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08

想一个画面大概一秒有,一分钟构架,十分钟填充,随时随地装饰,写出来,废老劲了。。。我就吐个槽大纲里一句话写起来满一章的痛,真的要词穷了。
他俩太正经太累了,于是在他们还没开始的时候给他们一个不一样的依靠。
依旧腆着老脸求评,以及谢谢看文的各位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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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08 父爱是撑起的天,也是踩实的地

凌远胃不好,他一忙就忘了把胃当回事,等想起来,一般都是胃不满意了给他点颜色看看的时候。

胃疼的他趴在方向盘上咬紧了牙,他得缓缓,起码在许乐山面前不能狼狈。

电话是凌远的父亲凌教授打来的,告诉他许乐山去了他父母家,凌远觉得他眼前的热稀饭瞬间又多了好几碗。

看,许乐山,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把我的生活搅得更乱!你是在报复吗?报复老天把已经不要了的孩子留了下来,哪怕他的存活成长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凌远的父母是养父母,他感激尊敬爱戴他们,他珍惜他们给他的这个完整的家。当初,因为生母患病来找他,他才知晓自己的身世,也正因为此,养母与他有了隔阂。

养了二十年,终究抵不过生恩。

而造成这一切的许乐山不配在这个家中出现。

仿佛焦头烂额的情况下,人会选择更坏的方式去处理问题。虽然凌远并不认为自己接完电话时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但他的确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打发走了秦少白和韦天舒。

用秦少白的话说是“凌远你都会给我打官腔了啊!你当院长才两年的时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字字句句都是好友的痛心疾首。

凌远想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达到目的才是他最关注的,至于方法和过程,他不在乎。

然后他眼看着秦少白和韦天舒离自己又远了一点,更远处,廖老师已经转过身不看他了,再远的地方还有很多他记得的不记得的那些人的背影。

他这样的人,孤孤单单的,才是最合适的。

凌远没在车里耽误太久,进家门的时候他还是那个英气逼人的凌院长,尤其在看到许乐山之后瞬间冷淡下脸色,即使他下午帮过他忙。

为了医院他可以低声下气找他帮忙,但那是凌院长和许总的纠葛,不是凌远和许乐山的纠葛,和凌教授夫妇更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凌远还是掩饰了他对这个人的厌恶,这是在父母家里,再不情愿也需要维护父母的面子,简单直接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可许乐山就像不开窍一般,显摆着他的首饰,表达着他所谓的真情实意,带着讨好觑着一家人的脸色,生生把一出抛妻弃子的戏码唱出了悲凉哀戚来。

凌远只觉得恶心,眼看养母的脸色难看起来,凌远客气却更生硬地下了逐客令。许乐山的难堪尴尬收入他眼底,凌远垂眸不语。

他想不起看过的哪部电视剧里有句台词是说人这一辈子做过的事总是要还的。

看着许乐山,凌远想到了自己。

毛都去看守所送人,李熏然留在办公室看毒品案的材料,办公室天花板上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他桌上的台灯亮着,偌大的办公室乌漆麻黑的,倒是显得格外的安静。

“大王叫我来巡山~”

手机骤然响起吓了他一跳,李副队拍着胸口嘴里念念有词“什么时候想不开把铃声调这么大的!”,花了两秒钟定神才手忙脚乱地从一堆材料下扒拉出执着欢唱的手机。

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时李副队想都没想张嘴叫了“局长……”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李熏然奇怪地看了眼屏幕,又重新把电话举到耳边,他爸刚好出声:“加班呢?”

“嗯,看点材料。”李熏然揉着酸胀的额头,又伸展了一下后背,问:“有什么指示吗?”

“收拾收拾回家看,我在楼下等你。”李局长干脆利索的作风来得总不那么是时候。

“啊?哦!”李熏然起初有点懵,随即就笑了:“局长不是不准我回家吗?”

“放屁!两分钟给我滚下来!”

他不说,土匪头子还想不起儿子坑老子这回事呢!

啧,老李又说脏话,欠老佛爷教育了!李熏然麻利地收好要看的材料,迅速地滚下楼,到门厅,隔着五六级台阶看见他爸站在车旁低头看手表,李熏然脚步不由得顿了顿,深吸了口气,笑眯眯地打趣他爸:“你还真计时啊?”

李局长闻声抬头,他儿子从台阶上快步走下来,笑容飞扬得一如既往,他记得他们家然然从小就是个爱笑的孩子,好像昨天还是个蹦蹦哒哒没一刻消停的毛小子,“这小东西怎么眨眼就长大了呢?”

李熏然听他爸咕哝了一句,又没听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无辜又好奇地看过去,追问:“爸,你说什么?”

李局长回神,指了指副驾驶:“我开车。”

“我今天待遇可够高的。”李熏然嬉皮笑脸地打开车门坐进去,又特别欠揍地扭头问:“爸,能行吗?你都多久没开车了!”

李局长发动起来车,慢悠悠地堵了他一句:“我驾龄比你年龄都长,我敢坐你的车,你不敢坐我的?”

李熏然偷偷扁了扁嘴,拉过安全带扣好:“是,您厉害,走着吧,李师傅!”

路上,李熏然晃得昏昏欲睡,他爸一边开车一边锲而不舍地打算叫醒他:“坚持坚持,回家吃了饭再睡,现在睡了一会儿下车再着凉。”

“晚上还得看材料,我眯一会儿就行。”李熏然拒不睁眼,嘟囔了一句,一歪头真睡过去了。

李局长叹着气摇头,这孩子啊。

白净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转着苹果,刀刃贴着果皮与果肉之间快而稳地分离着二者,凌远的手不单单巧在手术台上,几乎每个需要用到手的地方他都可以做的非常漂亮,就像这个递到父亲手中的苹果,完美。

“廖主任的事情医院有正规的医疗记录,也有最新的医疗规程,按正常的程序走就是了,何必要走这种歪门邪道?”凌教授语气依旧平和,他不愿意见到许乐山打扰到凌远的生活,但没想到居然是凌远主动找许乐山的。

凌远在养父面前没有了在医院的强势,也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疲惫,他只是温和自信又坦然地说着自己的理由:“事情有结论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如果任由那些恶意揣测的言论发酵,对医院的声誉影响就太大了,这件事也是凑巧,我没想到和他有关,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能找到家里来。”说到最后,凌远还是带出了几分戾气。

凌教授微微探身拍着他的腿,温声道:“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你啊也别听你妈的,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过几天就好了。”

“我知道,爸。”

“小远啊,对廖主任的处理现在就定下来了?”凌教授尽力保持了中立的态度问了这个问题,尽管他也知道只要开口问,几乎不可避免地立场就站到了凌远的对立面。

凌远沉默了稍瞬,点点头:“明天医院中层会议就会公布。”

凌教授用力拍了拍他的腿,道:“虽然我是专心做了一辈子学问,搞了一辈子临床,但我也知道,一院之长没那么好当,治病救人和行政管理,哪头都轻不得,小远,我对你就只有一个要求,你要进行的改革也好,对医院的整顿也好,走到哪一步都不能忘了医生的本心是什么。”

“我知道了,爸,”凌远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父亲的手:“谢谢您。”这大概是今天他听到的唯一一句鼓励了。

“小远,要不你搬回来住吧,我看你又瘦了,”凌教授打量着他的脸色,忧心起来:“是不是胃病又犯了?回来住,吃饭好歹有个保证。”

凌远抿出一个宽慰的笑来:“过段时间吧,最近忙,早出晚归的,影响你和妈的休息。”

一种凌远式的拒绝,柔和又强硬,凌教授已经习以为常,只得反复叮嘱他要记得按时吃饭注意休息。

凌远一一答应着,这世界总不至于太亏待他。

小米粥被熬出了油,稠稠的闻起来就很香,李熏然拿勺子反复舀着碗里的粥,半天一颗米粒儿都没见到,他抬起脸,特别迷茫地问他妈:“咱家稀饭是不是太稀了?”

他妈白了他一眼:“你爸打电话说你吃不下饭,我熬了一大锅小米粥,又有营养又养胃,你闭着眼就当水喝了,这不是饭,没给你做饭。”

“哦,”李熏然瞅瞅饭桌上一共三碗小米粥和一碟咸菜,再瞅瞅他爸特别委屈地喝一口粥吃一口咸菜,憋不住笑:“我吃不下饭,你和我爸还得吃啊!”

他妈这回白了他爸一眼:“你爸能耐大了,能不让儿子回家了,他是有功还是有理?有碗稀饭喝就不错了!”

李熏然冲他爸乐,一边乐着一边喝了两碗纯小米汤,吃了个水饱还真没想吐,不由得夸他妈机智,嘴上抹了蜜又把老太太给捧了一场,老太太一高兴,去厨房给他爸热了俩包子,李局长吃着热乎乎的包子表示这熊儿子果然是亲生的。

吃完饭,李熏然回房间继续看材料,十五分钟的时间,李局长进来溜达三趟,李副队这思路是真进行不下去了,惆怅地问他爸:“您这是消化食儿呢?”

“一共俩包子我消化得着吗!”李局长郁郁。

“啧,那我明天还是不回来了!”李副队在家偶尔还是能拿住他老子的。

李局长瞪眼:“你敢!下班老老实实给我回家吃饭!”

李熏然撇嘴,局长和爹都难伺候!眼瞅他爸进进出出都三回了,李熏然眨巴着眼问:“爸,您这是有事儿?”

李局长不溜达了,背着手看着儿子好一会儿,问:“后悔当警察了吗?”

“啊?”李熏然很不适应他爸突然玩深沉探讨人生,干咽了一下,摇头,又点头,李局长老眉一动,语气沉重地问:“这么说后悔了?”

看着他爸这反应,李熏然赶紧摆手解释:“不是,我闹着玩儿呢!平时和我们队长站你办公室挨呲的时候特别后悔,估计谁站那儿挨你批评都得后悔。”

老头儿神情复杂地看着李熏然,满满当当的感慨感叹心疼心酸被他儿子几句话给散的干干净净。

头脑一冷静,李局长背着手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真是个熊儿子!

第二天,依旧风和日丽,哪怕很多人的生活其实正在经历暴风骤雨。

毛都打着呵欠停好了车,李副队倒是容光焕发丝毫未受网络舆论影响的样子。小孩儿不解,跟在李副队屁股后面问:“哥,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李熏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网上说的那么难听。”毛都愤愤然。

李副队“呵呵”一笑:“没空。”

他带着毛都来医院给柳田做笔录,卡着医生查完房的时间点到的医院,探视病人的亲属特别多,等了一会儿,毛都看着电梯间里满满当当都是等电梯的人,提议去爬楼梯。

李副队犹豫了一下,再瞅眼这些人,心一横,爬就爬吧,不就是个十一楼吗,想当年他追嫌疑人一口气爬了十三层楼没当回事。

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李副队扶着楼梯扶手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恨恨不已。

毛都看着急得原地转圈,满脸自责,一个劲儿地问:“哥 ,你没事儿吧?”

李熏然不容易喘了口气,刚要开口说话,一吸气又是一阵咳,咳得他嗓子里一股铁锈味儿,只能胡乱挥挥手,示意没事。

凌远查完房又耽搁了一会儿,去等电梯时,电梯间已经人满为患,凌院长觉得他的记事本又可以加一条待解决事项了,这样想着,人转身去了楼梯间。

楼层高,走楼梯的人真没几个,凌远估计大概也就是他了。一边下楼一边看着手表计算着时间,他不着急,还可以再慢一点,再好好想想一会儿会议上自己可能遭到的质疑。

这样想着,他听见从楼下传来剧烈咳嗽声,十几层高度的空间似乎无限放大了咳声的回音,凌远条件反射皱起了眉,哪个楼层的病人到楼梯间干什么?

凌院长加快了脚步往楼下去,李副队终于熬过了这会儿难受的时间,打算重整旗鼓继续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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