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56

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56 腻歪是连笑声都像你在说情话
“一直低烧,郁宁馨还在那儿陪着。”韦天舒还是忍不住把目光在凌远和李熏然之间来回打转。
李警官倒是坦然,抿着客气的笑回看着他,这心理素质真不是吹的。
“一会儿查完房我去看看,那个,”凌远顿了顿,有点犹豫地问:“郁宁馨?”
韦天舒摇头:“小仙女。”
凌远了然,再次感叹三个傻孩子。
“李睿不在,你们科的事你多上上心。”
“哎,知道了,保证给你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没什么事儿了,凌院长毫不客气打发韦主任走,韦主任瞅瞅这个再看看那个,撮着牙花子求证:“你们真想好了?”
李熏然看凌远,凌远看韦天舒:“你有意见?”
韦天舒被他看的毛得都快跳起来了:“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敢有意见了?不过这事儿你俩不再慎重慎重了?”
“这还是有意见。”
韦主任果断来到李熏然面前,像自家傻小子总算有人跟了的傻爹似的,握着李警官的手一阵哆嗦:“老天开眼,有人收了他是件好事,先押着他养好了胃,我谢谢你。”
李熏然笑得眼睛一闪一闪的,眼看着凌院长在韦主任身后目光如刀,韦主任反应极其灵敏,不等凌院长开口,就撒了手迅速从办公室里消失。
李熏然笑着往沙发上一躺,说:“韦主任不看好咱们。”
“他需要时间消化消化。”凌远在他身边挤了半个屁股的位置坐下,笑得极尽温柔:“他会祝福我们,凌欢也会。”
“他们是你最重要的人?”李熏然左手手指攀上凌远的手,两个人韧长的手指交缠着。
“还有念初,”凌远低头轻吻着小警察的手,揶揄地笑着:“她是我的红颜知己。”
“幼稚!”李警官抽出手,撇了撇嘴。
“你有青梅竹马,我不能有红颜知己?”凌院长坏里泛着酸。
“真酸。”李熏然憋着笑抬手揉上凌院长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噫!他眨了下眼,看向凌远,凌远依旧笑得温柔慈祥。
李熏然收回手,这感觉太违和了,就像他忤逆胆敢去揉他爸的头发似的。
凌远老神在在,伸胳膊揉了把小警察的头毛,微笑:“这才是正确示范。”首先底气就要足。
一阵魔性的笑声顿时传出办公室,李熏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凌院长含笑不语,小警察笑够了,才损他:“你多大了,老气横秋。”
“别不知足,我好歹也算青年才俊。”凌远拍了拍小警察的手,问:“饿不饿?”
李熏然点头,手不老实地轻戳着他的胃,问:“你胃怎么回事?听韦主任的意思感觉挺严重。”
“我是早产儿,先天胃弱,没什么大事,别听他咋呼。”凌远怕痒,赶紧捉住发坏的手指,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李熏然心思在他的胃上,微蹙着眉,问:“真的没事儿?”
“不信我?”
李熏然严肃地点着头:“这件事,真不信。这医院里都是医生,你骗我没好果子吃,我可是有职业病。”
凌远笑了,他的小警察怎么能这么可爱!“按时吃饭,按时吃药,慢慢就养好了,养胃是个慢功夫。”
“那你这块老菜地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我管着你吃喝拉撒睡,监督你吃饭吃药休息,早晚把你养成一片沃土。”
凌远忍不住挪过去,垂眸对上小警察透亮的眼睛,低声道:“小同志,别乱用比喻。”说着,低头吻上他的眼睛,他爱极了这片沉静澄澈的世界,爱极了其中毫不掩饰的爱恋和缱绻。
他爱极了这个人,细致到了他的每一处皮肤纹理每一次呼吸的起伏。
如果没人敲门,他会不管不顾恣意地用自己的唇一寸一寸描摩出小警察的所有。
刚刚步入热恋的两个人多的是理由腻歪。
李熏然笑着推开满脸不爽的凌院长,打算坐起来,起码装装样子像是个有事来访的客人。
“院长!”
凌欢清脆的嗓音倒是让凌远的脸色缓和了一下。
李熏然“呵呵”笑着:“我还是回家吧,在这里影响你工作。”
“晚上一起回家。”凌远眨眼回到院长模式,回到办公桌后,沉着嗓音说了一声:“请进。”

毛都在凌院长面前莫名觉得做贼心虚。
战战兢兢把饭呈上,又问了他师父的伤情,磨磨蹭蹭不想走,李熏然一看是两份早饭,自然而然叫凌远来吃,小孩子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他师父拿着自己的早饭送人情,咬着手指欲哭无泪:师父,我好饿。
凌欢在一旁揣着明白装糊涂,憋着笑使坏,这小帅哥愣头愣脑的,干嘛呀,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呗,干嘛看一眼脸红一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
烦!
傲娇小护士“哎”了一声,毛都屁股底下和装了弹簧似的,蹭一下跳起来,毕恭毕敬一声“哎!”
“你出来,我有事和你说。”凌欢良心发现,冲他招了招手。
毛都紧张地直搓手,看看他师父再看看心上人,还偷偷瞟了眼心上人的哥哥,等了几秒才为难地开口:“我我我还有事儿和我师父说。”
李熏然差点被油条噎着,恨铁不成钢默默瞥了眼小孩儿,再看一眼凌远,人家眼观鼻鼻观心,貌似吃得很专注,于是清清嗓子:“你去吧,有事回来说,我一直在这儿。”
仿佛得了恩赦,毛都简直要感激涕零,还是师父最亲。
等小帅哥从办公室里出来,凌欢回头对着门缝大声说:“你傻呀,不会说你还没吃饭啊!”
门关好前,瞅见那俩人咀嚼的动作明显一顿,恶作剧得逞的小护士心情大好,让他们折腾自己值了一晚上班好不容易有空打盹还睡不着,看这俩人吃嘛嘛香,自己净替他们瞎操心了,得意满足地笑着,凌欢仗义地拍着小帅哥的手臂:“得了,代表凌院长请你吃我们食堂。”
小帅哥傻不愣登地点着头,凌欢暗暗撇嘴,哪里像个警察呀,分明是个傻小子。
搁下吃了一半的油条,凌远淡定地抽纸擦了擦嘴,又喝了口水,才清清嗓子开口:“你慢慢吃,我去查房。”语气平淡地好像刚才尴尬的人不是他。
李熏然一边点头应着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还想要笑,一口豆浆喝得好生辛苦,见凌远还是板着一本正经的脸装淡定,实在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凌远看着小警察笑得歪倒在沙发里,脸上终于破开条缝隙,佯装嗔怪:“这么尴尬的事情,就当不知道好了,至于笑成这样?”
李熏然笑得说不出话,徒劳地摆着手,凌院长你脸皮究竟是厚还是薄啊?要尴尬也是自己尴尬呀!
“还笑?头不晕了是吧?”凌远隔空点了点这个小混蛋。
小混蛋笑得直不起身,索性一头闷进抱枕中。
凌院长表示十分不能理解李警官如此奇葩又如此低的笑点。

毛都回来时一脸春风得意也挡不住心虚,办公室里就剩他师父一个人,小孩儿那颗担惊受怕的心总算落了地。
“哥,你这待遇够好的呀,在院长办公室住院,你这绝对独一份啊!”
李熏然笑笑,让他坐下,问:“你说还有事?”
“啊,有事,”毛都拿出手机调出照片递给他:“今天早上天不亮就有人往咱局里送慰问品,一个果篮,还有十个猪蹄儿,我都拍照留念了。”
“送了你们就收啊?”李熏然额头抽了抽,哎呀头这个晕。
“不是我们收的,据门卫大爷描述,有俩姑娘说是给你的,扔下东西就跑了。”毛都挺无辜地瞪着俩眼:“果篮被熬夜加班的兄弟们瓜分了,猪蹄儿局长让送食堂了,中午我还来送饭。”
“这有局长什么事儿?”李熏然拿手机丢回去:“照片发给我。”
“啊?”毛都接住手机发愣。
“我得谢谢人家吧!不能吃了别人的东西还不知道人家是谁。”李熏然一只手也没耽误手机玩得溜转。
“第二件事,哥,一会儿上微博你可别生气。”在毛都的认知里,他师父心特大,什么都扛得住,所以也不像上次枪击案后那么紧张,这话听来像是不那么走心。
“网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别说网上了,昨晚咱们本地电视台那个百姓直通车还播了呢,哥,你这脑震荡真没事儿吗?那记者都没来得及采访你呢,你就咵叽晕了。”
李熏然手一哆嗦,手机“啪嗒”掉地上,这也能播?他家老太太没别的爱好,每晚关注本地民生大事,看人东家长西家短,李副队干咽着:“但愿昨晚老太太出去跳广场舞了。”
毛都同情地摇头:“昨晚上下雪了,现在都没停,局长天不亮就上班了,那脸特黑。”
李副队倒吸一口凉气,老李,说好的攻守同盟呢?你不能屈服于你老伴儿的淫威出卖你儿子呀!都是亲生的,你也舍得?
捡起手机,在立马和老太太认罪和死不悔改之间纠结了一下,李熏然果断选择了后者,多活一秒算一秒。
“有一个营销账号专门发了条长微博扒你。”毛都说着把收藏的微博翻出来给他师父看。
李熏然发完慰问品认领启事,拿过毛都手机一目十行浏览着长微博。
按照过去的经验,李副队在最短的时间看完微博之后会一脸事不关己一笑置之,所以,毛都在看到他师父拧着眉对着手机琢磨事儿时,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李副队这回的态度挺认真啊!
“我私下找网监的同学查了,这个营销号背后是省城一家小文化公司的员工,我也私信问过他爆这些料都是哪儿来的,有网上搜集的,也有热心网友发给他的,来源很杂。”毛都说着便有些义愤:“关于柳田那段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他的叙述带有明显的导向性,一句句完全是在暗示柳田自杀的根本原因是我们警方办案方式简单粗暴,还有,这种导向性的文字里提程建军的老母亲是几个意思?这种读者文体春秋笔法简直就是其心可诛,我看了就觉得这个营销号是程建军雇来洗地的,所以才找同学查的。”
“程建军掀不起大风浪。”李熏然一字一句读着关于钱琦自杀这段的描述,心不在焉地安慰着炸毛的小孩儿。
“可是舆论能杀死人啊!”毛都急了。
闻言,李熏然一怔,点头低叹:“是啊,舆论是能杀人。”
“我们警方多少案子都是被舆论左右了最终走向的,办案民警一个比一个惨……”毛都忿忿不平,却也知道自己也只能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有句话虽然糙,但说的道理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李熏然递了个安抚的眼神过去,说:“但是柳田这个案子,我们没有任何漏洞,程建军顶多也就只能闹到这个份上了,再往大里闹,逼得警方不得不公布相关案情证据,最终难堪的只能是他,法律制裁不了他,自然有社会道德的评价体系来惩罚他,他想钻这个空子,就打错算盘了,不信,你等几天再看,柳田的案子要么没人再提,有人提就一定是剧情反转,程建军想借这个洗地,那才是蠢到家了,不要以为咱们局里危机公关的水平还停留在几年前,局长土匪头子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而且,真正促使他写这篇微博的恐怕不是程建军。”李熏然把指尖轻轻点在屏幕上,若有所思。
“不是他?那还能有谁故意和你过不去……”毛都话说了一半儿,恍然大悟,惊讶地指着手机:“你是说我们在查的那个人?”
“只是感觉像,”李熏然:“如果是的话,他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这次?”毛都抓抓头发:“之前还有?”
李熏然没有回答,闭上眼靠着沙发背理顺自己的思路,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李副队沉着脸看来电显示,凌厉的眉眼瞬间温和下来,接起电话的声音里甚至还带上了不自知的愉悦,毛都听了便在一旁诧异,他师父和凌院长关系真好。
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印象里之前俩人见面都客客气气的呀。
凌远告诉李熏然他和精神科胡主任打了招呼,胡主任今天不坐诊,他可以直接去办公室找他。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隔着电话,李熏然也能想象凌远的气息扑在在耳朵上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拿手机蹭了蹭耳朵,“忘不了,忙完就去。”
凌远在那边低笑一声:“生怕我不知道你在应付,是吗?”
李熏然于是咧了咧嘴:“我保证一定去,就这两天。”
依旧是毫无信服力的保证,凌远笑着说了句“顽皮”,逗得小警察一阵“盒盒盒”长笑,他的心情又轻松不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样半强迫的干预对小警察来说好不好。

精神科胡主任长了张国字脸,眉心拧着川字纹,嘴角向两边耷拉着,看起来忧国忧民,还好发了福,中和了一下他这苦大仇深的气质,不然李熏然实在担心他再把病人吓出个好歹来。
李熏然和毛都自我介绍完又简要说明了来意,胡主任对警察同志的来访表现的十分客气,道:“其实我也并不能说是钱琦的主治,她只来看过一次诊。”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李熏然问。
“大约九个月以前吧,她一个人来就诊,我初步诊断她患有中度抑郁。”
“您确定?”毛都插嘴问了一句,医生每天看诊那么多病人,这胡主任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
胡主任仿佛被置疑了专业素养,略有不满地看了小青年一眼,对李熏然道:“我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建议她下次有家人陪伴来复诊,就给她开了药,结果呢,她也没再来,当然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而且呢,”他又转向那小青年,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医院病人都是有电子病历档案的,我虽然是老头子了,查个电脑还是会的。”
毛都讪讪,不好意思地瞟了眼他师父。
李熏然笑了笑,看向他办公桌上的电脑,问:“您这电脑有密码吗?”
“有,我明白你想问什么。”胡主任坦诚道:“门诊坐诊,电脑都是不固定的,我只要输入自己的登录名和密码就可以登录电子病历系统,随便哪台电脑都可以,哦,通过刷病人的就诊卡,也可以看到病人的其它就诊记录,但这都涉及病人隐私,我一个精神科的大夫没有必要也不会去看病人其他科的就诊病历。”
“有个专业问题想请教您,”李熏然微笑着换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像钱琦这样的中度抑郁症患者有没有可能在短期内迅速发展为重度抑郁?”
“你说的这个短期是多短?”
“三个月,不,两个月。”



感谢看文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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