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79

感谢看文的各位~

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79 麻烦是我不听我不听我还是不听
两个人相对而卧。
凌远笑意盎然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进那双圆溜溜的小鹿眼里,李熏然紧张地干咽着,心里寻思着这事儿是不是得自己主动点,手指抠着衣扣心里犹犹豫豫要不要扑过去解凌远扣子,不不不,那样不够man,会被凌远嘲笑的。
直接撕衣服?从哪儿开始撕?领口吧?
一般侦查破案要从哪里撕开个口子来着?
不行不行,他是警察,又不是流氓,这这这太粗鲁了!
寻思着,寻思着,李警官表情淡定地出了一身汗,心说这特么的比抓亡命徒可难多了。
这事儿他是零经验呀!
这种时候凌远你怎么不撩一下?
你撩一撩我们化学反应一下不就水到渠成了?
现在怎么开始?俩正人君子躺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你看我我看你玩柏拉图式恋爱?
凌远这时候你顶张禁欲脸我还怎么下手?
我是上啊?还是上啊?还是上啊?
李警官内心丰富如弹幕,那双沉静透亮的眼睛倒是一瞬不瞬。
凌远笑着抬手胡拉胡拉那头卷毛,气声道:“不用胡思乱想了,睡吧。”
眼睛蓦地大了一圈,李熏然懵逼脸“诶?”了一声。
凌远笑容更深了,一使劲把僵了半边身子的小警察揽进怀里,亲亲他额头:“你不是累了?”
“哦。”李熏然心说这个转折来的太快,我该怎么办?
“来日方长。”凌远的气息温热温热的,撩在小警察眉际,撩出了一座小山峰。
李熏然挣扎着撑起胳膊,忧心忡忡地看着凌远,欲言又止。凌远抿着一字笑,微微狭起眼,意味深长地吐出口气:“别想歪了,我说来日方长,我可以等。”
小警察白白净净一张脸唰的红成了祖国大好河山,千姿百态热闹非凡,这事儿怎么到最后听起来主动权不在他这里?亏他还以为凌远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这都不是重点。
他妈的原来自己才是流氓啊!
李熏然顶着张熟透了的脸被自己污的无地自容,好看的手指挡去大半张脸,顿了几秒,又默默扯着被子蒙住了脑袋。
我的小警察,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凌远笑着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小警察茸毛毛卷成了花的脑袋,关上床头灯,黑暗里低低一声“睡吧”好像有什么魔力,李熏然明明正拼了老命把懵圈了的脑回路往李副队英明神武的线上搭,却又不知道怎么就陷进了令他眷恋的海洋里,被包围着,温暖,放松。
大概真的是累了,没一会儿,李警官就睡着了,凌远整了整被子,露出小警察的脸来,明明是个含蓄矜持的人,却偏偏又不自知地撩人于分分钟间,要命了。

睡到后半夜,凌远被李熏然一肘子怼醒了,一直都睡得乖顺一动不动的人突然烦躁起来,凌远揉着隐隐作疼的肚子,撑起身,轻轻叫了声:“熏然?”
李熏然侧过身,把自己蜷成了个虾米球,那样子显然是在做梦,黑暗里看不太分明,凌远凑过去,小警察紧紧闭着眼,从表情上看似乎做了个不十分好的梦,他抚上小警察额头,汗涔涔的沾了他一手,也许睡梦中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温度,凌远移开手时,李熏然脑袋也跟着蹭了过去,凌远抹去他额头的汗,重新把手掌覆在上面。
李熏然突然两手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那姿势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虔诚,凌远怔了怔,恍惚好像听见哽咽的声音,并不清晰,耳朵凑过去仔细听,又只能听到小警察沉睡的呼吸声,凌远往中间挪了挪,贴近了小警察的身体,一米八几大个子蜷起来像只毛还没长全的小奶狮子。
凌远在想小警察为什么会如此没有安全感,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曾经见过的照片,他忧愁地耸起眉峰,人人都有不堪回忆的过去吗?下巴抵上毛茸茸的脑袋,我的小太阳,你是不是把温暖都给了别人,自己一点也没留下?否则,你这么明媚的人又怎么会救赎不了自己呢。
迷迷糊糊睡着,凌远似乎听见小警察在说话,挣扎过睡意眯起眼,昨晚的窗帘没拉好,有一线光亮透过缝隙投射进来,天快亮了,还有些没睡醒的大脑在视线回到枕边时突然惊醒,李熏然呢?
身边空荡荡的,自己身上的被子像是被人仔细盖过的,工工整整地证明着自己睡觉很老实,摸摸小警察躺过的位置,还留有余温,凌远放心地翻身仰躺着,小警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像是刻意压低过,听不分明。

毛都大清早打电话问他钱琦还需要跟吗?
李熏然坐在楼梯台阶上,脑袋抵着木质扶手,没精打采地问:“人怎么样了?”
电话里毛都一句话夹了两个呵欠:“医生也交代过了必须二十四小时不离人陪着她,她姑姑打算把她领回自己家,醒了之后人情绪还好,哦,哥,她问了好多遍你怎么样。!”
李熏然不由默然,昨晚钱琦是因为再次亲眼看到那个地方发生爆炸受不了刺激晕过去的,被刺激到的又何止她一个人。
昨天把那几个倒霉孩子摁住之后,他就已经不在状态,救火有消防,审人有派出所刑警队,善后有经文保支队,幸好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那里等着同行们来了解情况,他完全无法思考,明明坐在暖风十足的车里,却一身一身得在出冷汗,头脑里交错着关于这个厂房的所有记忆,无法自拔,那种感觉,如坠地狱。
救护车拉走钱琦和一个被炸伤的小混混去医院,他看着钱琦,竟然一步都迈不动,这种时候或许不见面对他们两个人都好,把毛都打发上车跟去医院,对钱琦,他是不再放心她一个人独处了。
也许李熏然沉默太久,毛都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哥?”
虽然没有了那要命的感觉,却整个人却异常疲惫,李熏然捏着眉心,道:“我知道了,放你半天假回去好好睡一觉,下午我们去看看她。”
“哥,”小孩儿大概用手捂着嘴吧了,声音听起来有点失真:“她之前自杀未遂,现在大晚上的又闹这么一出,会不会和那个谁有关啊?”
那个谁是谁,毛都到现在都没有概念,甚至连一个形象都没有,上学的时候老师讲一些案例一般都会提到嫌疑人画像,这会给办案人员极大的指向帮助,可是这件事上,那个神秘人对他来说只是神秘人三个字而已。
李熏然没有说话,已经罢工了一夜的大脑慢慢地开始恢复工作,他首先要做的是捋顺清昨晚的事情。
挂断电话,李熏然坐在原地没动,昨晚的事情是巧合还是神秘人特意为之?
巧合。
神秘人对他的试探一步一步走的很稳,哪怕上次风格突变略显激烈,也是算计好了所有环节,不可能把关键的环节放在几个小混混身上,这不是神秘人一向的风格。
小混混交代的是实话,想进废厂房找刺激,一个没脑子的扔了个烟蒂,好巧不巧地扔进了废气池,人到点儿背的时候也是谁也挡不住的。
那么钱琦是想干什么呢?
后背一暖,毫无预兆地就被圈进怀抱里,李熏然偏过头看着垫在自己肩膀上的大脑袋,不由得舒展了眉心,问:“吵醒你了?”
楼梯窄,坐不下两个人,凌远便在他身后坐下,把小警察彻底固定在怀里,两条长腿随意地伸长搁在楼梯上,鼻音浓浓地说了句:“小暖炉跑了,冻醒了。”
李熏然笑着拿脑袋碰过去:“你酸不酸?”
“不爱听?”凌远闭着眼笑。
“别说,还挺受用。”李熏然得意地蹭蹭大脑袋。
凌远一声轻笑,问:“昨晚做什么梦了?”
李熏然侧身,蹙着眉看他,没了地方搁下巴,凌远只好自己撑起脸,道:“半夜三更给了我一肘子不说,抱着我手死活不撒手,你是不是把我当嫌疑人了?”
“啊?”李熏然疑惑地看着他,凌院长一向诚实守信,应该不会诳自己吧。
凌远指指自己肚子:“啊!我还骗你?肚子疼了半宿呢!”
李熏然“嘿嘿”笑着挠挠头,满心愧疚地伸手摸过去:“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凌院长拉着小警察的手就往自己肚子上搁,一点都没客气,李熏然像模像样揉起来,凌远活像只酒足饭饱开始思淫欲的豹子,眯着眼抿起一字笑来。
“抓着我手不放是什么意思?梦见啃猪蹄了?怕有人和你抢?”
“我也得舍得啃呀,这可是救死扶伤起死回生的妙手,当然得抓住不放了,多少人惦记呢!”李熏然顺着凌远的话扯,却被凌远捕捉到了那一丁点的心不在焉。
小警察不肯吐露心事,凌远也无可奈何,刚才在后面看着小警察孤零零的靠着扶手,沉重又疲倦,叫人心疼。
“我这辈子就只属于你,别人抢不走。”凌远目光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肚子揉着揉着,李熏然的手就不老实起来,刚刚被凌远莎士比亚情诗调子的表白说红了脸,灵活的手指就捏着一圈软肉走了半个圈,凌远被揪得肉疼,却没有出声制止,当初话是自己说的,适度的疼痛有助于那啥啥,他家小警察一直这样无比聪慧地擅长礼尚往来。
李熏然却一脸嫌弃地“啧”了一声,抬眼看向凌院长,认真点评:“凌远你看着也不胖,怎么肚子上赘肉还有点多?”
事实证明,凌院长他想得有点多。
无奈,凌远转移话题:“昨晚的菜咱爸吃着合胃口吗?”
不提还好,一提他爸,李熏然条件反射膝盖疼,低头揉揉自己膝盖,道:“还好吧。”
“还好,吧,是什么评价?”凌远在那个“吧”字上加重了语气,不等李熏然回答,便道:“穿帮了?”
李熏然点头,凌远坐的高两级,便只能看到小警察头顶的小卷毛,沉默少顷,苦笑着叹气:“我多做几次菜,说不定他就爱吃了呢!”
李熏然闻言,抬眸看他,话在嘴边顿了顿,凌远的表情让他重新聚起眉来,再张嘴就变成了:“你早就知道我爸知道了?”
“也不是很早。”凌远对小警察的问题,并不打算隐瞒:“你爸找我谈过。”
李熏然瞪大眼,这消息着实吓人,他心脏差点不跳了,结巴着问:“我我我爸找你谈过?谈谈谈什么了?”
“时间地点经过。”凌远言简意赅,说着温和地笑了笑:“你爸很关心你,熏然,他应该知道的比我们想的都早。”
“那你不告诉我。”李熏然皱着脸叹气:“昨天晚上我也好有点心理准备。”
凌远笑笑:“嗯,我的错,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正正当当地讨好你爸了。”
李熏然捂着脸叹息着苦笑了声:“任重道远啊亲。”

李熏然使劲踩着刹车努力把秃噜到嘴边的脏话给憋了回去,干了这么多年警察,不是没见过碰瓷的,但没见过这不要命地往车前出溜的。
幸亏临到市局门口车速不快,不然李熏然的职业生涯估计也就到这里了。
他瞪圆了眼睛喘了口气,和趴在车前盖上哀嚎呜呼的妇女大眼瞪小眼,几乎是立刻,几个扛着相机举着手机的人就围住了他的车,对着他咔嚓咔嚓起来没完。
李熏然下车,立刻就有话筒录音笔捅到面前。
“李警官,你能介绍一下昨晚第一机床厂爆炸的经过吗?”
“现在伤者家属投诉您现场处置失当,您怎么解释?”
“李警官,之前网络上要求警方出示您是否具备执法能力的评定报告声音很密集,警方及您本人对这件事采取了冷处理,在昨晚的事情之后,难带您没有什么需要向网友解释的?”
密集的问题重叠着砸过来,李熏然看着这些陌生的脸,又看向疯了一样扑向自己的中年妇女,脑海里快速地分辨着这究竟是不是一个阴谋。
然而,问题还没有答案,妇女就抓住了他的衣服,痛哭责骂他见死不救。
李熏然立时懵了,那个受伤的小青年不是没死吗?他怎么就成了见死不救了?


评论(43)
热度(106)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子___子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