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46

    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46 诱惑是横撩,竖撩,横竖都在撩
   
    凌远僵硬地踩住刹车,他没心思去考虑车究竟蹭没蹭到路边的花坛,一行字在他眼前飞来飞去:刚才小警察说什么?
   
    李熏然已经按下了车窗,探着头往外看,被安全带束缚着,限制了动作,索性回头解开安全带,几乎要把半个身子探出去。
   
    凌远干咽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小警察兴奋地叫他:“凌远凌远,没撞上,差这么一点点。”
   
    李熏然一边说着一边回头,两根手指在眼前比划着那“一点点”的距离。
   
    凌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抬手把那只手摁下去,低声叮嘱:“我下去看看,你坐好。”
   
    “你坐着,我去看,我的车。”李熏然忽地又严肃起来,义不容辞地拍了拍摁着他爪子的那只手,就要开车门。
   
    凌远拦不及,果不其然听到车门与硬物碰撞摩擦的声音,头疼地看着小警察灰溜溜关上车门又缩回副驾。
   
    “你去吧,我坐好。”
   
    凌远不太放心地看看这小混蛋,果然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眨着双无辜无害的眼睛看自己。
   
    凌远下了车,他能感受到小警察醉意十足的目光紧紧追着自己,绕到车前时,他忍不住对上了那两道目光。
   
    我的小警察,我的阳光,我的良药。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凌远低喃着对着小警察的眼睛笑了一下,苦涩无比。
   
    车距离花坛最近的地方的确有如小警察比划的那么一点点,凌远不禁怀疑起小警察醉态的真实性。
   
    要不要相信一个醉成鬼的刑警还有极其精确的判断力?
   
    也几乎是立刻,凌远就否定了自己的念头,刚刚蠢得要开车门的那个小混蛋的确是醉了。
   
    所以说啊,醉成这样,那句话怎么能当真呢。
   
    可就算是胡话醉话,我也愿意听。
   
    凌远你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有惊无险地把车停好,凌远想自己这辈子大概都没这么好脾气过了。
   
    他蹲在小警察身旁,小警察蹲在车门前,细长好看的手指反复摸着白色车门上惨烈的划痕,扭过脸,悲痛万分地道歉:“对不起,凌远,我把你车门撞掉漆了。”
   
    凌远按了按眉心,努力温声问:“这是谁的车?”
   
    小警察眨着眼努力想了想:“你的。”
   
    好好好,我的,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没关系你赔我钱就行。”凌远没好气地叹着气,开始把人往家扛。
   
    “哦!”李熏然还算听话,一边可着凌远架着自己,一边问:“多少钱?”
   
    “你说多少就多少。”凌远折腾得满头大汗,腾出只手解开自己的外套扣子,要透透气,不料,小警察的手指却不合时宜地攀过来,和扣子较劲:“会着凉,系好。”
   
    凌远重重地喘息一声,由着那两只手不安分地时不时蹭过自己的脸颊,微凉的触感一面氤氲着些许暧昧,一面又提醒他淡定。
   
   

    李熏然手在身后扶着墙站稳,歪着头目不转睛看凌远脱外套,突然抬手捂住眼睛:“凌院长,你真污!”没了手的帮助,小警察一个劲儿往地上出溜。
   
    正解衬衣袖口的凌院长动作一顿,赶紧把人捞起来,一脑门子“what?”,小混蛋你刚刚脑补了什么?哭笑不得自言自语:“我哪里污了?”
   
    “这里呀。”小警察手指尖轻轻点着凌远的喉结,随着吞咽,喉结上下一动,小警察指尖失了准头,便有些苦恼地往凌远身前凑了凑,瞪圆了眼睛,看着指尖上下追着喉结点来点去。
   
    究竟是谁在污?
   
    凌远呼吸骤然紧促起来,那双圆润的小鹿眼就在他的眼皮下,毫不自知地撩着人,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艰难地出声:“别玩了,好吗?”
   
    “有瘾。”李熏然歪歪头,蓦地一抿嘴,抿出两块婴儿肥来,凌远觉得自己的世界转瞬间炸满了烟花,痛苦无比地把人扛进客厅扔进沙发,他像一头暴躁的困兽,原地转着圈。
   
    努力平复着呼吸,平复着心情,凌远在小警察面前弯下腰,手撑着小警察身后的沙发背,哑着嗓音用气声问:“你喝醉了吗?”
   
    “没有呀!”李熏然唰得坐直了,不看表情,仿佛依旧是那个禁欲系的李副队,下一秒李副队猛的一挥手:“还能再战十回合!”
   
    喝醉了就解放天性这种事放在正直沉稳的李副队身上,真的无法直视。
   
    是,一般喝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凌远闭了闭眼,忽然之间又绽开了十分任性的笑容,带着点飞蛾扑火的绝望和执着,他依旧哑着声,低哑的声线撕扯着灵魂,好像有两个凌远,一个自私放纵在眼前,一个冷漠绝情在黑暗里。
   
    他们看着小警察醉眼迷离,近乎痴迷。
   
    他们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李熏然歪着头,一副努力认真思考的样子,时间在这短暂的沉默里被无限的放大,凌远蓦地后悔了,他们又变成了一个他,远远躲在黑暗里窥探着这阳光的他。
   
    他缓缓直起身,双手疲惫地揉搓着脸颊,然后他听见小警察低沉的声音带着愉悦给了他答案:
   
    “是呀!”
   
    凌远的动作好像也被时间放慢了,他苦涩地轻笑一声,放下手,轻声问:“有多喜欢?”
   
    每个人,是的,每个人,并不是多喜欢他。
   
    在错综复杂的网结中,他永远都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代被丢弃的存在。
   
    他的阴郁还没来得及冒泡,人就被小警察扑坐在茶几上,凌远一只手努力撑住身体,顶住压下来的小警察,另一只手徒劳地环护着他,试图让两个人在茶几上的姿势不至于太污。
   
    嘴唇猝然传来的痛感让凌远绷紧了全身肌肉,差一点叫出声来,这个小混蛋!
   
    李熏然胡乱抓扯住凌远身上的衣物,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又生疏地用舌尖撬开嘴唇,顺着上下齿间苗小的空隙趁虚而入,搅动起滔天巨浪。
   
    凌远情不自禁配合着,甚至不想去管被小警察扯得越来越紧的领带,他的欲望他的贪念好像瞬间燃烧尽了他的所有。
   
    手将要攀上那瘦削却结实的后背时,李熏然却倏得一下结束了这个生疏又仓促的吻。
   
    猝不及防得就像它的发生。
   
    松开凌远,李熏然回味无穷地咂咂嘴,蓦地笑眯眯地下结论:“甜的。”
   
    刚刚从双重缺氧中解救过来的人扯开领带,喘息着看过去。
   
    “这是多喜欢?”小警察笑眯眯地继续问。
   
    凌远低低呻吟一声,挡住了自己的眼,小警察,求你,别撩我!
   
    “凌远,你喜欢我吗?”小警察执着地问。
   
    “不喜欢。”
   
    “哦,”小警察垂下头,失落得像是追丢了猎物的小动物,忽地又抬起头严肃着表情,亮晶晶的眼睛眨了一眨:“可是你刚才说你要我。”
   
    凌远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始乱终弃的坏人,罪不可恕。
   
    “别骗我,我是警察,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小警察扁了扁嘴。
   
    “我没骗你。”凌远想,我好像也犯了一个错误,李熏然,我不喜欢你,我想我应该爱你。
   
    “哦,”小警察圆溜溜地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凌远,蓦地又弯起一个舒服自信的弧度:“没关系,我可以追你啊!”
   
    凌远觉得自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李熏然分不清他究竟是被什么叫醒的。
   
    生物钟?
   
    饿得抽筋的胃?
   
    一缕幽幽的饭香?
   
    总之,他是醒了,抗拒着身体对食物趋之若鹜的欲望,李警官把自己摆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回忆过往。
   
    半晌,回忆到一半就捂住脸的李警官完成心里建设,爬了起来。
   
    没有焦虑,没有烦躁,虽然问题还在,但他的心情已经不再糟糕。
   
    然而,凌远不在。
   
    李熏然坐在餐桌旁,一手撑着脸,一手捏着凌院长留下的字条,心情略复杂。
   
    “车门照片发你微信了,万一能走保险呢。”
   
    李熏然撅起嘴,用鼻尖和上唇夹着字条,哼了一声:
   
    人生如戏。
   
    吃了饭,收拾干净房间,房间里似有似无地浮着让人留恋的味道,李熏然站在门口发呆,钥匙安静地躺在鞋柜上,手指绕着钥匙画了好几个圈,他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
   
    昨晚凌远从他裤兜里摸钥匙的画面自动跳出来告诉他脸红的原因,李熏然果断拿起钥匙揣进口袋,谁怕谁呀!
   
   
   

    客观的说,凌远心情还不错。
   
    虽然他依旧觉得李熏然昨晚的表现是受了酒精的蛊惑,但他很满足。
   
    虽然他连着做了两天的柳下惠……
   
    在他的价值体系中,这算不上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凌远一向干脆利落,被他相中的目标终有一天会被攻破城池,这之前的每一步,不论大小他都秉承着杀伐决断的原则,让别人痛上一痛。
   
    可是他栽在了李熏然身上,他心甘情愿丢盔弃甲放弃了攻城略地。
   
    前几天还在阴郁没有开始就结束的爱恋的凌院长再一次愉快地打了自己的脸。
   
    这点小心呵护的愉快并没有持续多久,科室早会上,韦天舒字字句句针锋相对,让凌远从对阳光的幸福向往中掉回了沉甸甸的现实。
   
    李睿做为早会主持者,对韦副主任的发难保持了沉默。
   
    普外的办公室气氛就这样僵持在了冰点,小医生小护士还有可怜的实习生们都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小心地觑着院长、主任、副主任的脸色。
   
    在医院,凌远虽然并不搞一言堂,但医院长久的运行机制似乎让大家默认了一件事:
   
    凌院长的权威是不容挑战的。
   
    差池如此之大的结论曾经还被韦天舒拿来嘲笑过凌远,这人出力不讨好永远败在了一张所有人都欠他钱的臭脸上。
   
    韦天舒以为凌远不会让自己失望。
   
    以为这两个字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就是自以为是。
   
    到头来的失望也是最大的。
   
    韦天舒在赌一口气,他看着凌远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他想逼凌远站出来为廖老师说一句公道话,这很难吗?陈述事实很难吗?
   
    凌院长为自己的医生主持公道难道不是应该的?
   
    凌远有点走神,他想起昨晚小警察认真的样子。
   
    “昨天市长来说没说什么?”
   
    “混蛋院长之所以混蛋,是因为他是院长啊!”
   
    “凌院长是否向市长反应我院医生被病人家属粗暴对待?”
   
    “在混蛋院长那个位置上,难道不是牵一发动全身?”
   
    “那么请问凌院长,院方针对这种情况又做了什么?”
   
    “工作就不应该夹带个人感情啊!”
   
    “扯淡!病人家属之所以这么说这么闹是因为医院撤了廖老师主任的职务!”
   
    “混蛋院长没做错啊!”
   
    韦天舒的步步紧逼和小警察的宽慰交错着,凌远的恼火渐渐被平息,然而,金副院长匆忙带来的消息却让还未消弭的火焰直接被冻成了个儿。
   
    廖老师心脏病突发,正在抢救。
   
    韦天舒第一个冲了出去,凌远怔了一瞬,扶在桌上的手虚虚地握了一下,猛的退开椅子冲出去。
   
    或许,是我错了呢?
   
   

   
    毛都小同志一早晨表现得十分狗腿,端茶倒水一样不落,还把自己的笔记本偷偷往李熏然桌子上放,突然享受到星级服务的李师父心惊胆战,提留着小孩儿脖子摁在自己桌前,两颗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一起,李师父小声问:“被人发现了?”
   
    小孩儿一脸无辜:“没有啊!”
   
    “那你这么殷勤是想吓死谁?”
   
    “啧,”小孩儿颇为嫌弃地看着他师父,之后又痛心疾首地自我反省:“看来作为学徒,以前是我做的太不好了。”
   
    “滚蛋!”李熏然笑着敲了小孩儿一个脑瓜崩儿,翻了翻本子,问:“昨晚加班了?”
   
    “我又没什么事儿,没人约会没人爱。”毛都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囔:“哥,你别难受,我们抓紧时间找到你要的证据,找到那个嫌疑人,你就能办案了。”
   
    李熏然一怔,大早晨地被这个小屁孩儿感动的鼻子发酸这事儿也怪难为情的,拍拍小孩儿的肩,正要开口,小孩儿却认真地补充着:“我也就能跟着你办案了。”
   
    说完,小孩儿呲牙一笑,捂着脑门跳开,李副队的手指落了空,隔空点了点小孩儿。
   
    小孩儿又凑了回来,指了指本子,语气里略带难为情:“我还是没吃透资料,就自作主张把范围扩大了,哥,你还得再筛选一下,电子档案我才过了三分之一,你先看着这些。”
   
    “谢谢啊。”李熏然第一回觉得带这个小徒弟真挺好。
   
    “哥,你也太客气了,我是觉得你和我未来师娘有个如此和谐的开端,不能让工作拖了后腿是吧。”毛都说的一本正经,就看着他师父那脸唰得红到了耳朵,心说昨天提起来还能装大尾巴狼警告我不许脑补呢,今天怎么就脸红了?我擦嘞!一夜之间,师父你被怎么了?
   
    李熏然收回对小屁孩儿的好感度,捏着发烧的耳朵,解释:“我没和你说那是我朋友家?”
   
    啧,解释就等于掩饰。毛都很明白地点着头:“那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李熏然:“……”


感谢看文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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