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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81

事实证明,卡文这件事对我来说解决办法就是逼着自己写,写着写着就卡过去了
感谢看文的各位~

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81 进攻是最有力的防守
这种事情归根到还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即便推测是程建军在后面作的妖,没根没据,没造成什么后果,警方也拿他没办法。
也只有毛都这样的热血小青年才会觉得这是反击的机会,老油条们都清楚双方和解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但那就意味着李熏然要承认他不存在的失误。
正经做事的人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与胡搅蛮缠的人论清楚是非黑白,这恰恰就是那些胡搅蛮缠的人敢任意妄为的原因之一。
老油条们什么都门儿清,却还是和毛都一样,把该查的查了。
李副队忍不住红了眼眶,抿抿嘴,破开一个感激的笑来,对众人道:“谢谢。”
毛都看看老大哥们,又看看自己师父,横竖的感受都是心酸,便有些茫然,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该干嘛干嘛,大家手头都有案子,去忙吧。”
李熏然拍拍他的肩:“你跟我来一下。”说着转身又出了办公室。
“啥?”毛都看看大家都叹着气忙自己的去了,不由得着急跺脚,追着他师父去了楼梯间。
“长话短说,督察一定会找你谈话,钱琦可以说,但我查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漏,听明白了?”李熏然不等小孩儿说话一句话就堵了过去。
毛都心思留了一半在刚才的事情上没反应过来,被李熏然在额头上敲了个栗子,这才捂着脑门点头:“哥,你放心,我有数。”
毛都见他还有话要说,乖乖竖着耳朵听,结果李熏然叹口气,让他回去忙了,小孩儿直接跳脚:“那程建军这事儿怎么办啊?”
“等局里的调查结果。”
“那不行!哥,督察你不知道吗?十次有九次胳膊肘向外拐,就收拾咱们自己人有能耐……”小孩儿义愤填膺,却又被他师父一眼瞪得没了底气,音儿越来越低。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督察也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拿自己人开刀,岗位不同,职责不同,别拿自己的道德认知去衡量别人的工作价值,上班半年了,这点东西还用我教你吗?”李熏然实在难得严厉,不办案时一张无辜无害的脸这会儿黑起来也怪吓人的。
小孩儿觉得委屈,瞪着双眼睛苦巴巴地看着他:“可这次是你的事啊,你又没错。”
李熏然忍不住揉揉小孩儿脑袋,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急,我不去争个是非曲直有我不争的道理,谢了啊,这事儿你就说你看到的事实就行。”
毛都撮撮鼻头,不情不愿地点头。
“毛儿,要是有天我不是你师父了,你别忘了我。”
毛都回头看他师父,楼梯间干净整洁,却又无处不镌刻着岁月的痕迹,裂纹蜘蛛网一般爬了半面墙,他师父站在墙前面,像是被那些蛛网束缚住了一样。
他师父在笑,笑容却看得他有些难过。
毛都咧咧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记着呢!”
“滚蛋,我还没那么老!”
小孩儿伴着他师父的笑骂跑出楼梯间,胸腔里的委屈不甘难过生生撞破了他男子汉有泪不轻弹的底线,小孩儿粗鲁地蹭去眼泪,这世道,什么时候公平过!
可他们就因为穿了这身警服,就只能忍气吞声?
寒心,太寒心了!

李局长让齐杨安慰安慰李熏然。
齐杨斟酌了半天这个所谓的“安慰”要怎么说出口,这种事情最好的情绪疏导就是发泄,痛斥人心险恶世事多艰,或者去训练馆约个架,一腔怒火不甘发泄出去,麻利儿地该干啥干啥,工作太多,没那么多时间不甘。
齐杨又认真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如果陪练会不会被李熏然揍得很惨,答案显而易见。
齐主任正斟酌着,需要被安慰的那位就敲门进来了。
齐杨都没来得及意外,表情就沉了下去。
李熏然笑:“怎么就和你惹一身麻烦似的!”
齐杨盯着他看了会儿,李熏然淡定地拖过椅子在他桌旁坐下,坦然迎接齐主任的目光。
半晌,齐杨叹气:“你爸还让我安慰你呢。”
“有什么好安慰的,安慰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李熏然扯起嘴角笑笑,下意识地揉膝盖,自言自语:“我是真不孝。”
把李熏然的怅然看在眼里,齐杨却忍不住附和:“是不孝,就不能让你爸少操点心。”
“熏然,我知道你在计划什么,你再想想,好吗?”
“昨晚钱琦来局里找我,被毛都碰上了,我不在,毛都跟着她又去了第一机床厂。”李熏然语气平淡,齐杨从他平静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情绪。
“这件事你和督察……”
“没说。”
齐杨皱眉:“现在不说,再说可就坐实了刻意隐瞒了。”
李熏然抿起一个诡秘的笑来,齐杨捏住眉心:“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最有力的防守就是进攻,现在是非常好的契机。”李熏然依旧坚定:“第一,钱琦还活着,从她那里可能会找到线索,而一旦有线索就距离揭破那个人的真身不远了;第二,他要看我的底线,我那就让他看,昨晚的事对我有利的地方是舆论只在地方媒体,程建军心里有鬼,不会让这件事全网发酵,不利影响有限,起码将来的舆情引导对警方来说可控因素更高一点;第三,我爸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考上警校到现在我还真没沾过我爸什么光,在他退休之前把这件事了解了,也是我自保的一条退路。”
齐杨摇头:“不行,再想想,熏然,你还是再想想,拿自己当诱饵实在不能算是明智的决定。”
“我本来就是他的目标,和当诱饵有什么差别吗?原本可以预见的结局就是他会竭尽所能想方设法找到我的软肋逼死我,我又不傻,擎等着被他逼死?”李熏然眸光微冷,低笑一声道:“而且,关键是他不止我一个目标。”
每一个目标都可能成为一条逝去的生命,这才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李熏然让毛肚死盯着最近各个区大队是否有自杀死亡案例上报,每出现一例,他们都紧张进行分析,排除掉神秘人参与的可能性,唯一令他觉得安慰的是最近神秘人似乎又回归了平静。
齐杨明白这里面所有的坚持和信念,可他也无法忽视他所忧虑的事情:“熏然,心理创伤是不可逆的,这点你知道,你可以从过去走出来,不代表那些伤疤就不在了,这是你天然的弱点,他既然瞄准你了,就会不停地撕开你的伤口,一次两次不知道多少次,你熬得住吗?”
“所以我第一个找的人是你。”李熏然蓦地一咧嘴:“我相信你呀!”
齐杨欲言又止,错开目光摇着头,最终还是没忍住:“你不能把希望寄在我身上,我的工作只能做到助人自助,熏然,希望应该是你自己。”
“……”李熏然抿抿嘴,没说话。
“你答应过老师对自己好一点,李熏然,你……”
“别给我泄气,现在还不是时候,”李熏然打断他的话,又笑了笑:“我有希望,放心吧。”
齐杨看着他那温柔的旁若无人的笑,按捺下满心的担忧,揶揄:“酸不酸?不就是谈恋爱了吗?三十岁才谈恋爱值得骄傲吗?”
“你怎么知道?”李熏然如临大敌,瞪起眼警惕地看着他。
齐杨“呵呵”一声,还老刑警呢,这么不经诈,也怨不得三十岁开开始谈恋爱,白了一眼过去,说回正事:“打算什么时候和局长摊牌?”
“再等等,我把钱琦那边处理好。”
“熏然,虽然我不觉得我说的就是对的,但还是提醒你,你已经有天然弱点了,不要再暴露自己的软肋,我们不知道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使用什么手段,拿人命来做实验的人,不会有底线的。”
有那么短暂的瞬间,李熏然脑海里全是凌远,那是他的希望,只要有凌远,他的希望就在,他不是一个人,这就足够了。

肝胆外科接了一对转院的病人,母子俩都患有严重的肝病,凌远路过诊室听了那么一耳朵,下意识地,他想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念头也只是一晃而过,凌远很快地觉察,也很好地阻止了自己回忆母亲生病的样子,不要总是复习痛苦,那样只会加剧痛苦对自己的伤害。
这么多年了,他总算想起来遵医嘱,试着去忘掉那些不好的过去。
这要感谢李熏然,凌远默默地相思了十秒他的小警察。
很快母子俩的主治医生六院的梅教授带着既往病历登门造访,孩子叫平安,一个被寄予最大善意的名字,可是天意弄人,这孩子生来并不平安,五年的时间,孩子的肝病发展到了肝硬化,梅教授说放眼整个潼市,也只有凌远做得了这孩子的肝移植手术。
梅教授快退休的人了,带着病人的病历亲自拜访一个后生晚辈,真真的医者仁心。
在凌远以往做过的手术中,这并不是最复杂的,所以他欣然接受梅教授的求助,梅教授松了口气,感叹着:“能够看着孩子完成肝移植手术,是孩子妈妈最后的心愿,凌院长,拜托你了。”
凌远翻回到平安母亲孙缈的病历,和孩子一样,移植迫在眉睫。凌远看着病历有点走神,平安是从娘胎里带的肝病,生下来就不是个健康的孩子,他猛的回神过来,本以为是希望,却没想到更加令人绝望,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来,他同情这个女人,又钦佩这位母亲。
至少,她没有放弃自己的孩子。
至少,她一直陪着自己的孩子。
可是,世事又是这么苦。
李熏然给凌远发微信问他晚上值不值班,晚上想要回他家蹭饭。凌远又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拨云见日,负面情绪并没有影响他太久,很快就在小警察的微信攻势下消散殆尽。
发了语音过去问小警察想吃什么,凌远嘴角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等他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医生护士们表情略显诡异,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情不自禁有多么外露,可那又怎么样呢?
院长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要谈恋爱的呀。
办公桌上放着今天的报纸,通常凌远没怎么有时间看报纸,往往就是那么扫一眼头版然后随手一放,桌子旁边摞了一摞报纸,秘书定期来清走。
照例是扫一眼头版,顺手把报纸往旁边一搁,凌远拉开椅子,坐下,总觉得刚才不经意扫那一眼好像看到了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东西。
他把报纸拿回来重新翻了翻,在角落里一篇不算长的简讯夹在头版国家方针政策大计中,显得不伦不类格格不入。
这种事上头版?
深谙宣传之道的凌院长仔细读了一遍这篇报道,昨晚机床一厂发生爆炸,造成一人受伤。平心论,如果不是对医院宣传把关颇有心得,凌远大概也会被这一篇报道糊弄过去,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貌似样样齐全,其中却别有用心地夹带私货,巧妙地将话锋引到现场处置的民警身上之后又戛然而止,字里行间透露着好一副铁肩担道义又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形象。
凌远连冷笑也不屑于给一个,把报纸丢到一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给李熏然发过去微信,问爆炸的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李熏然回复得很快,还是他一贯的风格:我又成名人啦?
还真是……凌远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家小警察最近怎么这么背?
凌远叹口气:晚上我做个拔丝地瓜吧。
李熏然抓抓卷毛,十分莫名:啊?
吃点甜的心情好。凌院长很认真地在后面坠了一个飞吻的表情。
李熏然握着手机无声地笑,笑够了,开开心心地回了两个字:好呀!

“郁总,明天晚上有空吗?杏林分院试运营期间一切都很顺利,对,完全实现了我们最初的预想,是的,我们叫上媒体朋友坐一坐,先交流一下宣传的方向,您看怎么样?”
凌远看着对面的挂钟,轻车熟路地打着电话,网络舆论他还在熟悉,过去帮不上忙,但纸媒这一块儿,在潼市的地界上,他还是了解其中的规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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