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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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07

打滚求评中。。。
一张老脸已经没地儿搁了
谢谢看文的各位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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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07 困难是一座山连一条河,山水绵延
   
    作为一个医生,光知道治病救人四个字是不够的。
   
    凌远想说的是这样的,又不只是这样的。
   
    廖老师情绪也很激动,他顾忌着她心脏不好,想尽力劝解安抚,可是事情总是差着那一点什么。
   
    在工作中,凌远从来都是一个直接的人,用最少的时间解决最多的工作,这是习惯,他可以尽力委婉,话却是一定要说的:“您作为一个科室的主任,以您的资历年限经验应该可以预见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廖老师说她没有愧对病人家属的地方,也对得起这身白大褂,可这一刻也明白了凌院长的意思:“你是想告诉我,作为一个医生,光知道治病救人是不够的,作为一个科室的负责人更是不够的,我明白了,我会引咎辞职。”她语气那么平静,神情却又那么伤心。
   
    凌远走在空荡荡的手术室走廊里,坚固的地面,冷硬的墙体,苍白的灯光,出了手术室的门,外面依旧是一栋没有生命的建筑物,就是这栋建筑物承载的是“治病救人”的希望。
   
    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但医院里的医生要做的远不止“治病救人”。
   
    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做什么样的事情。
   
    廖老师的错是他站在一个管理者的角度来认定的,也许过了明天会有无数的指责等着他,可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的。
   
   
   
   
    “哥,重大发现!”李熏然刚从询问室出来,毛都就和小旋风似的刮了过来,兴高采烈地要汇报自己的战果。
   
    李熏然示抬手意他噤声,扭头看了眼讯问室,把人拉得远了,才问:“发现什么了?”
   
    “我能先表示一下我对你的崇拜吗?”小孩儿没心没肺也好,随时随地都能嬉皮笑脸起来。
   
    “打住,我不吃甜,赶紧说正事儿!”李熏然从他手里拿过记事本,还没看呢,毛都就急不可耐地介绍:“我和柳田的班导确认了她一直在准备考本校的研究生,跨专业,哥,猜猜她想考什么!”说着,小孩儿拿手去捂本子上的字。
   
    李熏然“啪”的一合本子,把小孩儿的手夹了进去:“程建军的新闻学。”
   
    “我就说你肯定知道!”毛都忙不迭地抽着手,抬眼见李熏然神情依旧不见轻松,不由得问:“哥,咱们这回搞不好就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你怎么还这么苦大仇深的?咱们是不是得对程建军采取措施啊?”
   
    “程建军人在外地,知道女儿出事了,正在往回赶,我们对他的推测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站稳脚,你想采取什么措施?”李熏然的心情实在沉重,他感觉柳田被强奸的案子其实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程妍不是看见他们那什么了吗?”毛都不服气地说:“多好的人证。”
   
    “你有没有脑子?”李熏然指着询问室,神情严厉起来:“重新看一遍记录,程妍说的究竟是什么!你哪只眼睛能从口供上看出来程建军强奸柳田了?”
   
    假如程建军的确是那个犯罪嫌疑人,他只要咬死了双方是你情我愿,哪怕只要说是半推半就,他们就拿他没办法,因为他们手里没证据,即使柳田来报警那天脸上还留有伤痕,李熏然完全可以想象对方会以什么借口来解释,证据,他需要的是证据。
   
    毛都被熊得发蔫儿,又心有不甘,追问:“那怎么办?这案子就这样了?”
   
    “继续查,希望还能找到突破口。”李熏然叹着气,依旧没改了习惯去摸口袋,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不能抽烟了,心情突然就烦躁起来,他就势看了眼手表,挥挥手:“把程妍那边的后续工作做好,仔细点,涉及未成年人,别出岔子。”
   
    “放心吧,哥,”毛都刚刚找到了当刑警的感觉,就遇到了挫折,问题是他这看起来特别有办法的师父似乎也没了办法,小孩儿的兴致索然。
   
    李熏然有心鼓励他几句,最终还是作罢,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累。
   
   
   
   
    不用等到明天,凌远前脚进了办公室,妇产科秦少白后脚就追了进来。
   
    “凌远,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牺牲廖老师来平息这件事?”秦少白的质问简直就是掷地有声。
   
    紧追她来的韦天舒看着凌远脸色不好看,还想打圆场:“怎么会呢,少白,你给点面子,人现在好歹也是咱们医院的一把手,我们得相信领导,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秦少白急得眼睛都红了,瞪着韦天舒打断他:“行了,你别在这儿搅和了!”秦少白真是又气又委屈,不单单替廖老师委屈,也替医生这个职业委屈:“是,现在不一样了,以前我们是一个锅里抢一根面条吃,现在呢?”
   
    凌远脸色难堪,却又沉默地听着,秦少白拉着韦天舒,对他说:“我们没日没夜抢救重症病人,我们不计较名利,不计较得失,还不是为了让你在领导面前挺直了腰杆说话!然后呢?”
   
    “哎哟,什么然后啊!”韦天舒开着玩笑想要缓和气氛:“当他这种领导的好朋友,我们就得把自己当牛,多干活干好活就行,跟着他欺负老百姓这种事你是别想了。”
   
    “我们干活没问题,可别让我们干的寒心啊!”秦少白就着他的话可算把心里的怒气撒了出来,对,就是寒心,当医生救死扶伤有错吗?尽心尽力做足了这四个字有错吗?
   
    韦天舒觉得自己这嘴皮子功夫真是倒退了,怎么说什么都像是火上浇油,给凌院长投去一瞥,那意思是领导你好歹表个态给秦老虎灭个火啊!
   
    凌远却拿起了水杯,依旧一言不发,他胃疼,想喝口水。
   
    “是不是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都会把我们推出去牺牲掉?”
   
    拧杯盖的手一顿,凌远抬眸看向气急的秦少白,韦天舒连忙打岔,拦住她的话:“言重了啊!不至于。”
   
    “你问问他至不至于!”秦少白指着凌远告诉韦天舒:“他撤了廖老师妇产科主任的职,明天还要在会议室宣布检查,理由是什么,凌远,你说啊,你告诉他理由是什么!”
   
    韦天舒这下说不出话来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凌远,又立刻从凌远的表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只消一瞬间,他就后悔自己刚才打圆场了,凌远你就是活该挨秦老虎这顿尅!
   
    “理由竟然是廖老师没有尽到妇产科主任预见和协调与患者纠纷的职责!”
   
    凌远闭了闭眼,他又想到廖老师走出休息室时的背影,伤心悲壮又满是凄凉。
   
    “凌远你说实话,这种死了患者家属认为不该死的事情多不多?这次如果没有媒体盯着医生走穴的事情,如果这个患者不是廖老师在合作医院做的手术,如果没有杏林分院这档子事,你还会这样处理廖老师吗?”
   
    秦少白没有给凌远留下任何余地,话说透了,办公室里的气氛尴尬至极,一贯善于调和气氛的韦天舒也沉默了。
   
    电话响的特别像救世的钟鸣,凌远放弃了喝水的念头,接起了电话。
   
   
   
   
    李熏然有些头疼,仔细想想大概是因为最近睡眠太少的缘故,一摇三晃地推开办公室的门,顿时被扑面而来的烟熏火燎给呛了出去,拧身扶着门扇咳嗽起来。
   
    泥煤!这么敏感是要犯毛病的节奏!心里骂了一句,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李熏然顺了口气,听着办公室里吴队骂骂咧咧地招呼兄弟们开窗透气,他站在走廊里不由自主地放空。
   
    过了好一会儿,吴队长从办公室出来,看见李副队戳在墙根就和罚站似的,乖的像个小学生,于是招了招手:“刚好分析案情,你来听听。”
   
    李熏然咧嘴冲他感激地笑,吴队了然地回了个宽慰的眼神,问:“听说你那案子有进展了?”
   
    “卡住了,没证据。”
   
    刚咳嗽完,嗓子不太舒服,李熏然的声音有些低哑。他眼睛下面一圈青黛,再看看吴队长,也差不多,红眼睛黑眼圈,刑警特效妆面,谁也不差谁的,相视苦笑一声,吴队长拍拍他的肩,没再说什么。
   
    屋里的烟味依旧很大,但总算不至于呛得他喘不动气,好几个老烟枪咬着烟却没有点,李熏然看见了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大家工作这么累,指着拿烟提神了。
   
    打过招呼,案情分析会继续,看完审讯记录和案情汇总,李熏然看着白板上画的人物关系图,明白大家一筹莫展的原因了,毒品通往最终目标“五哥”的线卡在了徐大龙这里。
   
    毒品和黑枪两条线推进都不顺利,之前的枪击案影响太大,犯罪分子有所警觉。李熏然拧起了好看的眉,越是到临门一脚越怕惊,一旦犯罪分子掐断了和所有线索的联系,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枪击案余下两名嫌犯都把事情推到了被当场击毙的徐大龙身上,审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撬开口子。
   
    “熏然,你有什么想法?”吴队长见他盯着白板出神,叫他回神。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告上徐大龙的名字,李熏然微微晃了晃脑袋,甩掉那个血腥的画面,清了下嗓子,开口:“枪击案报道的重点都集中在黑枪上,没有涉及毒品,我觉得五哥现在也只是处于观望中,他不出来,我们引他出来。”
   
    “万一不成功,就彻底惊了。”刑警老田提醒着最担心的问题。
   
    吴队长接着李熏然的话咬着牙叹了一句:“只要这两个小子能撂出有用的东西,我们就能撒网引蛇出洞。”
   
    人审到现在,要么生啃,看谁能熬得过谁,这是下策,要么智取,虽然是上策,也得有智取的机会。
   
    “他俩什么时候能出院?”李熏然突然问。
   
    “还得一两天。”老田烦躁地挠着头。
   
    李熏然眨巴眨巴眼,看向吴队长:“晾他们两天,出院的时候,我带他们故地重游。”
   
    “能行?”时间就是金钱啊!
   
    “治安那边要突查黄赌毒,会不会惊了五哥?”小高提醒着。
   
    “治安突查是遍地开花,他们应该已经习惯了。”吴队长若有所思。
   
    李熏然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说不定还能漏出点马脚来。”
   
    吴队长“啪”得一拍桌子:“这样,我和治安那边打好招呼,这两天大家跟着治安突查,一定记住有什么发现不能打草惊蛇。”
   
    “熏然,毒品线情报研判还给你,等那两个小子出院你开工。”
   
    “明白。”李熏然点头,这个案子还啃得动,柳田的案子该怎么办?
   
   
   
   
    散会时,吴队长叫住李熏然,犹犹豫豫的有事不知该怎么说,李熏然乐了,才要调戏他们队长,就被一句“没事儿别上网”给说懵了。
   
    诶?今天这第二个人和自己说这个了。
   
    李熏然摸不着头脑,问:“局长让你给我说的?”
   
    吴队长愣了一愣:“他找你了?”
   
    李熏然这才琢磨出来哪儿不太对,掏出手机,直接上了微博,吴队长拦他“熏然,你不知道就算了,当我们多嘴。”
   
    “开枪民警是刑警队副队长”“有网友爆料该民警是当地公安局局长独子”,第三天了,开枪警察还在头条上挂着,牵扯到他爸,一团火腾得一下烧到了李熏然胸口,耐着性子把某媒体大V的这篇不长的微博看完,其中提了鲜花食人魔的案子,还配了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他被解救后送进医院的一张照片,虽然看不太清脸,但相熟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瘦脱了形狼狈得没有人样的李熏然。
   
    “难为死老头儿了……”李熏然嘟囔了一句,锁了屏幕,觉得特别替他爸心酸:“有的事我都没敢和他说过,他原来还以为在香港我活蹦乱跳给救出来的呢。”
   
    “你当局长傻啊,他是你爸,他开始干这行的时候还没你呢,他什么不知道。”吴队长拍着他后背,叹息:“你别往心里去,网络的事看看就过去了。”
   
    “嗯。”李熏然低头闷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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