内热,待人接物总是保留着明显但不刻意的疏离感,所以,李熏然看着自己老妈和凌院长寒暄,就觉得特别为难凌院长。
因为相比之下,李家妈妈简直热情似火。
三言两语把他妈哄回家,李熏然伸胳膊拿过桌上的保温饭盒,一样一样拾掇出来,“虽然看起来一般,口感真还不错,强力推荐。”
凌远已经和李家妈妈道过谢,这会儿也不客气,脱了西服外套,卷起袖子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拉过凳子坐下开吃,李熏然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撑着脸看着他吃饭。
凌远吃饭速度虽然快,但绝不是狼吞虎咽,就如这个人一样快得从容。
食不言。
凌院长贯彻落实得很彻底,李熏然见他吃饭也一副正襟危坐的端正模样,一对比再看,自己这会儿可真算得上没形没象没骨没架了,打小他爸最容不下的样子,见一次打一次,也没把他打改了。
不过,在外面人面前,李熏然一向是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不管怎么说,挨打还是挺疼的。

16
住院的时间不短了,李熏然的头发也长了些,没有经过梳理,额前的头发软软的搭着,让他看起来小了几岁,凌远就这么着突然瞅着他愣了。
李熏然摸不着头脑,询问地挑起了眉,凌远回过神,淡笑了笑:“想起第一次看见你的事了。”
啊?李熏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他以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因为那个突发急性胆囊炎的嫌疑人,彼此之间留下的印象估计并不怎么好,于是觉得有些尴尬。
“很多年前了,大晚上的你头破血流地被送来看急诊,一看就是个小孩儿样子。”凌远语气淡淡的,带着些微的笑意,和低沉的嗓音一搭,颇有几分怀旧的感觉。
李熏然努力想了想,追溯到了入警第一年,才明白凌远说的是什么事,不由得满是惊讶,直说没想到当警察第一次丢人丢到家就被凌院长撞了个正着。
凌远听了便笑着说:“现在知道不算什么了,你最丢人的时候我也见过。”
李熏然的表情僵了瞬间,几乎立刻两手捂上了脸半遮半掩着一抹灿然的笑容掩饰了过去。
凌远始终观察着他,李熏然一定是个心理素质非常好的刑警,凌远觉得这会儿他内心一定被那点心事煎熬着,却还能坐在这里和自己撩天撩地瞎扯,何况那点心事恐怕从他醒了就有了,也真够沉得住气的。
把韦天舒的话转告给李熏然,凌远表情平淡地看着李熏然坐在那里怔神,他本来也没指望能看到他松口气的样子,他猜这并不是李熏然真正的底线。
李熏然低着头,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着搁在怀里的枕头上,病房里因着他的沉默而显得越发寂静,顶灯瓦数低,房间光线并不十分让人舒服,凌远下意识地欠身打开了床头灯,暖色的光虽然微弱,但起码能略微中和一下整个病房的苍白。
“我以后……还能回一线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熏然转过头看着凌远,问得犹豫纠结,全然没有以往的爽利,问过之后,就咬住了下嘴唇,不再说话。
原来是在这里!凌远恍然大悟。
李熏然的眼睛很好看,凌远曾经听人说过当警察三年见过的黑暗恐怕比普通人一辈子见的都多,然而,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的李熏然眼睛依旧明亮透净,被这双眼睛注视着,凌远却忍不住好奇起他在看犯罪分子时的眼神是怎样的。
“所以……这才是你真正害怕的事,对吧。”凌远并非不知何为委婉,对李熏然却总是下意识地选择直来直去。
黑白分明的眼睛蓦地黯淡下来,李熏然嘴角泛起苦笑,如同自嘲一样叹了口气:“人还是要有理想的,万一哪天实现了呢。”
凌远想到了自己,莫名的感同身受起来,附和了一句:“是啊,万一哪天实现了呢。”

李熏然说起了简瑶和简萱姐妹俩,也说了很多这一路走过来他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但他并没有提到他那个当警察的初衷,那个让他近乎偏执得为之努力的信念,说完这些,他又问了一遍:“我还可以留在一线吗?”
凌远想假如现在,在自己的改革推行困难重重的现在,他问一句“我还要继续坚持吗?”骨子里希望得到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同理可推李熏然。
凌远沉默着,也看着李熏然眼里的光芒渐渐微弱,半晌,才开口:“据说别的岗位也是为人民服务。”
李熏然应付着笑了一下,最终却长叹了一声。
“你还年轻啊。”凌远清了清嗓子,声音很轻,却又传递着笃定。
李熏然抬眸看向他,凌远点点头:“尽管有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我们也不建议你继续从事高风险高压力的工作,但也只是不建议,你身体底子好,目前的恢复也还不错,只要你自己不作,好好休养,到时候看最终的报告怎么说。”
凌远眼瞅着这人和枯木逢春似的嘴角漾开缕缕笑容,整张脸似乎都亮了起来,不由得抚了抚眉心:“给点阳光就能灿烂,李熏然,话我已经说明白了,你可得给自己争气啊。”
李警官身体力行证明什么叫满血复活,一个潇洒的敬礼:“我保证听韦主任的话,坚决执行医嘱不动摇!”
凌远也随着他笑起来,李熏然这人着实可爱。
希望这个东西,对有的人,哪怕只是个尾巴,抓住了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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