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ET】不相往来5-02

抓紧,赶在跨年更,新年快乐

02
年轻的莱戈拉斯先生快速地做了两次深呼吸,他马上要见到传说中的盖拉德丽尔夫人,在他所听过的关于驱邪师的歌谣中,她是一位可以与男人媲美的女英雄,当然来自西尔凡口口相传的故事中这位夫人更多的功绩在于成功地收服了辛达驱邪师继承人凯勒博恩,成就一段男才女貌或者男貌女才的佳话。
莱戈拉斯稚气地挑了挑眉,所有的传说歌谣都是他偷偷去听加里安先生讲的,当着他爸的面,没有谁会提和长老会有关的任何一个人,除非这人觉得人生太过平淡没有挑战,瑟兰迪尔先生一向有独特的点子让这种人从此生活在挑战中。莱戈拉斯抖了抖胳膊,他爸实在太凶残了!
明媚青春的笑容非常恰当地控制在合适的维度上,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悦耳动听的声音隔着门扇传到耳朵里,如同天籁一样令人舒畅,修长骨感的手搭上了门把手,微微用力推开了门,一位高挑美丽的女士站在门的另外一边,含着温和的笑容看着他走了进来。

瑟兰迪尔有一百个理由生气,但他却沉默着放任了埃尔隆德的失礼。
沉默是种病,会传染,瑟兰迪尔这样想,他不知道几百年来埃尔隆德沉默究竟是因为什么,只知道自己是因为太累了。
这大概是学院里某一篇偏僻的树林吧,他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和着鸟叫奏鸣着自然的曲调,从鼻腔到肺部都被树林的清新占据着,瑟兰迪尔不知道天气怎样,他想这或许是原本该是个约会的好去处。
好吧,我们的瑟兰迪尔教授保留着几个世纪前的浪漫细胞。
不可否认埃尔隆德细致与周到,瑟兰迪尔明明感受地到这人气急败坏,却仍能够保持着从容的步速跟在他身侧而并不狼狈,只是钳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大概他是不想要了。
随着埃尔隆德松开的手,瑟兰迪尔收回了他对对方的评价,最后一下带着医生的怒气,没有防备的教授先生被甩了一个趔趄,不等瑟兰迪尔为此翻脸,埃尔隆德的声音几乎从他面前响起。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瑟兰迪尔微扬起下颌,已经挺得笔直的背脊又往上拔了拔,细密的睫毛微微垂下,戏谑嘲弄的笑熟练地勾嵌在精致的嘴角,他微微歪了歪头,问:“你是在代表谁问我?埃尔隆德?长老会?萨茹曼?盖拉德丽尔夫人?”
“够了!瑟兰迪尔!这样故意的歪曲适可而止,是我在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埃尔隆德承认他已经太久没有因为生气而如此失礼,可是,他不这样好像就承受不了心底的恐惧。
瑟兰迪尔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着的气愤,忍不住笑了,干净沉静的笑容替代了之前的嘲弄,他记得这个声音会念出让所有姑娘脸红的情诗,曾经那些美好又暧昧的词汇语句经由他低沉又婉转的语调说出,俘获了无数姑娘的芳心,“埃尔隆德,我从来不知道你气急败坏起来如此的,可爱。”
可爱……埃尔隆德闭了闭眼,渐渐找回了心平气和,好吧,面对瑟兰迪尔他从来就不知道心平气和是什么,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听起来的确是心平气和。“安格玛在诱惑你,瑟兰迪尔,你不应该答应他任何条件。”
风撩起他们的头发,金色与黑色发丝随着顽皮的风缭绕着,瑟兰迪尔有瞬间的沉默,在埃尔隆德开口前,他清冷地开口:“我为什么不能答应他条件?埃尔隆德,别用你的道德来绑架我,我早就警告过你。”
“为什么不能?瑟兰迪尔,不要和邪恶进行交易是我们学会的第一堂课,你交付的光明换来的将是百倍的黑暗,我把你从黑暗里拉出来,就绝对不会允许你向黑暗迈近一步。”埃尔隆德此刻受够了瑟兰迪尔这种浑身是刺永远没办法好好沟通的鬼样子。
“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了吗?埃尔隆德,”瑟兰迪尔蓦地一笑,笑尽了酸涩:“看着我的眼睛,埃尔隆德,在这副躯壳下我的灵魂已经与黑暗缠斗了几百年,我不能又丝毫的松懈,我要克制着所有道德与信念的底线,它们蠢蠢欲动伺机而起,只要我有丁点的动摇,就会毫不客气地乘虚而入,妄图动摇我对光明的信仰,埃尔隆德,你告诉我,你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了吗?”
埃尔隆德看着他那双黯淡的眼睛,脑海中不可抑止地想着曾经那双眼睛里所有的神采与情绪,那个看起来有些高傲的辛达小子转身时眼角带过的促狭和得意,明明该让人气愤至极,却又神奇地觉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那个金发少年身上就应是理所应当的,瑟兰迪尔与生俱来的天赋就是把一切不合理都证实为合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沉沦进了那双眼睛,无法自拔。
瑟兰迪尔面对着熟悉的沉默,似乎已经没有了对此厌恶的冲动,淡淡地哼笑了一声,他打算结束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谈话,面前的人显然没有接收到他要离开的意思,低低的一句“我很抱歉。”突兀地攀着他的肩膀脖颈爬进了耳朵。
瑟兰迪尔一怔,下意识地想说你不需要道歉,可他就那么怔怔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埃尔隆德轻轻地拥了他一下,又迅速地松开了手,甚至在两个人之间拉开了一个相当符合交际礼节的距离。
“我很抱歉,瑟兰,我本应该做的更多。”埃尔隆德苦笑着摇了摇头。
瑟兰迪尔轻轻抿了下嘴,低声道:“埃尔隆德,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可是,你不该沉默。”

“我母亲?”莱戈拉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听到盖拉德丽尔夫人提到自己的母亲,并且是以一种极为熟稔的口吻提及,他很惊讶。
盖拉德丽尔微笑着注视着他:“你的眼睛很像他,孩子,一眼看去让我忍不住想要把全世界最纯净的词汇都用来形容它们。”
莱戈拉斯俏皮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我爸是不是就是如此追求到了我母亲。”
盖拉德丽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据我所知,瑟兰迪尔是把自己输给了你母亲,他是个高傲的青年,你母亲是个聪明的姑娘。”
莱戈拉斯听得很认真,他爸从来不提他的妻子,作为最了解他们的人,加里安也几乎不说和母亲有关的事情,零星的几次是因为他喝醉了酒说的醉话,加里安先生说的最多的是“莱戈拉斯,幸好你像你妈妈多一点。”
盖拉德丽尔语调轻缓地讲述了一段几百年前的爱情故事,高傲的青年偶遇聪明漂亮的姑娘,因为一句话有了一个赌约,出身贵族的青年那时候并不完全了解普通人家的姑娘的胆子究竟能大到那种程度,直到那姑娘收服了一只兽妖,高傲的青年愿赌服输,让那个聪明大胆的姑娘吻了他。
青年忍不住摇了摇头,他爸怎么可能那么纯良!真的不是因为先爱上母亲,所以才往母亲的套子里钻的吗?
“不相信?”盖拉德丽尔笑了起来:“都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也没有人坐在一起说起这些陈年旧事。”
莱戈拉斯看着夫人那双睿智的眼睛,似乎从中看到了某种鼓励,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关于我母亲的死因,您可以告诉我吗?”
“孩子,为什么不问你父亲?他才是最有资格告诉你一切的人。”悲伤爬满了盖拉德丽尔美丽的眼睛,语气也忧伤起来。
莱戈拉斯就如他看起来的那样,体贴明理,青年温和又腼腆地笑了笑:“父亲不愿意提起往事,一定是因为那些事会让他痛苦,我不想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让他难过。”
他很少用“父亲”称呼他爸,虽然绝大部分原因在于瑟兰迪尔在他面前缺少“父亲”的厚重,他觉得作为他爸的瑟兰迪尔比作为父亲的瑟兰迪尔好很多。

埃尔隆德蓦然间觉得难过,这世界上的事情永远都是这样的不如人意,他宁可瑟兰迪尔从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所谓老死不相往来就是真的不再往来。
“我累了,埃尔隆德,”瑟兰迪尔垂着头叹着气。
埃尔隆德莫名地心惊肉跳,再次抓起了他的手腕:“瑟兰!”
瑟兰迪尔由着他抓着自己,歪着头,语气认真诚恳:“我真的累了,医生先生,我刚刚打败的可是安格玛!”
埃尔隆德怔了怔,尴尬地松开手:“我以为……”
“我真该庆幸早早与你结束了友情,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瑟兰迪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埃尔隆德额头紧了紧:“瑟兰,我的确足够了解你,你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现在你有一一个合理借口打算结束我们的谈话。”
“安格玛确信黑门即将重启,索伦终会重临,他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来带领它们去指引道路。”
“而你打算跟它去找到黑门,在索伦力量苏醒前结束这一切?”埃尔隆德的怒火终于又被眼前这人成功地撩拨起来:“瑟兰迪尔,几百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独断!”
“我不需要向你们任何人负责,何来的独断?”瑟兰迪尔对扣到头上的这顶帽子表示不悦。
“莱戈拉斯呢?你不需要向长老会负责,难道你也不需要向你儿子负责吗?还有这些年来忠心耿耿追随你的西尔凡们,你也不需要负责吗?”埃尔隆德气急:“瑟兰迪尔,我违背我的道德背弃我们的誓言,将你和西尔凡的功绩从史书上略过,是希望能够随你所愿保留住西尔凡最后一点力量,现在,你一腔热血地打算牺牲掉自己阻止黑暗重临,你觉得西尔凡会放任这一切发生吗?”
“我们每一个人都坚定着一个信念,埃尔隆德,以伊露维塔之名,以己永生之躯与黑暗战斗至死方休。”瑟兰迪尔语气再度清冷下来:“不论是长老会还是邪魔,在他们看来,我都是即将到来的战争的关键,既然避无可避,我会最大限度保护他们,埃尔隆德,你愿意再一次和我达成一个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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