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简单故事 06

真想抓紧码完这篇回去填坑,但是越写越不想完结。。。

不再高冷的凌院长还是凌院长吗?院长大人破功了。。。

没看过原著以及原剧,人物性格一定会有出入,也没什么文笔可言,了了流水账,介意的姑娘请点右上角x吧
大概追完剧补完原剧,自己回头就删了这篇也说不准,现在完全是有种想写的热情在作祟。。。
暧昧清水向,tag实在不好选择
以下,正文

11
饭是李熏然他爸带来的,李局长对儿子口味爱好的了解还停留在他上大学以前,基本上也略等于没有,放下饭又问了问情况,出乎意料地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
李熏然打点滴的手冰凉,他爸握着被角盖上怕压了针不盖又觉得那温度凉到了自己骨血里,坐那儿说话的功夫,盖了掀掀了盖反反复复几次,李熏然看不下去,顺嘴说了句:“我皮糙肉厚的,打完就好了。”
他爸动作一滞,宽厚的手掌覆在儿子的手指上,他爸也没抬头,就盯着儿子手背上的输液管,稳了稳声音说:“熏然,我当了快四十年警察了,你入这行也将近十年,你妈为咱爷俩担惊受怕了大半辈子,现在,她不年轻了,经不起事儿了。”
话到这里,病房里陷入了一阵沉默,李熏然定定地看着他爸花白的头发,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等他爸站起来,李熏然才觉出原本凉的僵硬的手指有些回暖了,他看着他爸胡乱挥了挥手,没虎起来的脸神色黯淡,就连语气也随着苍老下来:“你老老实实躺着,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家,再晚,你妈该疑心了。”
李熏然看着他爸关上门,又发了好一会儿呆,把被他爸捂暖了的手指挪进了被子里。

凌远不容易热情了一回,问李熏然想吃什么,他请客,算是答谢。
李熏然冥思苦想了半天,开始列菜单,凌远听了几句,眉锋一挑,建议:“要不然我带你出去吃吧!”
好一张笑里藏刀的脸!李警官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凌院长的诱惑,说要当个合格的病人。
还算有眼力见儿,凌远瞟了他一眼:“等痊愈了我请你吃满汉全席,说点清淡的。”
李熏然亮闪闪的眼睛眨了眨,笑容清浅:“我其实不怎么饿,要不把这顿记着,等我出院了一块儿算上?”
“现时有效过期作废,不饿也要吃点,你现在是病人。”凌远嘴角含着笑,基本可以确定李熏然心情不好,胃口和心情一样的不好。
李熏然勾了勾嘴角,盯着凌远的眼睛看了又看,服输:“皮蛋瘦肉粥。”
凌远有点意外的抬了抬眉,走之前还是没忍住回头评价了一句:“太容易满足了。”
“知足者常乐。”李熏然笑眯眯地冲他摆了摆手。

凌远回来的时候,李熏然似乎睡着了,依旧是靠躺着的姿势,也不知道他别不别扭。
他看了看手里的粥,叹了口气,这人今天是肯定不会吃晚饭了,轻手轻脚的放好粥,又看了看监护仪,这才在床边坐下。
凌远其实有点后悔,上午气急说了那么一句话,看着李熏然脸色不好看,他就后悔了,往这么个人心上插刀,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过分。
正想着,李熏然大概嗓子痒,一下还没咳出来,手就摁上了胸口,一边忍咳忍得难受一边胸口疼得他直冒冷汗,凌远赶紧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
喝了水润了嗓子,李熏然有些疲倦地感谢凌院长再造之恩。
虽然冷着脸,但凌远还是表示了欣然接受,而后一面观察着数据,一面看着李熏然脸色,好一会儿没说话,倒是李熏然忍不住笑了:“我自己都不紧张……”
“你没心没肺,当医生的就得替你兜着点。”不等他话说完,凌远就横过去一眼,眼风未收,看到李熏然垂下眼帘,他一下无从观察其中的情绪,凌院长思维卡顿了瞬间,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中又插了他一刀。
李熏然向后仰了仰头,看着天花板,幽幽地叹了一句:“其实我挺害怕的。”
凌远心头一跳,淡淡地说:“不用怕,韦主任是让你气的,没他说的那么夸张。”
李熏然闻言又笑弯了眉眼看向凌远:“我不是怕这个。”
“那天我们不知道嫌犯有枪,突发的案件,情报有疏漏,听见枪响的时候,我特别怕我手下兄弟受伤,我爸和我说过,他们每个人背后都是一大家子人,还好,第一枪放空了。”
“他一共开了两枪,我运气好,撞上一枪,都没来得及怕死。”李熏然有些赧然地抓了抓头发:“醒了才后怕的。”


12
李熏然抓乱了头发,一撮毛支愣在那里像只毛茸茸的耳朵,看得凌远忍不住勾起笑容:“我看过很多病人,没有人不怕死。”想了想,又补充:“没有人天生不怕死,只是有的人走到最后释然了。”
李熏然看着凌远意外地点着头:“看不出来凌院长还熬得一手好鸡汤。”
“我也没看出来李副队还会害怕。”凌院长本着来一还一的原则,毫不犹豫回了过去。
李熏然笑了,眉眼间多了两分并不矛盾的乖顺与狡黠:“你得替我保密。”
凌远心里呵呵着,却点头应了,看着那双一直很亮的眼睛,他直觉这些并不是李熏然心情不好的原因所在。
“我运气实在是好,仿制的手枪,在那个距离那种射击环境,右胸中枪,对方不是天生的神枪手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瞟到凌远翘起了嘴角,李熏然抿住嘴停下来,歪头想了想觉得这个比喻的确有点埋汰自己了,顿时有些讪讪,凌远憋着笑附和:“对,你运气是真的好,一共两枪,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你怎么不去买彩票呢?”李熏然的运气好与不好,实在难说,那种倒霉事摊到了他身上,几乎百分百的死亡率,他却成了个例外。
“我倒是想,也得能出去。”李熏然翻了个白眼,随即正色:“要不我写个号,回头你帮我买了?”
“那中了算你的算我的?”凌远也是闲的,居然就随着他瞎扯。
“五五分怎么样?我一向视钱财为粪土。”李熏然睁着大眼满嘴跑火车。
凌远终于还是伸手抚顺了他那撮毛茸茸的“耳朵”,带着几分无奈笑:“真视钱财为粪土不如全送我,还没睡觉就开始做梦了,不过,你今天运气不好,晒个太阳也能遇上事情,就不要买了。”
李熏然抿嘴笑笑,没说什么。
凌远抬头看了看药,低头的时候,就看见李熏然敛了表情在发怔,凌院长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突破一下自己的原则底线。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我今天的话……有些重了。”凌院长一旦决定了要管闲事,就不会多矫情得觉得道歉这种事太掉价。
李熏然摇头:“不不,本来就是我不对。好几年了,我一直觉得我爸那句话是告诉我既然到了这个位置就得对手下兄弟负责,今天才意识到他其实是想提醒我,我也有个家,有他,有我妈。”
韦天舒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一次在抢救室里,一次在重症监护室,抢救室里的那次,凌远在场,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李局长把通知反反复复看了又看,握着笔的手直到写完最后一笔还在抖。
凌远见过很多这样的场景,唯独这一次,他可能要记一辈子。
“可是从醒来到今天,我最害怕的却不是怕他们担心……”李熏然抬手捂住了脸:“我妈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

第二天一早,查房的韦主任差点被气晕过去,把其他人赶出去,又瞪圆了眼睛冲满脸歉意的李熏然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所托非人!”
李熏然觉得这太冤枉凌院长了,躺在那里没精打采地把凌远往外摘:“昨晚他把我看得严严实实的,我连床都没下。”
韦天舒气得都笑了:“看得严实?都不知道你发烧了叫看得严实?我看他以后还好意思埋汰我!”
李熏然往被子里缩了缩脑袋,小声解释:“他走了之后才烧起来的。”
韦天舒又化身老妈子唠唠叨叨一大堆,意识到哪里不对,疑惑地问:“你俩这是定了什么攻守同盟了?”
李熏然睁着无辜的大眼摇头:“我们只是建立了和谐的医患关系,”觑着自己主治医生的脸色,飞快地加了句:“以及警民关系。”
韦主任哭笑不得,昨天的事莫名其妙地拉近了他与李熏然的关系,彼此说起话来本性毕露,但看起来,凌远似乎和他的病人更亲近一点。
完全有悖凌院长的风格嘛!
韦天舒翻着病例,琢磨了一会儿,安慰李熏然:“应该没大问题,你别胡思乱想。”
李熏然点头:“嗯,韦主任你放心,我从来不胡思乱想。”
于是韦天舒觉得他俩有点角色倒置了。
李熏然知道自己是上火了,说的文邹一点就是郁结于心了,不过是借着昨天伤势恶化的引子发了出来。

凌远在走神,这在往常是他绝不允许发生的。
他正在参加特殊病例分析会,讲台上,年轻的住院医生忐忑地复述自己手中的案例,凌远却在想李熏然最害怕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总归是比路人好一点的陌生人,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昨晚的交谈大概突破的并不只是他自己的原则。
即使如此,凌远对最终陷入沉默的李熏然依旧不了解,比如说他最害怕的事情。
死?李熏然说后怕是真的,然而恐怕下次有这种事情李副队依旧会冲在前面,到了关键时候,连死都可以忘记去想的人,会害怕什么?


评论(18)
热度(148)

© 子___子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