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___子

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01

这两只的tag究竟要怎么打,凌李?凌然?
新的脑洞,想正正经经的写个正正经经的文,不知道能不能写好,努力!以及这文和简单故事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厚颜无耻地求评论,以后我会厚颜无耻地带上这句话的😁
以下,正文

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01人生是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凌远和那个叫李熏然的小警察有过一面之缘。
虽然李熏然并不小,但凌远还是称呼他为小警察,有的人天生长得显小。
彼时,作为一个违章人员,心情阴郁的凌院长特别孙子地站在路边一边想着自己心事一边聆听交警同志的谆谆教诲,驾照被交警同志握在手里随着普法教育在他眼前乱飞。
意外来的就是那么的意外。
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锐叫声和着车辆接连碰撞的声音彻底打乱了午后这条主路的顺畅平静。
凌远目光在0.01秒内从噪音来源和自己驾照之间并不艰难地做出选择,追逐着交警的身影跑,随即他迈开两条大长腿追着交警就去了。
他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条件反射。
路对面,隔着路中央的防护隔栏,凌远在奔跑中从视线里的条条棱棱辨别着那几辆乱扎在一起的车辆受损情况,整个路面的车辆和行人陷入了慢动作和静止两种状态,除了奔跑的交警和医生。
交警同志岁数有点大,翻栏杆的时候骂了一句“他娘的这么高!”动作不优雅但还算利索,一眨眼看见刚才还文质彬彬表示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违章人员也在翻栏杆。
对方看了交警同志一眼,从容解释:“我是医生。”
这么一对眼的功夫,凌远听见“啪啪啪”几声响,下意识循声去找,心里还说呢:谁家鞭炮这动静?跟枪似的。接着就被原本还挂在栏杆上的交警同志拽了下来,凌院长也顾不上优雅了,能保证自己别摔着脑袋胳膊手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卧槽!出大事了!”和凌远几乎滚在一起的交警大叔骂了一句。
凌远摔懵了,整个世界在他意识里感觉持续了很长时间的摇晃不定,耳边“啪啪”声断断续续,等他缓过神再爬起来,时间其实过去也不过几秒。
交警大叔已经不在身边,凌远目光追着那位穿的和卖养乐多的一样的交警大叔,同时,目睹着一个人举枪射击的背影。
凌远条件反射又蹲下了,抽着嘴角默默想:摔得真疼!这栏杆的确有点高。
“啪”又是一声枪响,世界似乎静了那么几秒,接着各种人声此起彼伏响的像是一组创作失败的交响乐。
救死扶伤是天职,但凌医生就想不明白自己破天荒违了个章怎么就遇上电视剧里都嫌狗血的枪战戏了?
“谁是医生?”那个开枪的背影主人扯着嗓子往他这边回头,他旁边是那位交警大叔,凌厉的目光扫过凌远又扫了回来,凌远拔腿就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想:这小警察长得真精神!
然后人民警察忙着控制嫌疑人保护现场,医生忙着抢救中枪嫌疑人,谁也没空搭理谁。
就这样,一面之缘。

小警察岂止长得精神,车技好枪法好人品也大好。
一枪命中,救护车没到,持枪嫌疑人就断了气儿。
好在,嫌疑车辆上的人员除了中枪死亡的那个,剩下俩都因为驾驶员慌乱里猛打方向盘车撞绿化带里受了点轻伤,警方和无辜群众没有伤亡。
小警察刚开了枪,一大堆善后工作要做,交代完手下人押好嫌疑人去医院,麻利儿地滚回单位,回来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局长大人宣进办公室。
据好事者爆料,他们局长骂了四十多分钟话都不带重样的。
他们局长还在年轻时候的各种检讨检查必有一句话:我有土匪习气。
他们局长当年在部队时的外号就叫土匪头子。
他们局长如今看着说话慢条斯理端着茶缸慈眉善目,往前推个三十多年也是匪气十足横行老山前线的。
大家都担心小警察这一趟有去无回,毕竟局长虽然不能揍下属,亲爹还是可以揍儿子的,土匪头子横起来那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
从医院赶回来的刑警队吴队长颇有大义,本着小警察是我的副队我的兵的强烈护犊子感,顶着暴风骤雨敲门进去拯救小警察。
背后一干没良心的挥手送别英雄,转身嘀咕:和副队亲爹说护犊子,笑话谁呢!
心有所悟的吴队长步履沉重,内心萧瑟如易水,可门都敲开了,不进不是土匪头子带出来的兵啊!
“还等着熏然写开枪报告呢!”
多正当的理由!吴队长说完还没来得及夸自己如此机智,就收到了小警察用眼神表达的绝望的抗议,吴队长下意识反应自己说错话了。
“这个案子所有报告都让他写!不是能吗!”局长大人一声冷哼!
要么说是亲生的父子呢!吴队长同情地拍着小警察的肩。
“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回家!”局长大人气头上说秃噜了嘴,忿忿把手里茶缸子往桌上一拍,气势十足。
局长大人真是一个大写的勇敢无畏!小警察咵得一个立正,小腰板挺得笔直硬挺,大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案子不结不回家!”
好一个余音绕梁!
局长大人正要拿杯子的手一哆嗦,诶?
眼睁睁瞅着小警察和打了胜仗的狮子似的趾高气昂地拉着吴队长出了办公室,门一关,局长大人恨不得一头戗死,一言不慎阴沟里翻船,被儿子给摆了一道的李局长表示时光易逝人易老长江后浪推前浪廉颇老矣一辈子英明竟被个熊儿子给坑了!
站在走廊里,吴队长递给李副队一支烟庆祝劫后余生:“压压惊!”
李副队点了烟,吸了一口,呛得自己咳嗽起来,捂着嘴憋着紧走了几步转进楼梯间,这才放开了咳。
“还是别抽了,认命吧,你这戒断成功得想复吸都难。”吴队长听他咳得摧枯拉朽,把他手里的烟拿了过来,转了一圈没找着合适地方,扔脚下踩灭了,自己这支放嘴里用力嘬了几下过了过瘾,也扔了踩灭了,咳嗽那位这才进入了尾声。
李副队擦着咳出来的眼泪顺着气,代表保洁阿姨控诉:“队长你又破坏公共卫生。”
吴队长哭笑不得:“说正事,人都抓住了,后面就交给我们审,你把今天的行动总结一下,还有,那个什么,”五大三粗的汉子瞄着眼前这根正苗红小青年的脸色,话说的断断续续:“那个谁,那个齐主任刚打电话,叫你抽空去他那儿做个心理疏导。”
“行,写完报告就去。”小青年脸上因为咳嗽浮起的潮红还没退干净,白里透红干干净净的,温温和和的哪里像个警察。
可偏偏他就是个出类拔萃的刑警。

媒体记者要来采访凌院长,副院长老金坐在院长办公桌对面和凌院长就此事进行沟通。
凌远难得姿态放低:“不太好吧,毕竟我是违章在前,救人在后。”
金副院长深得凌院长宣传政策的精髓,斟酌着:“就只说路过?”
“那位交警同志也不是个摆设。”凌远琢磨半天,这事儿宣传好了给医院形象加分,宣传不好他一个人就够抹医院招牌十层灰:“别写我个人了,重点宣传医院对突发事件的应急处置得当,医护人员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开展伤员救治工作。”
金副院长一拍大腿,这脑子快的也没别人了。
金副院长头脚关门,普外主任李睿后脚就敲门进来了,进门一怔,退了半步歪着身子看看门外,没进错,是院长办公室,那这位捂着脸悔不当初的一定是凌院长没错了。
“哟,您这是怎么了?”李主任乐见他们院长偶尔不那么精英。
凌远放下手:“我驾照让交警扣了。”
这有点冤枉那位交警大叔了,当时场面混乱,等交警他想起驾照的事,凌远已经开车跟着救护车走了。
李睿乐:“合着您那么及时出现在现场是因为违章了?院长,这不像您干的事儿啊!”
凌院长捏着眉心表示马失前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睿把缩短住院日计划递过去,凌院长立马金光附体,恢复精英形象,李主任内心“呵呵”着,临走没忍住问:“是不是就算我问你怎么违章的,你也不会告诉我?”
这八卦的太委婉了!
凌院长很坦诚:“闯了个红灯。”
他走神闯了红灯,还是被交警骑着摩托追了半条街拦下才后知后觉。
中午应酬完从酒店出来,他看见了许乐山,他的生父。

李副队开车追嫌疑车辆的时候,他们的车一路剐蹭了两辆社会车辆,其中一辆车车主十分激动,新买的车,还没开到家就被蹭花了半个车门,给谁都得激动。
吴队长领着倒霉孩子一大早到交警队给人民群众赔礼道歉,态度诚恳,补偿到位,人民群众很满意,一改最初咄咄逼人的态度客气地对人民警察伸张正义表示了感谢。
吴队长到旁边接电话去了,李副队笑容可掬:“应该的,应该的,希望您以后多监督支持我们工作,谢谢。”
旁边作陪的交警队队长心说李副队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有意思!
办完了事情,吴队长把李熏然打发去副驾驶:“眼熬的和兔子似的,别开车了。”
李熏然听话时真听话,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扣好安全带没精打采打着呵欠,一个接一个,眼泪都下来了。
吴队长发动了车好一会儿也没动弹,李熏然撑着眼皮看过去,怎么了?
吴队长严肃地问:“以后有这种情况,还追吗?”
“追。”李副队回答的也很严肃,随即一咧嘴:“我争取在下次之前把技术练好点。”
吴队长无奈地笑了笑:“你呀,心真大!”
熬着夜写完了开枪报告抓捕情况报告案件汇总和一份检讨,大早晨来交警队赔礼道歉自己掏了半个月工资给人家修车,这会儿还笑得出来,李副队的心的确挺大。
“齐主任问我你怎么还没去找他。”吴队长收回目光,松开手刹。
李熏然一拍脑袋:“我给忘了,哎呀,这不一直忙到现在嘛,回局里我就找他去。”说着又是一个呵欠。
车子慢慢滑出停车位,余光扫到李熏然面色如常,吴队长语气也轻松了许多:“回去你还是先睡一觉吧,睡醒了再去,我给他说。”
警车开出交警队的院门,和一辆黑色别克交错而过,别克车里凌远瞄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警车里李副队放倒了座椅抱起了手臂争分夺秒眯一觉。
接通电话,凌远一声“你好”还没有说出口,听到对方的声音就挂断了电话。停好车,凌远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陌生号码呆坐了好一会儿,伸手删除了通话记录,许乐山的声音,他一点都不想再听到,抬眼看向后视镜,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冷漠凉薄得让他觉得有几分陌生,大概这些遗传自他那个只生不养抛妻弃子的生父吧。
垂眸看了眼手表,凌远呼出口气,做好了继续聆听交通安全教育的准备。
车外,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微风熏人,一切该如此一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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