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楼诚】说时依旧 05

今晚的kkw依旧帅得平和温暖

小阿诚上线,阿诚哥依旧活在回忆里

认真说小阿诚到明家已经被无数大大们写过,写的时候想过要不要出新,后来觉得还是稳稳妥妥的讲故事就好

以及,虽然并不是很在意蓝手红心,但真的很在意有木有人愿意和我交流这个脑洞开的合理不合理.哪里写的不好神马的,所以,如果有哪里看文的您觉得不好,小生虚心听取指点,拜谢~

再次感谢看文的亲们~

以下,更新


说时依旧

05

年轻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句话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一个笑容的深度都需要明楼殚精竭虑仔细算计,就像是点灯熬油,一点点耗着他的精力,有人顾着他,显不出什么,明家只剩他一人之后,他的身体便不太好,好歹熬过了内战熬到了解放,待一切尘埃落定,前二十多年憋着的一口气松下来,明楼就撑不住了。

大病一场,伤了根本,可建国后百废待兴,上海经济亟待复兴,他不等病好就投入到建设这个国家的大军中,这是无数人拿命换来的新社会新希望,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人倒在争取这个未来的路上,他的战友,他的亲人,每一个牺牲的生命都能成为他投入工作的精神支柱,直到反右倾运动开始。

明楼是学经济的,知道国家在经济政策上出了问题,他秉承着一腔忠诚脚踏实地废寝忘食地调研,洋洋洒洒写下了对大跃进以来上海经济受到的影响及走向分析。成稿还未校对,庐山会议的余波就震荡到了上海,明楼一不是做学问的,二不是搞政治的,但却是为了信仰在汪伪政府和国民政府政治漩涡里浮沉多年,凭着他对政治的敏感,明楼知道以他之前在各种场合的态度,即便一贯的点到为止,自己早晚是避不过这阵风了,谍海生涯养成的警惕让他果断把点灯熬夜写的东西烧了个干干净净。

明楼起初还有些意气地在关系国家经济发展失调的问题上争个所以然,在反复的审查批判之后,他也就看淡了,只笑自己半辈子虚与委蛇揣度人心,到头来竟也有如此天真的时候,我党自来防左反右,他一己之力挡不住这个国家左的步伐,何况他过去身份复杂,哪一个在这种时候提起来都盖过了满门忠烈一身战绩的功勋。

从身居要职到普通工人,明楼算是幸运的,也亏了还有人记得明家为了新中国牺牲了多少,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右倾机会主义和资本家的帽子从此摘不掉了,但好歹免去了牢狱之灾。

后来各地开始甄别平反右倾分子,有首长记起了满腹才华的明楼,右倾帽子虽然摘了,可还有个资本家的出身摆在那里,最终还是把他调去了云南支援三线建设,明楼觉得不管在哪里,能够为他信仰的事业踏踏实实地做点事情就十分好了。

五十多岁的人了,又一次客居他乡,因为早年那场病伤了根本,再加上工作繁累,一年年的几乎小病不断,明楼给明台写信时还调侃自己辜负了云南大好的气候与景致。

文革时,明楼的历史问题就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大问题,再加上曾经右倾分子的帽子与资本家的出身,即便有老首长护着,他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更何况整个国家都乱了,老首长自己也是朝不保夕,虽然身体孱弱,但他骨头还硬,进了牛棚也没让自己的脊梁弯上一分,直到有人翻出了明诚,几乎一夜之间,明楼本就羸弱的身体迅速枯败下去,各种隐疾齐齐找了上来,那种时候,谁还会送他去医院,偶尔有止疼药吃他已经觉得是多赚的了。

审问他的人拿明诚做武器,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如何被他蒙骗走上汉奸卖国贼的不归路,明楼原本善辩,那时候已近油尽灯枯,除了强调自己一切工作都是组织安排,他已懒于争辩。

再后来,风暴未至,病重难返。


果不其然,明镜又拉着他痛哭了一场,明楼自责不已,看着她伤心难过,他只能宽慰:“那都过去的事了,大姐不要为这些旧事再哭坏了自己。”

明镜一边哭一边责他:“你到底还藏了多少事情不说,这一件件的苦怎么能说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我听着就觉得心疼,我的弟弟明明是民族功臣哪里该受这种折辱……”

明楼一时怅然,看着眼前的明镜心疼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说:“大姐有天也许会怪我吧。”

没由来的一句话说的明镜不明所以,一时忘了哭,拭着眼泪问:“我怪你什么?”

明楼回了神,找了借口:“怪我净说些难过的事。”

明镜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叹息:“那个时代哪有什么不难过的人。”看着明楼似乎有什么心事,她想了想,犹豫了很久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明楼,你讲讲二弟阿诚吧,一家人,不能总避着他不谈。”

明楼显然没料到她会主动提到阿诚,更没想到明镜竟然一直知道自己在回避着提到阿诚,一时有些愣怔,迎着她担忧的目光,明楼的心底蓦然一下慌乱,随即平静下来,稍稍提了下嘴角,说:“好,大姐想听,我就讲。”

明镜闻言收紧了眉心,自己想听他便讲,这是有多不情愿,于是赶在他开口前按住了他:“你如果想起他来心里难受,那就算了,慢慢的,我总能想起一些的。”

明楼觉得两世了,老天待他从来不薄,姐姐这样的体谅让他心中温暖至极,他想了想,说:“大姐说的对,一家人,我不能总回避着他,对现在的您不公平,对阿诚也不公平,有些事,早晚要说的。”


明楼就从阿诚小时候讲起,从他还是桂姨的养子开始讲起,那个一年大概只见一两次的孩子,印象里总是瘦瘦小小的,怯生生地跟在桂姨身后,身上穿的虽然是粗布衣裳但却干净整洁,感觉就像他的母亲,干净利落,又隔着点距离。那点距离被想当然的理解为了桂姨对儿子的疼爱。

大概所有的人都认为桂姨是极疼爱这个孩子的,再好的旧衣也不会拿回去给儿子穿,再善意的赠与也都被婉拒,她谨慎而坚决地拉开了儿子与她做工的这家人的距离,以令人敬佩的理由,这一切都让明镜和明楼觉得桂姨会培养出一个真正独立而有品格的孩子。

直到明楼在放学路上看到了晕倒的阿诚,他直接的反应是这个可怜孩子与桂姨家的阿诚长得真像,甚至在抱起那个轻飘飘的小家伙之后又过了几秒他才猛的醒悟,这分明就是桂姨家的小阿诚!

小家伙紧闭着眼睛,面色蜡黄,衣服破旧不堪,和那些流浪街头的乞儿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身上比他们多了数不清的伤痕,有的还新鲜的能看到点点红迹,桂姨口口声声疼爱着的孩子竟然过得还不如一个乞儿,明楼的愤怒足以引发明公馆的一场地震。

在明家,规矩一向大于天,明镜掌家自然有她的处事手段,即便明楼是长子,做事也从来不敢越过明镜,那一次,面对明楼抱回来的阿诚,面对弟弟滔天的怒火,明镜默许了明楼所有的行为。

赶走桂姨,收养阿诚,明楼每个决定本都应经过明镜的允许,冷静下来的明楼站在自己床边,看着明镜为阿诚掖着被角,才觉得忐忑,倒不是怕大姐罚自己擅作主张,而是担心大姐不同意收养阿诚。

明镜回头看他,之前因为心疼这个孩子落了泪,眼睛还泛着红,看到他那副欲言又止紧张兮兮的样子,开口便忍不住训他:“亏了别人都夸你少年持重,你看你今天风风火火要杀人的样子哪里持重了!”

明楼惦记着收养阿诚的事,一不敢还嘴,二没心情和姐姐插科打诨,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姐姐教训的对,我记住了。”

如此恭顺的态度后面藏着什么心思,明镜倒是清楚,随着他的心愿开口:“你打着收养他的谱,也得等他醒了问他的意思,你自己说的话,总不能只是说给桂姨听的。”

明楼眼睛里总算见了舒缓,透出了些少年人的意气,明知故问:“那姐姐的意思呢?”

明镜瞪了他一眼,又回头看着还在昏睡中的阿诚,道:“你的决定便是我的决定。”

明楼听大姐的语气知道后面应该还有话,一口气提在心口,等着姐姐最终的决定。

“只不过,他和明台不一样,恐怕入不了族谱。”明镜提醒着弟弟,毕竟偌大的家族里,他们还只是晚辈。

明楼松了口气:“跟着我姓了明,就是我们明家的人,家人原本就不只是族谱上的白纸黑字,姐姐说对吗?”


评论(2)
热度(67)

© 子___子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