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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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74

感谢看文的各位~~

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74牵挂是你的命里还有我

李熏然推开门,凌远正站在窗户旁回身看着他,窗户外夕晒斜铺进来,为这样清冷的冬日平添了一分暖意。
李熏然逆着光,看不分明凌远的神情,反手在背后关上门,有些惊讶:“难得你不是在工作。”
凌远笑笑,迎着他走过来,几步便把那点温暖甩在了身后,李熏然有些遗憾地抿抿嘴,凌院长站在那份暖中,单是轮廓也好看得不得了。
“刚刚送走客人,”凌远看眼墙上的挂钟,问:“事情都办完了?”
“嗯,嫂子回来了。”李熏然微垂下眼,抬手揉着鼻头。
“有空吗?一起吃饭。”凌远回到办公桌后,唇边嵌着温吞的笑意。
“好呀。”李熏然用力捏住鼻子,声音闷闷的,他有点鼻塞,不知道是不是下午没忍住涌动的缘故。
凌远冲他招招手,李熏然跟过去,隔着张说宽不宽的办公桌站定,一脸疑惑,凌远无奈,伸长手臂越过桌子捏住小警察鼻梁上的穴位,轻轻按揉起来,微微蹙眉,问:“感冒了?”
下意识地往前探着身子,李熏然晃晃脑袋,奈何鼻头被捏得结实,被凌远瞪了一眼,便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再动弹,回得底气并不足:“没有吧,可能最近忙,喝水少,有点上火。”
他的小警察最近大概累坏了,他印象里小警察大部分时候都把自己捯饬得利利索索清清爽爽的,可眼下,他从那满脸疲惫中实在找不出任何的清爽。揉了一会儿,李熏然握住他的手拉下来,耸着鼻头问:“凌院长,你不是西医吗?怎么还会拿穴推拿?”
凌院长毫不谦虚,淡定地曲起手指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微笑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是全能型人才。”
李熏然一哂,连眼角的纹路看着也比前段时间深了,凌远拿起自己的杯子递过去:“接杯温水,我还有点工作要收尾,等我下班,我们去吃上次说的火锅怎么样?”
李熏然接过杯子想了想:“回家吧,我想吃点清淡的。”
“你说了算,回家路上先去超市,买点菜。”凌远顺口便安排了下班的行程,李熏然正接着水,闻言便扭头问:“冰箱又空了?这段时间你又糊弄着过的?”
凌远后知后觉自己说漏了嘴,无奈地笑了声:“有个职业病的爱人真是一句瞎话都不能说。”
李副队得意地一挑眉,那是必须的!试着温度接满了水,就听凌远温温吞吞地下命令:“都喝了。”
李熏然舔舔嘴唇,扁嘴:“遇到你这职业病,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凌远在电脑后面笑了笑,茶几上的茶杯他还没来得及收,李局长坐在那里的画面还在回放,他不急,他的小警察现在需要休息。

凌远曾经一直想当然地认为李熏然和父亲的相处模式大概也是同一屋檐下说不了几句话,心和心之间隔着年龄的代沟和亲情上的疏离,这是他与养父的相处模式,尽管养父一直试图拉进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对李局长的印象绝大部分来自于同开会时见到的了了几面,不苟言笑时不怒自威,多数时候,李局长都处于不苟言笑的状态,即便是场面上的客套,他也依旧吝于说笑,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如何凌远都不会觉得他会是个慈父。
李局长也的确并非慈父,李熏然怕他时是真怕,他只消一抬眼皮,李熏然就得屁滚尿流地认怂,可李熏然若不怕他时也是真不怕,腆着脸皮仗着死猪不怕开水烫,也能把他爸磨得先服软,可李熏然在凌远面前常常念叨的都是“我们家老李”,凌远仔细想了想,他不论意识还是潜意识都不会有“我们家老凌”这几个字存在。
说实话,他有些羡慕。
这样不怒自威的李局长以父亲的身份在他办公室坐了半个多小时,凌远也不知道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自己是如何挺过了那半个多小时。
李局长简单直接,开门见山地抛出了问题:凌院长和李熏然是什么关系?
凌远这辈子一直在过关,刚出生时过生死关,漫长的被领养时光过成长关,面对养父母过亲情关,亲生父母的出现让他过孽债关,相比之下,升学考试出国择业要过的关实在不值一提,有的关他过了,有的关他头破血流伤痕累累始终过不去,他从不认为自己勇敢,勇敢的人不会试图用酒精药物麻醉自己,也不会试图用死亡结束一切,很多时候,他只是一个懦夫。
面对李局长的犀利与敌意,凌远却鬼使神差地从那副眉眼中找到了和李熏然相像的地方,李副队办案时常常也有这样的表情,沉静凌厉并且收放自如,这一瞬间的恍惚十分神奇地让他稳了下来。
大概地衡量过李局长此刻的状态,凌远实话实说:“如您所猜想的,恋爱关系。”
也许是凌远的回答太过实在,超出了李局长的预想,一向处变不惊的李局长先是诧异了那么两秒,随即脸色便黑了下来,凌远顿时知道了当初李副队为什么会被李局长拾掇得和孙子一样只能到他这里排遣郁闷。
自诩见过大世面的凌院长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交握着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绷紧,十根手指紧紧攀着彼此,不能有分毫的动作,但他没有回避那两道匕首一样的目光,他尽力让自己没有任何胆怯地迎面而上,尽管他心里做不到坦荡。
说到底,把人家儿子拉上这条船的是自己。
是他对李熏然一见钟情,从喜欢到爱就像是扩散迅速的癌细胞,快得一发不可收拾眨眼间就病入膏肓,也是他欲罢不能不舍得放下就在手边的那束阳光,有意识无意识地靠近李熏然,退一步进三步,离他越来越近,终于近到有一天李熏然张开怀抱接纳他,他何其可憎啊!明明身在黑暗却佯装光明,就为了能够和他真正的光明站在一处。
这样的凌远,的确坦荡不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李局长绷着脸,语气生硬,反应出乎意料地冷静。
若是换一个人用这样的语气问这样的问题,凌远大概早就炸毛了,可这是李熏然的父亲,早晚要过的一关,想到早前说的来日方长,凌远苦笑之余反而有勇气豁出去,想来李熏然在家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也是如此这般吧,想通了这点,凌远从容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确定关系快一个月了。”
李局长不易觉察地舒了口气,那种感觉凌远解读起来便是:还好,时间不是很长,浪子还回得了头。他就着这样的解读,十分莫名地笑了一笑。
不会的,他认准了人就不会撒手,不论在这场爱情里他扮演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哪怕有一天是李熏然先转身松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追上去,穷尽办法让他回头。
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偏执疯狂,他也是这样毫无掩饰地向李熏然展示了自己的偏执。
他的小警察有足够的强大的能量救赎他。

凌远从厨房往外端着最后一个菜,叫了一声:“熏然,吃饭。”却没听见人答应,放下菜,擦干净手去客厅才发现人已经歪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像是睡着了,默默地叹着气,走过去俯身低声叫他:“熏然,起来吃饭。”
李熏然不为所动,凌远揉揉那一头小卷毛,在他身边坐下,无奈地叹息:“乌云啊,你挡住了我的小太阳。”
李熏然抿出淡淡的笑容,闭着眼从沙发扶手歪过来,头枕着凌远的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笑道:“凌远你绝对是被医学界耽误了的诗人。”
“我也这么认为,”凌远揉着卷卷的脑袋,问:“真的不想吃饭了?”
“再等等,”李熏然翻个身,整张脸埋进凌远的衣服里,深深一个呼吸,唔,好大的油烟味儿,却又忍不住往凌远身上拱了又拱,他惦记着这难得的烟火气,嘟囔:“不想动。”
手指从发间落到青年的脖颈上,又沿着后勃颈轻轻理顺着,凌远无声笑笑,李熏然心情不好,又不肯告诉他原因,牵扯到工作,他便不再追问,可这样看着小警察一个人憋着难受实在是折磨。
“你想说什么?”李熏然闷声闷气地问。
凌远一怔,手下微微用力:“你会读心术?”
“这难道不该叫心有灵犀?”李熏然闭着眼,懒洋洋地反问。
完全无从反驳,凌远揪住手下的一小块皮肉提了提,惹得李熏然甩着脑袋抗议,等小警察把脸重新埋到自己肚子上,他才安抚地揉揉被自己揪红的地方,低声道:“我想问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又觉得你大概不会说……”
“案子移交了,有的遗憾就是遗憾了,而我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为我们刑警队说一句争取的话,我爸为了我们已经尽力了,对着他,我说不出那些话来,但又觉得就这样把案子交出去太窝囊,对大梁子对师父还有那些兄弟都不公平。”
李熏然语气里有着不易觉察的自我厌弃,凌远极其敏锐地捕捉到那小小的情绪,他低头轻轻啄了下小警察的耳朵,气声道:“我记得你劝过我在什么样的位置做什么样的事,现在,你也一样。”
李熏然闷笑一声:“果然,劝别人容易。”
“我是别人?”凌远惩罚似的咬住小警察的耳朵,含混不清地问。
李熏然不敢动,呲着牙道:“我和你说这话的时候,可不就是别人嘛!”
依旧无从反驳,凌远松开小混蛋的耳朵,换了指肚捏上去,叹息着:“说实话,你刚才说案子移交了,我心里松了口气,”觉察到小警察身体一僵,他安抚似的捏捏他的耳垂:“我怕你不要命了一样去办这个案子,你老实告诉我,原本你心里是不是也这样想过?”
李熏然久久没有回应,只是抬手圈住他的肚子。
“我松了口气,我的小警察总算不需要去拼命了,李熏然,别怪我自私,我骨子里本就是个自私透顶的人。”凌远叹息着,他的自私凉薄偏执疯狂早晚会被小警察一一识破,所以他从不掩饰,他用尽他所有的好与坏来爱这个人,毫无保留。
“是我错了,我吓着你了。”李熏然闷了好一会儿,才憋住这一句话来。
“三牛说我要学着适应警察家属的生活,他说得对,我是要适应,要做的更好才对得起你给我的年度十佳警属这个称号,是不是……?”
李熏然突然起身,凌远还没来得及看清小警察如何迅速地完成起身跃起扑到这一串难度颇高的连贯动作,就被压在了沙发上,凌院长的大脑有那么一瞬是空白的,小警察压着他?
这和预想的不太一样啊!凌远微微收起眉心,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警察那双好看的圆眼睛。
“你很好,凌远,你已经那么好了。”李熏然呢喃着,低头吻上那人的眉心,他那么好那么好那么好,好得让他想起他就觉得欢喜,不论遇到什么坎,他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想起他就好像有了百倍的信心迈过去。
“熏然……”凌远仰起头,用嘴接住了小警察火热的吻,该聊的聊过了,该开解的开解过了,接下来就不需要用大脑了,遵从本能就好。
凌远积蓄起力气猛地一翻身,用本能宣示某件事的主动权,李熏然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短暂的自由落体他还没来得及体会,后背就和地面来了个热烈的接触,凌远一脸懵圈得跟着他砸下来的时候,他本能地喊了一声:“卧槽,凌远你家沙发太窄了!”

凌远相信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李熏然虎着脸闷头吃饭,凌院长看完手机上的工作日程安排,抬头释放出最大魅力的一字笑,而后道:“周天我休息,我去定制套超宽的沙发。”
李熏然翻着白眼不搭理他。
凌院长继续微笑:“我刚刚定了一台跑步机,我减肥。”
李熏然被米粒儿呛着了,咳了半天,瞪圆了眼睛,继续虎着脸吃饭。
事情的重点难道不是凌远你居然想把我压在下面?
情绪刚刚有点起色的李副队此刻有点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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