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先道歉，本来承诺上周四更的，结果跳票到现在，鞠躬道歉。。。
之前三次元出差还有别的事熬的有点过了，身体实在不舒服，不敢再熬，就缓了几天，因为白天要上班晚上要给小爷当三陪，属于自己的时间大概只有九点以后，能码出来的字其实了了，所以一天一点攒到今天才写完这章，小熬一下就滚去睡觉了。这大概是为了告诉我我真的老了，想当年从来就没有十二点以前睡过觉。。。
感谢坑里的朋友们，我继续努力ing
感谢看文的各位，比哈特～

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65 朋友是上辈子冤家，这辈子路窄
电话那头，齐主任语重心长地表示无辜：“我说的就是正事啊！”
擦！李副队按捺下要骂人的冲动，咬着牙问：“你是不是叫齐不套话不舒服斯基？”
“李副队，部门协作，沟通很重要，对不对，最起码我们得做到互通有无吧！”
李熏然深呼吸：“对呀，有就通，没有通什么？通气啊？专门来气我？”
“给个痛快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孙猴子还想翻过如来佛的手掌心了，你咋不上天呢！”
我呵呵你大爷！李副队翻着大白眼，哼笑：“谢谢齐主任提供的线索，请再接再厉，我还有案子，挂了！”说完，不等那边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撇着嘴哼了一声，不就是千年的妖怪修成了精，装什么佛祖！
李熏然刚踩上楼梯，手机又响了，一看还是齐杨，再不愿意也得接起来，齐杨也没急眼，照例扯着那副慢条斯理的腔调：“本事真是见长，这是谁气谁？想再从我这儿拿线索，可以呀。”
李副队攥拳砸了下楼梯扶手，齐杨听见动静，笑呵呵地：“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你暴躁什么！还想要线索吗？”
上辈子他一定是坑了齐杨太多钱，老天爷看不下去这辈子罚他来还的！
李熏然认命地捏住眉心，痛心疾首又丢了阵地，语气里满满的生无可恋：“要。”
“啧，舒坦！”齐杨应景地大笑两声，气得李熏然又想挂电话，在他付诸行动之前，齐杨抛出条件：“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李熏然好一会儿没说话，齐杨手指点着窗台，也不出声。
“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可以？”
“纪委的人撤了，我可以和你谈，但有个条件。”李熏然说完，齐杨那边半晌没反应，他有点奇怪，看了眼手机，没掉线啊，把手机挪回到耳边，才听到齐杨叹气。
“熏然啊！”
“别叫的这么深情款款，我听着有点瘆得慌。”
“你这不分时候犯贫是遗传谁了？我瞧着咱局长也不是这么没溜儿的人啊！”齐杨把到嘴边的感慨又咽了下去，小熏然，你心这么软，怎么就当了警察呢？
李熏然“呵”了一声，给他添堵：“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我妈呢？”
“来，说说你的条件。”齐杨麻利地转回正题，这闲篇儿再扯下去，天就给聊死了。
“别告诉我爸。”
齐杨一怔，李熏然在他们面前很少这样称呼李局长，哪怕关系再近，他不由得正了正神色，语气也难得正经起来：“可他是局长，想瞒他，不容易。”
“我没想瞒住他，有我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他也怪不容易的，能少让他操点心就少操点心吧，老头不年轻了。”
“可得了吧，多少人眼馋他有这么个能干还听话的儿子呢！”齐杨把声叹息藏得极好，不仅如此，还坚强勇敢执着善良，局座那种粗线条的人估计也难把李熏然培养得如此出类拔萃，多半还是局长夫人的功劳。
李熏然自己都觉得嫌弃：“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虚呢！”
“那就对了，本来也没打算夸你。”
那什么嘴里突不出什么来！李熏然气哼哼地问：“还有事没？没事挂了，忙！”
“再见。”齐杨这次倒是干脆，不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李副队握着电话站在楼梯上顺气，人生何其苦逼，得遇齐杨这号神棍。
转了个念头，李熏然给毛都去了个电话，让他把手头所有死者生前活动轨迹以及死亡地点、家庭住址在地图上标注出来，毛都一听头都快炸了，还得再翻案卷，他看的想吐。
“哥，我也想跟案子，带我走一个呗。”毛都可怜巴巴地晃尾巴。
一听小孩儿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腻腻歪歪的，李熏然内心呵呵着：“也行啊，我这边缺看监控录像的人，三个月的，你来走一个？”
“那个，师父，我去翻案卷了，您忙。”
又一个利利索索挂电话不带犹豫的，李熏然握着电话笑了声，这次他总归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双旦眼看就到了，大大小小的商场都开始喜气洋洋地打折促销，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准备过节，走在路上随便一个角落都能看到幸福的泡泡在酝酿。
医院也不例外，按照惯例，这又到了医院新年联欢会的筹办时间，院办通知一下，各个科室的文艺骨干们都想吐血，年年复年年，都差不多的套路，没劲！
普外的例会在一片热情似火的八卦中开始，李睿在的时候，大家多少还假装一下正经，话题跑的太偏，李主任会及时扯住缰绳把大家拉回来，自打李主任受伤住院，普外大大小小的会议就在一条跑偏的大路上一去不回。
主持工作的韦副主任抱着保温杯正声情并茂地扒着凌院长大学时候替周主任追求林大夫的事，至于话题是怎么跑到这里的，已经没人关心了，一个突破大家三观的凌院长在大家伙心里逐渐站了起来。
韦天舒抑扬顿挫地朗诵着火辣辣的情诗，旁边年轻小大夫忍不住打断他：“不对呀，韦主任，凌院长替周主任给林大夫写的情书，你怎么记这么清楚啊？不会是你胡诌的吧！”
众人一阵大笑，韦主任颇为嫌弃地斜了大家一眼：“就你们凌院长，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大学里一个宿舍混了那么多年，连他内裤多大尺码我都知道！”
小护士们拿本子捂着半张脸，羞涩地笑，男医生们起哄，这画面太污都不忍心看，韦主任在护士长的鄙视下认怂：“小年轻们思想怎么那么不纯洁！谁大学里没个要好的朋友，是不是？”
当事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人群后，光明正大地听墙角，开会的各位扯得太投入，谁也没注意到凌院长的存在。
韦天舒想到凌远和李熏然那事儿，突然沉默下来，大家叽叽喳喳说了几句，发现头儿莫名安静，又打趣他几句，韦天舒回神，挨个点着几个年轻小大夫，教训：“有没有尊师重道的观念了？小孩儿胆儿都肥了，看领导不在就想反天啊，想得美，今年联欢会咱们科的节目就交给你们几个了，还有还有那个郁大夫是咱们普外医生界的一颗独苗，一定要发挥关键作用！”
和别人阳光大日头相反，郁宁馨头上像是顶了一块儿积雨云，整个人都没精打采，韦天舒想到病房里卿卿我我的李主任和小仙女，在心里长叹一口气，都是孽债啊！
郁宁馨被点了名，还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看韦主任的功夫，瞟到存在感头一回为零的凌院长，眼前儿韦主任刚润了嗓子，正开始扯第二轮淡，郁大夫出于好心冲他直眨眼，韦主任一心铺在八卦大业上，完全无视她的提示，倒是他身边几个人约摸知道这是几个意思，纷纷低头翻笔记本，拿正经话题试图挽救韦主任。
也就是韦天舒有这个能耐，热情八卦的同时还能指点江山，轻轻松松三言两语回答了小大夫们小儿科的提问，还没跑偏他八卦的正题：凌院长看着冰山一座，实际上是个文艺闷骚老青年。
结论一出，大家自觉散场，如此不知悔改的猪队友，就没有再挽救的必要了。
文艺闷骚老青年拍拍还一头雾水的韦主任：“你怎么不说你追你媳妇的情诗也是我写的？”
装着喝水的几个小大夫顿时喷成了人工泉，脸上飘满了无法言说的弹幕。
韦主任干咽一下，回头，讪笑：“领导早啊！”
凌远斜他一眼，不无嫌弃：“我倒是觉得普外可以多出一个节目，韦主任完全可以表演个单口相声。”
“那个，我工作这么忙是吧……”韦天舒一边起身，一边拿眼神杀死这些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好战友们。
“忙吗？有功夫扯闲篇，没工夫参加联欢会是吧？还是觉得你一个大主任表演节目掉价了？”凌远说着扫视一圈。
“我觉得院长的想法非常有创意！你们说是不是？”郁宁馨拽拽身边的人，大家立马鼓掌附和。
韦天舒点点这些熊孩子，转脸给凌院长挖坑：“这与民同乐院长也得带头啊，那个我们普外出仨节目啊，算上凌院长的抒情诗朗诵。”
凌远睨着他不说话，气氛微妙地紧张了一秒钟，郁宁馨赶紧鼓掌，带起的热烈掌声在凌院长环视下变得稀稀拉拉。
韦天舒才要说这个人老端着架子太扫兴，凌远破开一抹微笑，道：“算上我你们得保密，不然各个科室都拉我当外援，那整台联欢会我自己演得了。”
“乌拉！”休息室里一阵欢呼。
凌远笑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转身要走，兴奋头上的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凌远又回过头，板回了冰山脸，语气威严：“以后开会就是开会，少聊八卦多谈业务，还有韦主任，”目光短剑直插韦主任：“你的立项申请还交不交了？”
“交交交交交！”韦天舒挤眉弄眼丢了一串交出来，忙不迭地把凌院长礼送出境，关了门回头就嘀咕：“我在这儿统共也待不了几天，还想让我把项目申请下来，凌远你属周扒皮的吧！”
再一抬眼，发现一屋子人都看着他，恋恋不舍忧伤不已，韦主任有点唏嘘：“我还没走呢，你们这情绪来得也太早了！”
他每天都在计算离别的时间，虽然做了决定就不应该后悔，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如果那时候凌远说一句挽留的话，是不是他就不走了？
他前世一定是造了孽，这辈子遇到凌远这样的朋友，服软让步的都是他，活该他为凌远操一辈子心。
也不对，姓凌的现在有人要了，也不用他操心了。
这么想的话，韦三牛心里又好受了些，连凌远这样活在过去的人都会开始新的生活，他这样昂扬向上的社会主义建设者换个环境又能怎么样，日子总归是越过越好的。

李熏然在地图上标了七个点，河务局那个博士分析过，目前冰面较薄，对冰面下水速影响不大，尸体是在一夜之间被冲到打捞未知的，通过流速确定了大致的范围，而这七个地方河底水流较快，容易形成漩涡，上游冲刷下来的硬物容易在这些地方停留打磨，如果是沉尸，那么这些地方最有可能就是沉尸地点，否则尸体身上的布条不会那么快被磨烂。
区刑警队的小年轻们简直要崇拜死李副队了，但一听到李副队打电话联系调这七个地方附近治安防控、卡口录像和道路交通监控，一个个又都傻了眼，这得看到什么时候啊！
李熏然熬的眼睛发红，看着对面几双兔子眼，从区刑警队抽调的几个刑警全是没结婚的谈着恋爱的，他也觉得自己不人道，可时间实在不等人，他们得靠在案子上争分夺秒：“我知道大家很辛苦，但这案子关系咱们在云南的同事们的安全，时间就是生命，大家再坚持坚持，这案子结了，我请哥几个吃大餐！”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乐了，还说什么啊？干的不就是这行吗？关键时候不顶上对不起自己拿的那点工资啊！
“后勤保障大家放心，李局长亲自督办，保证大家一应物品供应，最短时间拿下监控，找到线索，到时候局长给你们记功！”李熏然觉得自己以后可以考虑干政工，这动员工作做的，自己都热血沸腾。
这边李副队带着人开启没日没夜看监控的技能，专案组那里排查了周二宝社会关系，除了周二宝在甘肃那边欠下巨额赌债，再无线索。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周二宝很可能为了还赌债铤而走险，他和五哥这条线究竟有没有联系，就看李熏然这里能不能找到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