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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简单故事 续 05

特别纠结一个尽职尽责的警察在家庭与工作之间的选择,不是所有警察都把警察当事业,但觉大多数都是在奉献,不管出于纪律人情世故还是什么,最终实质的结果就是他们愧对家人的是最多的。
熏然警官坚信正义,我相信他是把警察当事业追求的,一旦开始了付出,就意味着对父母的亏欠。这是我特别特别执着的点,看电视剧他冲进仓库的时候我就在想李熏然你是有父母的人啊!
以上,废话
以下,正文
简单故事 续
05
李熏然母亲要进来看他儿子那会儿,他人正因为疼特别清醒,还在装缩头乌龟和勇敢面对之间艰难选择着,就已经看见他妈妈站到了病床旁。
旁边的小护士早就得了凌院长的叮嘱,扶他妈妈坐稳了,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局长夫人包裹的同样只剩两只眼睛在外面,李熏然自然看不到他妈妈短短几个月已经花白的头发,他看着他妈的眼神,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那眼神勾起了他小时候闯了祸他妈追着他跑了整个家属院最后被他爸揍得连自己亲妈都认不出来的痛苦回忆,他觉得自己但凡比现在好点,他妈绝对能追他一个楼层揍他一顿。
老太太坐在那儿很矜持,完全没有昨天哭瘫在李局长身上的样子,李熏然努力大了大声叫她:“妈。”他妈应了一声,依旧很矜持,目光冷静地注视着他儿子。
李熏然慌了,攒了把力气打算抬手去扯他妈胳膊撒个娇,刚动了一下,牵引着肩头的伤处疼的他抽了口气,手还没抬起来就被他妈给握住了,李熏然下意识咧开讨好的笑来,笑裂了想起氧气罩挡着他妈也看不着,于是又撇起了嘴。
局长夫人关键时候还是稳得住的,之前凌远劝她看见李熏然千万别激动,她身体不好,李熏然看见她哭了一定也难过 ,凌远一本正经地建议:“我知道您心疼,要不您先把我当李熏然骂一顿或者揍一顿也行,哭一哭顺顺气再去?”
熏然妈妈表情淡定地说:“该哭的都哭完了,他活着回来就很好了。”
算上机场和救护车上李局长的份儿,凌远觉得等李熏然康复了,他替他爹妈揍他一顿也不是不可以。
“小凌说你睡不好觉,能和妈说说为什么吗?伤口疼得睡不着?”熏然妈妈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手,小心避开了各种线和管子。
李熏然眨了眨眼,小凌?谁?凌院长?凌远?什么情况?这称呼略诡异啊!一连串问号打他眼前呼啸而过,快得让他不得不忽略,“也不是那么疼,昨天是因为路上睡得太多,晚上睡不着了。”他骗不过凌远,要是还骗不过他妈,这小三十年的修为岂不白费了,他有点分神,身体很多地方都在叫嚣着疼。
“你们爷俩就当我傻吧,从来不说实话,我领了你俩一辈子情,知道你们为我好,不愿我担心,可是然然,你是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连着妈的心呢,你打小摔一下磕一下,妈都心神不宁,别说这么大的事了,你说你好,我就信,我也希望我信了,我儿子就真的好了 。”熏然妈妈语气和唠家常一样,偏偏就让李熏然没由来的慌乱,老太太这画风不对啊!
“妈,”李熏然翻过手,用力握了握正好落在自己掌心里的手,他知道自己这会儿的状态不卖点力气,他妈就得老当他病危,提了提声音:“打我您下不去手,骂我您又张不开嘴,要不咱想哭就哭吧,憋坏了您回头我爸得揍我双份儿的。”
后面那等着上演催泪戏码的护士一个没忍住,噗得笑了,这病人忒逗。
“哭什么?”他妈横了他一眼:“那时候以为你,什么了,哭够了,现在能听见你在这油腔滑调给我编瞎话,我高兴还来不及,我哭什么!”
李熏然这心里一阵怯,这是攒着要放大招的节奏?知子莫若母,他这里一嘀咕,那边老太太就说了:“你不用瞎寻思,我不和你秋后算账了,算了那么多回你也没真往心里记过,你爸也舍不得收拾你,你能活着回来,我俩都知足了。”
“妈……”李熏然在心里给了自己两巴掌,人又有些想要犯迷糊。
“我在这儿陪着你,睡会儿吧。”他妈没打算听他说话,他多说一个字都是往下勾她眼泪,看着儿子眼神渐渐地不如刚才清明,就想着趁探视这短短的时间哄他睡了。
李熏然轻轻握着母亲的手,母亲的手也有些凉,凉的他心疼,顺从地闭上眼,晕晕乎乎地嘴里说着:“妈,天冷了,出门记得戴手套。”
“好,今天回家就找出来戴上。”他妈别过脸,飞快地擦去忍不住落下的眼泪。
李熏然昏昏沉沉地一直也没睡下,他怕自己做了不该做的梦有什么反应吓着他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见他妈轻轻在耳边说了句什么,含混地应了一声,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了,他浑身疼,疼的自己都分不清究竟都是哪里疼,他无暇也不能想到他那表现得矜持淡定的母亲出了病房就开始擦眼泪,一路擦回了家。

李熏然没坚持过二十四小时的观察期就发起了烧,韦天舒还没出手术室,自己带的小医生的电话就打了进去,病人体温居高不下,多项数据都在指标之外。
韦天舒猜着是之前他和凌远都担心的情况,就让他先去找凌院长应个急,这边继续手术前,韦主任心说我大老远把你从美国接回来了,李警官你可争点气。
下了手术,韦天舒直接奔监护病房去了,凌远的脸黑得能当门神,旁边小医生都快吓哭了,韦主任第一件事去看病人,很好,昏迷着,第二件事从小医生手里拿过病历翻了翻,忍了忍,没忍住,瞪了小医生一眼:“上午十一点病人体温就有升高迹象,你到下午两点才想起给我电话?我早上千叮咛万嘱咐他还在观察期,有任何变化……”
“好了,”凌院长语气略烦躁:“已经用过药了,去催催化验单,只要不是感染恶化,就没有大问题。”
在暴躁边缘徘徊的凌院长手下逃过一劫,小医生撒腿溜了。
韦天舒看看凌远那能拧出血来的眉心,习惯性地出言调侃:“别这么严肃,再吓着病人。”
凌远心说早知道早就该吓吓他了,随即冲着李熏然扬了扬下颌,对韦主任道:“你把他叫醒,我吓吓他。”
韦天舒一听,得,昨天那股邪火还没顺下去呢,自己还是麻利儿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清了清嗓子,背后的小天使睡醒了,举起了光环:“在美国临回来才把他体内的感染控制住,原本就怕回来后感染面扩大再引起器官衰竭,这烧得太不是时候了。”
“他现在免疫力低,术后感染又经过长途跋涉,我们都有这个心理准备。”凌远看着李熏然,感觉好像过去了早晨那个有气没地出的劲儿,反而特别难过,还是那种不知为何所起不知如何排解的难过。
小医生擦着墙根把化验单塞进韦老师手里,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张纸贴墙上。
俩人一前一后看完化验单,韦天舒苦笑不已:“怕什么来什么。”
“……”凌远张了张嘴,又回头看了眼李熏然,叹着气说:“给李局长去个电话,这种时候,得有家属在。”
韦天舒觉得凌远不怎么对劲,不禁问:“你没事儿吧?怎么脸色比躺着的还难看。”
“算了,我去打电话,你抓紧做超声检查确定感染部位,”凌远大脑飞速转着,似乎全然忘记了身边这人才是李熏然主治医生:“还有……”
“凌远。”韦天舒严肃认真地叫停了凌院长。
凌远定了定神:“我相信你。”
韦主任不是第一次听凌远和自己说这种话 只是这一次听着有点不对味儿,他忙里抽闲回头瞅了眼凌远走出病房的背影,心想这满满的都是家属在拜托医生的感觉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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