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李】十二梦境

第一个梦忘记打标题了,标题是玻璃房

李熏然第一个梦的时间大概就是在中枪抢救之后的这段时间,起初他梦见大片的云一种可能是手术麻醉的效果,一种可能是这时候他是接近濒死状态的,而从云端坠落暗示现实中他的状态十分糟糕,而后就到了玻璃房,梦里的房子通常代表着自我,玻璃房对李熏然来说就代表他的自我目前十分脆弱,所以梦里玻璃房碎成了渣渣,预示着他的自我受到严重的打击。

李警官是坚强坚韧的,他一直在坚持自救,所以,感谢凌院长,他给了半梦半醒的李警官一把最好的钥匙,就是找到他自己。所以即便自我受到了打击,即便他的玻璃房碎成了渣渣,这一关他过了。

以上,关于第一个梦的解释

感谢跳坑的各位~~

以下,第二个梦


第二个梦 坍塌

01

护士们叫他“东方来的小王子”,因为神秘而富有吸引力。

小王子整日昏迷,一位更有魅力的中国先生一直陪伴着他,护士们在监护小王子时,偶尔会议论中国先生,一座移动的珠穆朗玛峰,据说那是世界最高峰,对于普通人来说,遥远并且不可逾越。

她们总觉得小王子和中国先生像是传说中的那些东方故事里被仇敌追杀不得已远避他乡的苦逼主仆,中国先生大概就是小王子身边拥有巫术的法师,让小王子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玄幻的东方故事就要在口口相传中编得更加圆满,小王子的情况时好时坏,却始终不曾清醒,姑娘们现在认为小王子可能更需要一位勇敢的公主来吻醒他。

第三天,勇敢的公主及时出现,满怀悲伤地坐在床边呼唤小王子,然而没有护士们预料中的吻,公主的身边有她的王子陪伴,他拥抱她,无声安慰,而中国先生悄然离开。

故事情节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东方玄幻与西方童话的套路,她们替东方来的小王子难过。

02

李熏然满心疲惫地坐在墙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房间破旧清寂,一盏日光灯清清冷冷地吊在屋顶,房间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把椅子放在屋子正中央。

他明明记得之前这里灯火通明,温暖又舒适。

记忆的美好与眼前的冷清对比起来太过残酷,他看着对面的墙上的门,门大开着,外面光线昏暗,似乎不怎么安全,他不太想出去。

可是身上有些地方总会莫名其妙地疼痛,与这个有些虚幻的房间相比,疼痛感仿佛更加真实,可不等他确定究竟是哪里在疼,那真实的痛感又飘忽着消失了。

李熏然想他大概需要看一下医生。

于是他站起来,打算走出这个房间,去找一个医生。

他听见锁链在响,接着就模糊的感受到了手腕脚腕处的冰凉,他纳闷地低头,才发现黑色的铁链禁锢着他的手脚,他慌乱地去拽铁链,试图解开束缚,却发现铁链的另一端连在了那把孤单的椅子上。

莫名的熟悉与恐惧同时席卷,李熏然缩回墙角,抱住自己的头,那个梦他已经醒过来了,他突破了那个不安全的玻璃墙,找到了他自己。

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窗户,窗外,漆黑一片。

03

我是谁?

我是李熏然啊。

李熏然是谁?

李熏然是……警察?对,李熏然是个警察。

他似乎找到了勇气,去面对眼前这一切。李熏然重新站起来,顺着铁链走到椅子旁,铁链的另一端被拴在椅子上,缠着复杂的锁扣。

我应该可以打开它。

李熏然不太确定。

这个过程十分复杂,李熏然努力集中精力和这四条铁链较劲,时间流逝,而窗户外的世界仍旧一片漆黑,时间仿佛静止在了黑夜,李熏然顾不上去细想这些不合常理的异样,他攒着眉,克服着不时袭来的疼痛,耐心而细致地解着这些繁复的锁扣。

铁链磨破了皮,李熏然才发现手腕上早已经伤痕累累,他疲惫地坐到椅子上,好像想不起来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04

他需要找到一个医生,但前提是他得能够离开这个房间。

李熏然自己仿佛被什么黑魔法定住了,他坐在椅子上,动也不能动,他听见细微的脚步声走近,恐惧掘住他的心神,他知道走近的人是谁,他拼命地想要挣脱离开,可是他动不了。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越来越慌乱。

他应该先去关好门的,李熏然懊恼地想。

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在极度的恐惧中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幅画面:这间屋子温暖舒适,屋子里有很多动物,大的像狮子,小的像小狗,有鹰也有小麻雀,动物们和平共处,其乐融融,但是那个人闯了进来,毁了这里的一切,他痛惜地想提醒那些动物们小心,却只能看着那个人一个又一个地虐待动物们,从狮子到小狗,从鹰到麻雀。

动物们奄奄一息,李熏然悲伤得几乎绝望。

这个房间曾经发生过的事就在脑海里,他听着脚步声停在门口。

诡异的力量逼迫着他看向门口,看着那个人走进来。

李熏然看清了那张脸。

05

凌远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闲了。

按理说,不应该。

领导还在跑肚拉稀,强撑病体参加交流会,基本上就是冲个人数,蜡黄着脸,凌远也不指望他有心情听进去什么。

他要做会议记录,还要照顾不争气的领导,还有自己的科研项目需要和国际友人探讨,他应该忙得脚不点地才对,哪有时间去医院看望一个陌生人?

事实是才离开不到十二个钟头,他又站到了病房外。

李熏然的朋友似乎也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整个人十分憔悴,她的男友横看竖看都不像会考虑照顾女朋友的男性朋友的人。

彼此注视了大约十几秒,两个人相看两相厌地别开了眼。

有的人,天生气场不和。

凌远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表示在回国前,还可以再帮忙照看一下病人。

李熏然的朋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本来还好好的一遍遍对他这两天的付出表示感谢,但一听他的话,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凌远挑眉,这么没有安全感,被害妄想症?还是男朋友是个摆设?

那位男朋友大概感受到了什么,十分笃定地像女朋友肯定了凌远的安全性。

于是凌远更加觉得自己果然是闲得蛋疼。

06

他认识这张脸。

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见那么长的一张脸,所以好像记得格外清楚。

李熏然知道自己很危险,那个人走进来就停在那里,远远地打量他,然后,微笑,狂妄而自大地微笑着,问候:“你好啊,雕刻。”

这声音!李熏然猛地瞪大了眼,那个在黑暗里一遍遍诱惑他,试图阻拦他想起自己名字的声音!

最后两个字仿佛炸响在耳边,李熏然好像看到了一个莫须有的十字架在眼前晃,藏在记忆里的音乐逐渐回响起来。

在音乐里,李熏然听见了细微的不易觉察的声音,他来不及去找声音的来源,他眼前的十字架越来越清晰,他的眼皮越来越沉。

李熏然用力摇头,挣脱黑魔法的禁锢,用力摇头。

该死的十字架就在他眼前。

我该怎么办?

“回来吧,雕刻。”那个声音像是凉腻的毒蛇攀着他的四肢百骸往脑袋里钻。

我不是。

藏在音乐里的声音最开始只是一点,而后慢慢多了起来。

我不是雕刻。

李熏然悲愤不已。



第二个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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