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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ET】不相往来 4-03

一边卡着一边忙着,所以慢慢写着。。。

第四章 黑门重现

03

埃尔隆德以他一成不变的沉稳形象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加里安还以为这位先生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手表,距离埃尔隆德先生离开才二十分钟而已,而瑟兰迪尔先生的课才开始十五分钟。加里安觉得接下来要和埃尔隆德先生单独相处的时间……略长。
在加里安的记忆里,埃尔隆德是个时常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的人,以致于年纪轻轻就让时间在眉间雕刻下了痕迹,在那段结束了许久的黑暗经历中,他见惯了埃尔隆德的忧虑萦绕不去,而此刻走到面前的这位先生心怀的忧虑沉重或许更甚。
打过招呼之后,两个人并肩站在车前,凉风拂过路边尚且繁茂的树叶,抖落了一地零碎的阳光。这样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加里安忍不住抬头去看不远处教学楼,因为瑟兰迪尔情况特殊,学院特意在这里单辟了一个停车位,以方便他出入,加里安早已经熟悉这学期瑟兰迪尔先生授课的教室窗户是哪几个。
埃尔隆德额前的碎发随着风微微动了动,素来沉稳的眸光掩去了在瑞文戴尔时的严肃,他觉察出加里安的尴尬,于是笑了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站在一起了。”
加里安收回目光,谦恭地点了点头:“是的,埃尔隆德先生,这世上已经没有能让我们并肩战斗的敌人了。”
眉梢微动,埃尔隆德笑容深了一些,还真是瑟兰迪尔的最佳助手啊,微转过脸看着表情严肃刻板的助理先生,埃尔隆德轻叹:“可能,再次并肩战斗的日子不远了。”
加里安神情一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瑟兰迪尔先生不会置身事外的,”随着苦笑泛开,他叹息:“长老会那里……”
“瑟兰迪尔应当付你双倍薪水,”埃尔隆德少有得打断了别人的话,迎着加里安不安的目光,眉目含笑:“实在替他想得太多了。”
加里安收回目光,犹豫了稍许,低声道谢:“谢谢您。”
埃尔隆德觉得或许自己当不起这句谢,起码此刻,他依旧没有分清楚自己隐晦的承诺究竟出于公心亦还是私欲。
大概今后会有时间让他理顺自己的思路,但不是现在,当骤然感受到附近出现的结界时,埃尔隆德几乎瞬间反应,拔腿就冲向了教学楼。
那熟悉的结界来自于瑟兰迪尔。

瑟兰迪尔的课一向满座,倒不是他讲的多好,事实上莱戈拉斯在旁听了半个学期的课之后,很同情要修这门课的学生们,如果他爸没有逆天的颜值、雷打不动的课前练习曲以及言语刻薄中偶尔夹带本人毫不自知的冷幽默,估计但凡头脑正常点的学生都会逃课,实在太枯燥了。
能把音乐理论讲到如此枯燥无趣,莱戈拉斯对他爸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对至今坚持没和瑟兰迪尔教授解除聘任关系的学院,莱戈拉斯表示无比感谢,他家虽然不缺瑟兰迪尔这两个钱,但教授先生一直对自己的劳动收入很满意,对他爸能炫耀的事情,莱戈拉斯一向乐见其成。
不得不说瑟兰迪尔有个太过懂事的儿子,莱戈拉斯珍惜着一切可以让他爸高兴的事情,因为那实在是不怎么多。
瑟兰迪尔现在略微苦恼,他可以布下结界,但结界内的学生要怎么处置?关键是这些学生还是清醒着的,所以他完全可以想象那些熊孩子们吓傻了的样子。
不过,刚刚从一名学生身体里抽离出来的两个巨大黑影却不关心这些。
瑟兰迪尔布下结界的时候,在几声嘶鸣中,黑影渐渐形成实体,窝屈在矮小的学生体内明显让它们很不舒服,实体落地之后它们尽力舒展了一下,阴寒的风随之卷过教室的每个角落,被吓坏了的学生们尖叫着互相拥抱着缩在课桌下、墙根下,惊恐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气息,巨大的黑色斗篷将它们的身体自上而下罩住,与那气息相映衬的是破败不堪的斗篷下若隐若现的白骨,黑色的雾气从斗篷上大大小小的窟窿里溢出,而后带着啸叫恶意地挑逗着那些被吓坏的学生。
“离我的学生远点。”瑟兰迪尔从讲桌后走了出来,停在桌旁,黑色的盲杖随着话落轻轻点了点地,他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黑雾重新聚集在那两具黑色的斗篷下,空洞的眼眶里幽幽泛着的暗红随着这句话猛地亮了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这对瑟兰迪尔来说,等同于不存在。
“瑟兰迪尔。”
勉强从那阴寒的嘶鸣声中能分辨出话音,学生们的目光随之落到了桌旁神色如常的教授身上。
“居然还活着,安格玛。”瑟兰迪尔微微勾了下嘴角,极其敷衍得回应了对方。
“感谢吾主,黑暗得以重临。”安格玛似乎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的配件悬在腰上,并未握在手中。
瑟兰迪尔哼笑一声,歪了歪头,语气寡淡:“黑暗重临?你们想的太多了。索伦不在,黑暗就永远被光明压制,即便索伦在,在这个世界,也轮不到你们嚣张。”
安格玛沉默了稍瞬,哑笑着:“瑟兰迪尔,或许每个驱邪师都可以这样说,但是你,又有什么资格呢?”
握着盲杖的手慢慢收紧,没有焦点的眼眸微微颤动。
“你呼出的每一口气,说出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依仗了吾主的力量,否则你现在是什么?一具行尸走肉?还是腐烂的连骨头都不剩的不存在?”安格玛阴测测的笑声像是能穿透鼓膜,在所有人的大脑里徘徊不断。
“安格玛,”冷冽的声线沉着而犀利得划裂那难听的嘶哑笑声,瑟兰迪尔微微扬起下颌,表情愈发清冷:“几百年前的教训看来还是不够啊,你仍旧没学会正确衡量黑暗与光明的力量,大概你忘了,那时候我提醒过你什么。”
随着略微低沉的话音,安格玛和他身侧的巫王先后将枯爪一般的手伸向腰间的佩剑。
瑟兰迪尔不紧不慢得收起了盲杖放到了身边的桌上,“不要小看了身为人类一员的驱邪师,不要小看了伊露维塔予以驱邪师的光明之力,也不要小看了……埃尔隆德的治愈之光,”银色的光芒渐渐凝聚在他摊开的掌心中,不掺杂一丝一缕的黑暗,纯净得令巫王们垂涎又畏惧,“我以驱邪师的身份继续活着,还不足以讽刺你的盲目自大的话,那就只有用光明让你看清现实了。”
修长的剑身萦绕着清冷的银色光芒,就像瑟兰迪尔此刻周身的气场一样咄咄逼人,他平举起手中的长剑,一抹笑容略过唇角,清冷的嗓音再起:“闭上眼睛,孩子们,这只是个不太美好的梦!”
这梦的确不怎么美好,学生们看着他们那位无趣、刻板的教授先生挥着一柄凭空冒出来的长剑和两个怪物缠斗在一起,银色的光华与黑色迷雾交错在眼前,他们的三观在此刻已经彻底碎成了渣渣。
“瑟兰迪尔,不要妄图挣扎了,”安格玛对以二对一的现状很自信,黑暗嘶鸣下得意地开口:“我们并不想杀死你,收起你的剑,和我们走,以索伦之名保证,我们不会伤害你。”
“索伦之名?他算个……”教授先生及时把自己不爽的脏话咽了回去,扬手一道银刀恶狠狠砍向安格玛,身形交错时,瑟兰迪尔略微歪头,冲着身侧通体阴寒的敌人诡秘一笑,低声补全了自己的话:“什么东西!”
而一招过后,瑟兰迪尔退出了巫王的攻击范围,高挑的身材在高大得几乎触及天花板的巫王面前并显示出分毫的弱势,随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他微微侧首,清冷地开口:“我倒是好奇你们找我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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