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琐碎记事

每天例行矫情
看到一条微博说高考前最后一课,老师说你们看看题,我看看你们,就想起高三语文老师,恩师是贤妻良母,站在讲台上端庄温柔,有独特的人格魅力,下了讲台,嘴可毒,当时很多梗都不懂,大学里读闲书才后知后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复读时第一节语文课,老师一进教室,我就躲在书架后面看着她笑,恩师就是恩师,白我一眼:把你那脸捂起来,别叫我看见。语文是我最好的一门课,老师从来没担心我语文栽跟头,结果那年高考就栽在了语文上,老师说看见我就恨得牙根痒痒。
临上大学前,复读班这些狐朋狗友们没事儿就去她家打牌蹭茶,老师看着我特别忧愁:你这个彪样儿出去了吃亏怎么办。
我:……
这些年,吃了不少亏,每次吃亏难过的不行,就想起老师当时那个忧愁的样子,就更难过了。
我记得那时候我说的是傻人有傻福啊。
老师是真的无奈地笑。
俗话说人早晚会变成自己讨厌的那个样子,这些年,我也在变,吃一堑长一智,这是正常的成长经历,可总有些遗憾,清清白白一张纸的年纪,才是真的傻人有傻福。

前几天老太太去医院拆线,又是坐公交去的,我挺忧愁的:你这样行吗?
老太太说:折的那天都坐公交去了,今天有什么不行的?
对不起,我忘了你是黄能能。
晚上下班回家问她经过,她把主任夸了一通,那个主任我有印象,矮胖矮胖的,在一众高帅小大夫中特别没存在感,小医院的主任好像也的确没啥存在感,闲着没事儿就背着手各个病房溜达,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科室传统,以主任为首一溜儿小大夫嘴都特别碎,查房换药都像说相声,陪护那几天天天免费听相声。
相反护士小姐姐们一个个可严厉了,对小大夫们。病区不大,小姐姐一呼唤,小大夫们就从医生办公室飞奔向病房,莫名觉得这个病区小大夫们生活在食物链底层。
小姐姐对病人可温柔了,黄能能两天换了俩留置针,本身血管就细,手肿的和窝窝头似的,打针的小姐姐无从下手,和哄孩子似的哄着老太太,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前几天看到一句话,好像是说生活越是忙乱,你就越应该从容。
之前曾和老太太感慨打去年夏天开始我就在水逆。
老太太问什么叫水逆。
甭管那么多,就是从去年夏天我就没顺过来。
忙,而且乱。
破坏掉心情,也破坏掉心态,一路崩到了老太太从楼梯上摔下去,慌慌张张开车从单位往家赶,把泪生憋回去,过隧道,前面豁然开朗,心里也有那么点亮堂了。
事情来了,从容也是过,慌乱也是过,实在不如从容来得好。
你得稳住,上有老,下有小,你不稳住他们怎么办?

有时候也会想这辈子其实挺遗憾的,无法体验不同的职业不同的人生经历,没办法知道老师看着备考的学生是什么心情,没办法知道小大夫们换着方的宽慰病人是什么心情,也没办法知道小姐姐们哄着老太太是什么心情。
这几天出差,和军转姐姐一屋,聊起年后她出的那趟苦差,就彼此感叹不经历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这些人啊,平日里再怎么龟毛事儿多,该吃剩饭吃剩饭,该睡桌子睡桌子,老话说的对,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
有时候说职业认同感,很虚的东西,真讲究起来也是蛮实巴的。

有幸见到乌泱泱那么多真正的同行,也算是不虚此行吧,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周末下雨,小爷要去踩水,他在玩水,我在吃鸡,队友仿佛是同事,但是没加过微信好友,听着声音耳熟,人家救了我四次,最后算上我俩还剩仨人,我说我出去引他出来,你打死他。他说我出去吧,你能打就打不能就算了,活到现在不孬。然后他就出去了,然后我俩就都被打死了。
他好像也知道我是他同事,现在只觉得以后同事们可能都不会再带我吃鸡了。
落地成盒的铭牌都快堆上天了。
亲家说带我吃鸡,然后她被人揍死了,花姐说大家一起吃鸡呀,领着一队人跳在荒郊野岭,领了四个落地成盒,和军转姐姐组队吃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鸡究竟是个啥样子啊?
中午头不吃饭和同事组队吃鸡,军转姐姐被人用拳头揍死了,我一眨眼就已经领了便当,于是围观阳哥吃鸡,两个死了的人突然出声,把阳哥吓一跳,下午集合阳哥看见我俩,仨人笑得不能自已,死法千千万,就看你敢不敢作。
我说我想花姐了,分开才两天而已,一边吃鸡一边怼花姐才有乐趣啊!

和程队例行花痴过kkw,我发过去一张图,郑重介绍了我的新墙头。
队长说:我以为你是个颜控。
队长说: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张云雷。
我:啊……你看杨九郎多可爱啊!
我:我终于有了人生新目标。
队长:啥?
我:争取两年内听个他俩的现场。
队长:你个叛徒!kkw咋办?
我:我觉得这辈子见kkw本尊可能不太现实,我先找个小点的目标,毕竟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收获队长鄙视的表情包一堆。

军转姐姐说自打我沉迷听相声和吃鸡,整个人都有点欠。

今天的天很蓝,太阳虽然不客气,但胜在有风,凉快不热,身边有一群逗逼蜀黍装傻充愣,时不时就有乐子。
突然无事,闲下来心情放松。

生活就是你越从容,它就越从容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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