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09

关于爬楼梯咳嗽,lo主我还年轻的时候有段时间迫不得已天天上午下午两次各爬两趟十九楼,其中头四层参照酒店大堂高度,而且是计时的。那滋味怎一个酸爽了得,最开始几天后面五六层我都是咳着上去的,实在比跑800还累。
关于程家老太太,更不讲理的骂的更难听的都有,大概这也是这些人的人生技能。
以及他俩同框了,打滚求表扬求评
感谢看文的各位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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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09 医院是医生的主场,请遵医嘱
   
    李熏然迎面撞上凌远时正低头轻声咳嗽,没那么摧枯拉朽,却也顾不上别的,头闷闷得一疼然后重心一晃就被人一把拽住了。
   
    听见有人下楼梯的动静时他也没在意,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精力充沛的人走楼梯的,锃亮的黑色皮鞋进入他视线里时,他正想咳嗽,没顾上往旁边闪闪,于是直接就撞了过去。
   
    凌远听着眼前的小警察咳完了,手还抓着他的手臂,错身下了一级台阶站到了小警察身边,凌院长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李副队。”
   
    李熏然咳得眼睛泛潮,不是很舒服地眨了眨眼,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凌院长?”
   
    凌远松开手,微笑着打量着小警察,额头布了细密的汗粒,两颊泛着潮红,说话的时候还压着想要咳嗽的冲动,小警察大概爬楼梯爬累了。
   
    “在医院见到我很惊讶?”他想起了小警察亮爪子的样子,尾音里带了自己都未觉察到的笑音。
   
    手臂被凌远抓过的地方有那么一点疼,李熏然不由自主地垂眸扫了一眼他的手,干净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很符合一个曾经过惯了军事化管理生活的警察的审美。听到凌远的问话,李警官抬眸,仍旧湿漉漉的眼睛倒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没想到能在楼梯间遇到凌院长。”
   
    李熏然坦诚得叫凌远忍俊不禁,他笑着伸过手去:“李副队来查案?怎么不乘电梯?外科病房楼层不低。”
   
    礼节性地握了一下那只干净修长的手,李熏然舔了舔唇,犹豫着这时候吐槽是不是不礼貌,一瞬而已,李副队眼里笑容满溢,一点也没不礼貌的自觉:“凌院长不也走楼梯了!”
   
    凌远的笑容放大了一些,小警察的爪子是不是二十四小时待命?随时都可以挠人一下,或轻或重,看他心情。
   
    凌院长这一会儿心情可是阳光明媚,于是好心建议:“李副队气管不太好吧,最近气温变化大,要注意保暖。”
   
    像是验证凌远的话,李熏然不自觉地咳了一声,剩下的就被他紧抿着嘴强忍着压在嗓子里,一张和凌远一比并不多白净的脸给憋得通红,一双圆眼睛水汪汪地瞪着凌远。
   
    毛都小朋友把自己当成了盆景蹲在李熏然身后,心说他师父和这位凌院长的气场莫名违和是怎么回事?
   
    李熏然憋了几秒,出于李局长和局长夫人良好的教育,他还是张嘴道了谢,夹着咳嗽,一句话说的七零八落,李副队心情简直要抑郁。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凌远才要客气,一阵欢快的铃声回荡在这个余音不绝的地方,凌远默默地看向了被自己铃声吓了一跳的李副队。
   
    李熏然接起电话,在凌远眼里仿佛一秒钟变身成功,全然没有刚才那随时打算伸爪子挠人的别扭样子,横看竖看都是顶天立地一人民警察,于是眼前的李熏然和开枪的小警察又竟合了。
   
    李熏然问了声好,脸色随即就变了,低沉的嗓音沉稳又从容地在这个空间里一波波荡开:“千万别起冲突,我马上就过来。”
   
    距离隔得近,电话那头说的内容凌远听了个七七八八,眼前的李副队不等挂断电话拔腿就往楼上跑,凌院长动作也不慢,紧追着李副队步伐,还在当盆景的毛都愣了一下跳起来,大声问:“哥,出什么事儿了?”
   
    “程妍奶奶闹到医院来了。”李副队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毛都噌得往楼上窜,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
   
   
   
   
    程建军的母亲一辈子务农,到老了干不动活才到城里投靠儿子。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骂起人来依旧中气十足,动起手来随便一提留,柳田就被她拖下了床。
   
    这老太太来得突然,陪床的班导还没来得及问清她的身份,眼睁睁看着老太太风风火火冲过来把柳田拖下床,一边抡着耳刮子,一边哭喊着骂着难听的话。
柳田住在六人病房,偌大的病房瞬间炸开了锅, 同病房的病人家属有的看不下去过来劝她,老太太揪着柳田头发指着他们,喘着粗气说她有病,谁碰她赖谁。
   
    这不一泼妇吗?
   
    可这话管用,看这老太太一头白发,满脸皱纹,还真没人敢碰她。一时只能眼看着那女孩儿被她又打又骂。
   
    班导见情况不妙赶紧给李副队电话,说话的功夫,柳田就被她逼到了墙根抱着头瑟缩着。
   
    “你个不要脸的货,啊,你不要脸勾引我儿子,又诬赖我孙女,你还我孙女,你个狐媚子,不要脸的玩意儿!这么小的年纪你不学好你上男人的床,你爹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出你这么个贱逼玩意儿,不要脸的东西,我呸!”
   
    老太太骂的流畅顺利,中途没有停顿,随着最后一声,从嗓子里一口痰就咯出了口。
   
    “副队!”毛都一声叫像是开了静音键,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李熏然站在柳田前面,一口发黄的痰正落在他外套上。
   
    凌远瞄了一眼李熏然的脸色,绕过他们来到柳田身边,扶住了她,柳田脱力靠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李熏然掏出警官证,语气听起来还算淡定,就是咳嗽多了带着点气音儿:“我是负责程妍黄伟故意伤害案的民警,案件目前正在调查,您如果有什么线索,可以到刑警队找我们反映,这里是医院,请您离开。”
   
    老太太一听他的话,猛的抓住他的衣襟,一边哭嚎着一边捶打:“你放了我孙女,她还是个孩子啊,你昧着良心栽赃陷害一个孩子,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啊……”
   
    毛都冲过来要把她拉开,这老太太用起了千斤坠,扑通一声就跪下来,拽得李熏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不得不就着那个力道蹲了下去,毛都眼睛都红了,指着老太太吼得声音劈叉:“你松开,听见没有,松开!”
   
    李熏然想咳嗽,但现在不是时候,只能闭紧了嘴忍着。
   
    老太太劲大,两只手都能把李熏然的外套撕裂了,毛都没见过这阵势,急红了眼去拽她胳膊:“你这叫袭警,你知道不?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是违法的!”他实在小觑了这老太太的力气,拽了两把没拽动,情急下掏出了手铐:“松手,听见没?”
   
    “收起来!”李熏然眼前一划过那道引晃晃的光,心里就叫苦,低喝了一声,又勾起咳嗽的劲儿来,只得咬紧了牙继续忍。
   
    果然,老太太嚎得更起劲儿了:“这什么时代啊,光天化日警察打我这个要死的老太太啊!天理都被你们这些狗吃了,你不就仗着你有个当局长的爹就为非作歹啊,狗仗人势,那个不要脸的是不是也上你的床了,你们勾搭到一块儿往我孙女身上泼脏水,你们抓我啊,抓了我我去陪我孙女,妍妍啊,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放了我孙女!放了我孙女……”
   
    老太太嚎着嚎着用起了泼妇拳,李熏然不能对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动手,抬胳膊格挡着趁机脱身出来,就这样还是被一巴掌抡到了脸上,看见还没完全起身的李熏然被打的一晃,扶着墙才站稳,凌远抬脚要过去,却差点把柳田带倒,他低头看看柳田,阴沉着脸把柳田扶回到病床放下,快速地检查着她的情况。
   
    大概压着咳嗽实在难受,李熏然连脖子都是红的,脸颊上的巴掌印反而泛着青白,毛都一步窜他师父前面,小孩儿梗着脖子喘着粗气握紧双拳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样子,居高临下盯着正打算往起里爬的老太太,却又被李熏然一把拽到了一旁。
   
    凌厉得像刀一样的眼神在病房里一掠,钉在一直默不作声站在围观人群中的刘叶敏身上,李熏然抬手一指,冷声喝道:“你还嫌你们家违法的人少是不是?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要撒泼,刑警队多的是地方!”
   
    刘叶敏目光闪烁低头转身想走,人群外保卫科长带着派出所民警正在要进来,毛都已经一个箭步窜过去把她从人群里拉了出来,刘叶敏甩开毛都,跳脚争辩:“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刚刚才到,什么都不知道!”
   
    “李副队,我给病人做了初步检查,怀疑因为外力导致她听力器官严重受伤,您看?”凌远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插了进来,刘叶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病床旁肃然而立的医生,一时间病房里只有柳田的呜咽声,听着令人揪心。
   
    李熏然神色一紧,又看向跪坐在那里的老太太,她没太听懂凌远的话,但也能从病房里骤然变化的气氛中觉察出什么,这会儿半张着嘴,略微慌乱地看着凌远。
   
    派出所的民警见机上前,两三个人连呼喝带吓把老太太拉到了一旁,李熏然的同学过来低声问:“怎么又是这姑娘?没完事儿还?”
   
    李熏然拉过毛都,对他同学说:“小毛先跟你们去派出所,我把这边处理好了就过去。”
   
    “你没事儿吧?”
   
    李熏然苦笑着摇头,这会儿倒是不想咳嗽了,但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病房里总算消停下来,连凌远和护士也重新安顿好柳田出去了,李熏然这才来到床边,他回头扫视了一眼病房,那些看了眼竖着耳朵偷着打量过来的病人和家属尴尬地移开目光,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柳田还在抽噎,李熏然叹息着从床头撕下一段卫生纸塞到她手中,“还是不想说吗?你沉默了,得到你想要的平静了吗?”
   
    柳田伤心至极,把手中的卫生纸扔了出去,哭得声嘶力竭:“我说了不报警了,你们怎么还管这么多?你们不查什么事都不会有……”
   
    “柳田,你怎么这么和李警官说话呢!”柳田的班导见状急忙拦她,觑着李熏然的脸色难看起来,赶紧打着圆场:“李警官,我再劝劝她,她父母今天晚上就能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劝她,要不,您先……”说着,她指了指李熏然的衣服。
   
    低头看看自己,的确狼狈,李熏然点点头,再看看掩面痛哭的柳田,也没有心情说别的了,告辞离开病房。
   
    脱掉外套拎在手里,李熏然靠着走廊的墙揉着发紧的脸颊,路过的人有意无意地偷偷打量着他,他只当自己不知道,大大地呼出口气,引得他又咳了几声,心烦地抓了抓头发,爬个楼咳到现在,真是出息了。
   
    经过护士台,凌远等在那里,李熏然顺便问了柳田的伤势。
   
    凌远笑了笑:“没关系,刚才我诓她们的。”
   
    意料之外地看到小警察蓦然睁大了眼睛表示惊讶,凌院长不由得也把自己眼睛睁圆了些,怎么?
   
    “说好的医生不打诳语呢?”李副队努力回忆着从小到大看过的电视剧,试图重塑自己对医生的认识。
   
    “那是对病人家属。”凌院长一副我最有理的淡定沉稳。
   
    李熏然笑了,圆圆的眼睛悄然地弯起了一个真诚的弧度,细细的眼纹也随之堆叠起来,嘴角微微翘起:“感谢凌院长的配合。”
   
    “在医院,应该的。”凌远觉得小警察坏坏地翘着嘴角的样子欠揍得实在有些可爱。
   
    李熏然笑着别过脸,抬手挡在嘴边咳了一声,凌远眉头一皱,瞄着他脸颊:“肿起来了,走吧,我给你找冰袋敷一下。”
   
    诶?李警官看着说走就走的凌院长站在原地发懵,直到凌院长回头看他,这才紧走了几步跟了上去。
   
    “那老太太手劲儿没那么大,就不用麻烦了……”李副队踩着凌院长的步伐节奏,满满都是不好意思。
   
    凌远看向他,认真地坚持:“在医院,听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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