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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75

抱歉更晚了,最近三次元忙成狗忙成狗忙成狗。。。
感谢还在看文的各位~
本章依旧是一辆及时刹住的车。
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75 曲折是事物发展的必经阶段
楼梯上的阳光并不算暖,但多少可以驱散一点寒意。
李熏然把脚一点点试探着往前挪着,鞋尖距离阳光下那团毛球越来越近,毛球懒洋洋地地支棱起耳朵抖了一下,最终却是连头都没抬,窝在地上缩得又紧了一些,鞋尖小心翼翼撬起毛球的肚子,李熏然咬着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毛球没啥反应,隔着皮鞋,他很快感受到了毛球肚皮的暖意。
诶?李熏然微微睁大眼,暖脚神器呀!
把脚往毛球身体下又探了探,毛球慢吞吞伸展开四肢抻了个懒腰,就地一翻身上了李熏然鞋面,半截身子挂在那里,重新又蜷成一团,毛绒绒的,不仔细看找不到脑袋在哪儿。
李熏然这才吁了口气,小家伙还不算傻,也知道哪里暖和,脚背上没一会儿就暖烘烘的,也不知道究竟谁暖和了谁。吸吸鼻子,拿下嘴里的烟,捏在手里蹂躏,他倒是十分羡慕这只特立独行的猫,吃喝拉撒睡,猫生简单圆满。
齐杨说你想明白了,这件事值不值。
李熏然挠头,值不值这话怎么说呢,和人命比起来,怎么做都值。
齐杨被他这句话堵得半晌没说话。
上午李熏然把范围图、人物关系树一股脑全展示给齐杨看,再三保证没有保留,齐杨看到最后一脑门子黑烟散不出去,面对着电脑屏幕呆滞了半晌,抬手去摸烟,李熏然手快,把烟拿走,翘着嘴角笑得半真半假,问:用你专业眼光来看,我这算不算被害妄想症?
齐杨没摸着烟,略微烦躁地横了他一眼,提醒他:你要清楚,这件事不符合立案标准。
不符合立案标准就意味着李熏然在这件事情上的所有作为完全没有法律的支持保障。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齐杨咬牙切齿,李熏然却没心没肺一般坐在一旁呲牙一乐,齐杨恼火:你别跟说别人的事似的!
李熏然无辜地眨眨眼:对你来说的确是别人的事。
齐杨心里好想让他圆润地离开,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才听李熏然慢悠悠地问:你反应这么大,说明我没问题咯?
齐杨没好气地呵了一声,不想和他说话。不想归不想,话还是要说的,他问李熏然:你有什么打算?
目前的状况已经很明了,对方早已掌握了主动权,不论李熏然会不会给出他想要的反应,他一定都已经有了相应的对策,一个擅长玩弄人心的人往往自大又细心。
李熏然问:你觉得他希望我这次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齐杨反问:你自己认为呢?
李熏然摇头,实话实说:我不是他唯一一个目标,也不可能是他最后一个目标,他究竟想要什么?搞清楚这个问题,我才能有确定的答案。
如果李熏然的假设成立,那些死者的自杀诱因来自于神秘人的恶意引导,他的目的是什么?以击垮人心为乐趣?
鼠标被齐杨移到钱琦的名字旁:除了你,目前所知,还有一个例外。
李熏然眸色一黯,没说话。
齐杨叹气,转了转椅子,正对向李熏然,语重心长:这是我最担心的,你说得对,他在一点点刺探你的底线,从过去的精神创伤到对你职业素养的质疑,不得不承认他拿捏的点很准,钱琦的出现对你是个意外,对他很可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可以造成双重打击的机会,感谢你们两个都是坚强的人,钱琦对你的打击力度很显然低于对方的预估,我猜,他不会放过你,这样的人一般都很偏执,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实验对象,他会持续下去的,而你,李熏然,你必须要明白一件事,一旦再度撕开创口,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李熏然扭头看向电脑屏幕上钱琦两个字,过了好一会儿,问:你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对不对?
齐杨又想叹气:我并不确定我的判断对不对。
那些自杀死去的人都是失败的实验品。李熏然语气听起来似乎依旧平淡,握在身前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收紧:我不知道他的实验究竟是什么,但可能我是他持续时间最长的实验品,就好像化学实验,他会不停地加大剂量,直到有一天,要么我证实了他的猜想,要么我也成为一个失败品。
拿人心做实验,李熏然突然一阵发自肺腑的恶心厌恶,真的是其心可诛!
天才和疯子之间往往一步之差。齐杨拧紧了眉头叹息。
李熏然蓦地一声笑:这样也好,起码我能够牵扯他的注意力。
能让他全力研究自己这个实验品,可能就能少那么几个自杀的人。
我可以折中一下。李熏然这样从容淡定地告诉齐杨。
齐杨心头一跳,提醒他:你想明白了,这件事值不值。
李熏然挠头,值不值这话怎么说呢,和人命比起来,怎么做都值。
人心难测,对方想要的他可以给,但需要拿东西来换。
从齐杨那里离开前,齐杨建议他和李局长坦白一下,争取宽大处理,李熏然苦笑:老头儿最近可能更年期,还是别给他添堵了。
齐杨有点心力交瘁,为小师弟操碎了心: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即便最终找到这个人,法律拿他没办法,不要指望道德能够惩罚一个没有底线视人命为草芥的人,这种事,还是需要有人支持,抽个时间和局长谈谈,为了你好。
李熏然垂眼笑笑,草草应付了一个好字,他爸最近是真的心力交瘁,哪怕嘴上说的再怎么云淡风轻,刚直一辈子的人低头弯腰马上就黯然退场也不可能有个好心情。
李局长有没有好心情直接关系到他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爱的人同居,搬家两个字喊了几个月,他与凌远见面的次数不增反减,最近除了他去医院陪床或是看望他师父有机会见见凌远,他几乎是被他爸拴在裤腰带上,也不知道糙了一辈子的老头怎么突然那么矫情啥,除了值班不得不吃食堂,一到下班就恨不得把李熏然揪回家做饭。
李熏然受宠若惊:我的厨艺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冷静下来再一想,也可能是他爸到了更年期,内心比较敏感脆弱,老头又不会示弱表现出来,就只能以此为借口,找个人陪着。
自以为领悟了人生真谛的李副队坐在楼梯上花了几分钟时间把另一只脚也塞到那只猫的肚皮下,一米八多的个子,并着脚乖乖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画面着实有些违和。
手机铃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格外得响亮,李熏然一惊,手忙脚乱从口袋里往外淘手机,中午休息的时间,楼梯间并没有人,他怕惊了这只难得这么粘人的猫。
“喂……”
小警察小小的气声传进耳朵,凌远怔了一怔,又看眼时间,不太确定地压低了声音,问:“你在开会?”
“我脚上睡着一只猫。”李熏然不由自主地咧开笑容,压着声音解释。
凌远哑然失笑,你长得就和只猫似的,大猫。
“今晚有空吗?我大概可以按时下班。”
两个人用气声交流毫无障碍,反而多了点小儿女的旖旎,凌远的气声像是有魔法,转着圈地往他心窝里钻,钻得李熏然忍不住抓住耳朵揉一揉,悻悻道:“我爸中午说他晚上想吃红烧茄子,咋办?”
提到未来老丈人,凌远下意识地一凛,老人家这是打算曲线救国?把李熏然看这么紧,大概是想拉开他俩的距离吧。
凌远横竖觉得他俩现在这状态和偷情似的。
电话里迟迟没有动静,李熏然心里头算了算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确推了很多次约会,两个人忙起来能凑到一起的时间原本就少,他如此一推二推再三推的,不会把凌远推跑了吧?
李熏然当下一个悚然,唰得一收脚站了起来,睡得正香的小毛球一个骨碌翻下脚背,难得一脸懵圈原地打了两个转,仰起脸看眼这个人类,恢复了往常的淡定,扭头挪到一旁的太阳地儿里团成一团接着睡。
如何在给亲爹做饭和陪爱人吃饭之间做选择?早就打算在凌院长这棵大树上吊死的李熏然咬咬牙狠狠心,决定让亲爹吃一顿食堂,电话里凌远气声低笑:“不如你来我家,我做好你带回去?”
诶?前一秒还饱受良心谴责的李副队眨眨眼,甚是愉快地答应了:“好呀!”
凌远牢记一句名言: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相信他早晚能攻克李局长这个难关。

李主任伤愈归来,面带桃花唇边带笑,整个人都散发着第二春的光彩,韦副主任一句感叹翻身农奴得解放的咏叹调还没唱完,就被帅出新高度的李主任闪瞎了眼。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这他妈的也太伟大了!韦主任夹着病历夹,半歪着脑袋感叹:那一位被爱情滋养得得空就冲着手机说情诗撩骚,这一位几天不见啊,春风得意都赶上新郎官了,这一个两个都是铁打的身子啊!
韦主任颇为欣慰地感叹完,溜溜地捏起自己的辞职报告去找凌远,李睿回来了,大外科有坐镇的人了,他也该走了。
凌远刚换上衬衣,正对着镜子打领带,韦天舒推门进来,又退出去关好门,重新推门进来,定在门口揉揉眼,夸张地“啊哈!”两声,赚了凌远俩白眼。
韦天舒过去捞起凌远的手腕举到他眼前,一副见到开天辟地奇景的惊讶口吻:“凌远你吃错药了?这才几点啊!你就打算下班了?”
凌远抽出手,将领带整理好,对着镜子又检查了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正常下班,你有意见?”
韦天舒一口凉气吸到脚后跟,随即痛心疾首:“红颜祸水啊!凌远你可不能耽迷于美色而堕落呀!”
凌远翘着嘴角笑,眼角堆满了褶子:“熏然听见了得找你拼命。”余光扫到韦天舒手里拿着的文件,问:“拿的什么?”
话题转移太快,韦天舒把辞职报告递过去的时候还带着刚才那意犹未尽的玩笑劲儿,“李睿回来了,我可算解放了。”
凌远看到辞职报告四个字时,眼角堆叠的褶子仿佛瞬间乾坤大挪移去了眉心,竖成了层峦叠嶂。
韦天舒的笑半挂不挂地僵在嘴边,他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这么扫兴。
凌远只瞅了一眼,便把辞职报告放到桌上,问:“你走了,普外的节目怎么办?”
啊?韦主任起初没反应过来凌院长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怔了怔,才勉强扯着笑说:“普外人才济济,咱不有李睿嘛!男主角的相貌和身板,多给咱们大外科长脸。”
凌远笑笑不说话,韦天舒搓搓手,难得有点磕磕绊绊:“我、我毕竟答应人家了,是吧,做人,做人还是要讲诚信的,对不对?”
凌远看着他,他看着凌远,终于凌远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轻声叹了句:“下班了。”
韦天舒想脸面这个东西是很重要,该丢的时候其实不要那么执着才对。
凌远手摁在辞职报告上,又叹了句:“交接好工作吧!”
韦天舒默然把刚才关于脸面的感慨都吞回肚子里去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矫情啥呢!

凌远做手术稳妥利索,干工作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做起饭来更是如此。扎着围裙挽着袖子严肃认真颠勺的凌院长简直赏心悦目,李熏然凑过去,“叭唧”一口亲在凌远脸颊上,然后眼看着那张让他荡漾不已的侧脸绽成了朵花,笑得弯起眼睛来,揶揄道:“褶子成精了!盒盒盒盒盒……”
凌远瞥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反问:“你在说你自己吗?”
李熏然大言不惭地拍拍胸口:“我青春正当年!”
“哦?”凌远斜睨着他一个字念得意味深长转了山路十八转,目光随着尾音落定向下垂了大约六十度,仍旧反问:“青春正当年?”
李熏然脸蓦地一红:“操,凌远你想什么呢!”
凌远倾身过去,啄了啄小警察红透了的耳朵,气声低笑:“咱们俩究竟谁污?”
李副队英明神武一辈子,被这个老流氓一句话酥了半拉身子,磕磕巴巴地挣扎:“凌凌凌远,火火火火火……”
凌远瞥眼安静如鸡的打火灶,气声轻笑:“火?嗯,早就着了。”
李副队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就算被凌远苏成了渣也想着反攻,手撑着操作台,含住凌远凑过来的嘴,含含糊糊地嘟囔:“着火了找警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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