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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不跑 能站不走 能坐不站 能躺不坐

【凌远/李熏然】心灵鸡汤才不是自相矛盾

这篇断断续续写了将近一个月,写着写着发现自己写的不是爱情,到最后他们想通了什么我也说不准,可能是爱情,可能是别的,不论是爱情还是基情还是友情,总之最好的是这两个人
希望每个看过凌李的姑娘都能感受到这俩人身上生生不息的温暖
嗯,大概这只是篇流水账,依然感谢看文的各位~

心灵鸡汤才不是自相矛盾
1
简萱吃着冰淇淋特别心疼地点评:“熏然哥你的人生剧本真的就是大写的男二号。”
刚刚被发好人卡的李熏然苦笑一下,这还真是精辟的注解啊!
简萱舔舔嘴唇突然正色:“才子佳人的故事里男二号往往会为女主角守身如玉一辈子,熏然哥你不要这样啊!”
李熏然皱皱眉:“为什么不要?”青梅竹马暗恋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又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虽然有点矫情,但凡事总需要一个经过,这个经过是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谁说的准呢!
“太俗套!”
好吧,李熏然有点后悔答应陪简萱出来买书了,小丫头安慰起人来也不忘插刀,都是青梅竹马,这姐俩怎么相差这么多呢?李熏然只觉得自己在男二号的套路里越陷越深。
那就当妹妹吧,男二号学着收起自己本来就不敢流露多少的爱意,当个称职的兄长。
简萱送他一本书:《演员的自我修养》。
李熏然的卷卷毛都耷拉下来了,捏着书问:咱俩何愁何怨?
简萱耸耸肩:是你自己说要守身如玉按照剧情套路发展的呀!
还没开始恋爱就已经失恋的李熏然无从反驳。
2
男二号特别容易炮灰,李熏然也没能免俗。
针对男一号的圈套,男二号不可避免地成了棋子炮灰,李熏然想明白这一点时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一切尘埃落定,男一号头顶闪耀着主角光环站在他的青梅身边,不得不说男才女貌极其般配,就像简萱说的那样才子佳人,天作之合,标准的男二号都舍不得拆散他们,李熏然觑着眼想自己怎么就活成了别人剧本里的男二号?
李熏然有点唏嘘,却败得心服口服,给青梅送上诚挚的祝福,便打算安静地当起一个犹如NPC的男二号。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生死关口滚了几圈回来,李熏然不愿意睡觉,躺到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仿佛NPC的男二号未免也太倒霉了,没人疼没人爱戏还这么多,被催眠的是男二号,中枪的是男二号,大晚上不愿睡觉的还是男二号。
李熏然痛苦地咧咧嘴,所以男一号负责谈情说案,他负责苦逼?
3
李熏然状况不好,惊动了医院上层,毕竟案件性质特殊,这位病人在公安部和卫生部都挂了号的,院长百忙之中亲自来查房。
凑巧的是,院长一直也觉得自己拿错了剧本,明明有颗群演的心偏要折腾上男一号的剧情,工作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后院起火,家里那优秀的儿科大夫要离婚,几经努力最终还是走到了分道扬镳这一步,对爱情忠贞如一的院长脸上写着大大的丧,就不能让他当个安静如NPC的群演吗?
身世悲惨的是群演,医改艰难的是群演,众叛亲离的是群演,闲来无事胃疼得要死要活的还是群演,院长心说究竟男一号在哪儿?还能不能给点力了?
如果他真的是NPC,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忙最累最倒霉的NPC。
4
院长来查房的时候,李熏然正抖着手拽输液管,他只听到一声断喝,眼前一黑,手就被人用力攥住了。
李熏然没力气挣扎,就躺在那儿虚着眼听了不知道多久的“热爱生命”的鸡汤教育,视线里那位梳着大背头表情严肃得和自己欠了他条命一样的中年男人渐渐模糊,睡着的临界点他突然想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他不是想不开要自杀,只是觉得被子压了输液管他看着有点担心。
这声音真催眠。李熏然又想。

院长其实不是个话痨,只是说着说着发现这个在诊疗记录里只能靠药物入眠的病人昏昏欲睡,就没停,心灵鸡汤嘛,谁的朋友圈没那么几个热衷于熬汤的朋友。
院长用他低沉带共振的嗓音综合了诸多汤熬了一碗热爱生命的老汤,直到口干舌燥,才看着睡熟的病人露出老父亲一般慈祥的微笑。
他还抓着病人的手,病人手腕上缠了纱布,衬得手指苍白,那伤据说是被铁链磨的,院长松松手,病人握握紧,院长抬眼看病人,闲得感叹:男一号的颜值男二号的命。
因为男一号床边这时候都该有女主角相伴,很显然,病人的世界里可能没有女主角。

院长看眼手表,佛系鸡汤讲多了,颇受熏陶的院长想:等病人醒了再抽手吧,不急这一会儿。
他继续给自己熬鸡汤:顺其自然。
5
李熏然觉得那位大夫对自己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每天都来和他谈人生,开个头的功夫,他就要睡过去,每次李熏然都想挣扎着解释:对不起啊,不是我不尊重您,实在是这声音太催眠了。
每次不等解释就睡了过去,醒来人已经不在了,李熏然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贪恋这短暂的睡眠,没有负担,那位大夫真是好人。
以至于李熏然第一次长脑子去看不知名的活雷锋胸牌上写着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啊!活在小护士嘴巴里的那个凌院长,那个刚离了婚提前进入更年期的变态院长,那个有着霸道总裁的气场苦命男一身世的倒霉院长,那个……
哎呀,医院的护士们这么嚼领导的舌头真的好吗?
李熏然今天没睡着。
凌院长觉得自己在双圆溜溜的眼睛注视下讲了半天鸡汤的行为特别傻。
所以讲着讲着,凌院长停下来,问:“怎么不睡了?”
病人蓦地笑了,浅浅地一勾唇,眼睛里有光一闪而过。
凌院长莫名觉得心情好,于是也笑了,眼角的褶子堆叠起来,商量:“不然,再睡一会儿?”

凌院长觉得鸡汤是好东西,自打离婚暴躁了许久的心情随着病人绵长的呼吸也能够有片刻的安宁,看来没事儿熬熬鸡汤还是有用的。
顺其自然,片刻也好,病人睡着了,凌院长坐在床边放空,抽离这幅驱壳什么都不想,一片宁静。
突然某一天,就着病人的呼吸,凌院长突然想开了,爱情是有保质期的,也许期限未到,奈何保存方法出了错,也后悔不得了。
鸡汤果然是有用的,顺其自然啊!

6
李熏然年轻,身体恢复快,不再虚虚得如一张纸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位凌院长依旧每天来报道。
凌院长推开门,站在窗户边的病人扶着窗台回过头,肥肥大大的病号服拉低了病人的颜值,圆眼睛下的黑眼圈和眼袋更是扎眼。
凌院长心情不好,不是不好,而是极度的差,好友要辞职,他心里难过,却更难过地发现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了,凌远突然醒悟可能他是个反派大魔王,活该孤家寡人。
院长和病人相对无言。
好一会儿,李熏然曲起手指挠挠脸颊,问:“凌院长您是不是特别忙?”
凌院长看着他不说话。
“那个,”李熏然有点心虚:“您是不是特别担心我想不开自杀啊?”
诶?凌远挑挑眉,这怎么说的?病人除了睡眠不好哪哪儿都好,为什么要想不开?论想不开,自己从小到大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李熏然搓搓手,嘿嘿笑着:“您可能误会了,我没想不开。”
“您可能也误会了,我没认为您会想不开。”凌院长一向直接得不留情面。
病人眨眨圆眼睛,愣愣地呆了一瞬,“盒盒盒盒盒盒盒”笑起来,笑得不得不摁住伤口歪倒,笑得凌院长莫名其妙。
“谢谢你呀,你是第一个觉得我不会想不开的人。”
病人眼里亮闪闪的,有光。
7
凌院长结交了一个新朋友,那个名叫李熏然的病人,哦,警察。
经常会有人来看李熏然,病房里却没什么欢声笑语,凌院长观察过几次,来探望的人都小心翼翼,不论表情还是措辞,忽然明白了李熏然那天怎么能笑成那样。
心有戚戚。
李熏然不愿睡觉,说噩梦太多,他心脏受不了,凌远觉得这挺扯淡,扭头叫人给他做了个心电图,不是枪伤没好利索,那心脏健康得跑个马拉松没问题。
李熏然撇着嘴,总算明白凌院长人高颜好事业有成怎么还不招人待见了,真是不给人留情面。
鸡汤早就熬干了,毕竟凌院长主业是医生,不是专业熬汤的,两个人扯闲篇不过是就着鸡汤现场发挥,凌院长空闲时间也少,有时候几分钟,有时候十几分钟,聊得李熏然昏昏欲睡时,他总想抓着点什么。
李熏然叫那点什么是救命稻草。
他实在厌恶极了那些噩梦,有根稻草,他也能从梦里逃出来。
破天荒的,他醒来时,凌院长没走。
李熏然抹了把汗,眯眯眼,长长地出了口气。
病房里只开着床头的灯,光线暗,看不太清凌院长表情,李熏然赧然地坐起,凌院长说:“给我讲讲你的梦吧!”
诶?李熏然揉着杂乱的卷毛眨眼,凌院长抿起一字笑,委婉地证明什么叫不容拒绝。
8
李熏然实话实说,他不想回忆,然后在凌院长的沉默中意识到这天儿好像被自己聊死了。
清清嗓子试图缓解一下空气里的尴尬,李熏然发现有点徒劳,他依旧在尴尬里仿佛丧失了一种叫做转移话题化解尴尬的技能,张着嘴“呃……”了一声,除了自己胸腔的共振,啥效果也没有,凌院长看起来依旧耸着眉苦大仇深地努力舒展五官无果。
“最近,我也在做噩梦。”凌远终于良心发现,开口出声。
“哦,啊?”李熏然突然意识到今晚的画风有些不对,他抬手指指自己眼眶下:“我以为你这里是因为工作忙。”
凌院长轻笑一声,英俊的五官总算舒展了一瞬,随即又纠结着沉寂下来:“我很敬重的一位老师前段时间去世了,我总梦到是我杀了她,各种不同的方式,意外或者放任,总之,我杀了她。”
李熏然想起护士前两天说的那位倒在工作岗位上的妇产科老主任,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腕上的干痂,舔舔嘴唇,斟酌了一下说:“那个,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
凌远注视着病人手上的动作,忍不住扯住病号服的衣袖,赶在他抠起干痂之前拉开病人的手,李熏然茫然地低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痂,忍不住捏住手指,“嘿嘿”笑了两声,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打断的话题续起来。
倒是凌院长接过话去:“理智上我不认为自己存在错误,但感情上,我是自责的。”
李熏然抓抓卷毛,挺认真地说:“我能理解。”
凌院长抬眸,病人眼睛里藏起了很多情绪,他只看得懂认真。
9
医生和病人,在凌远的注解中不该有太多的牵绊,所以李熏然出院后,两个人的朋友关系也仅仅限于彼此手机联系人中的一个名字一个号码,起初凌远也会想:还好,彼此都没有透露各自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凌远在医院门诊大厅里看到了李熏然,警察和嫌疑人拷在一起,凌远看着银晃晃的手铐磨着警察的手腕,突然想起来他的手腕受过伤。
李熏然也看到了凌远,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冲他笑了笑,他带着嫌疑人,不方便过去打招呼。
医院里人总是这样多,凌院长莫名感叹。
他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来得及回一个礼貌的微笑,警察很忙,一眨眼的功夫,凌院长眼前就花了一片人山人海,寻不着警察的影子了,凌远想问问他还做噩梦吗?
凌远已经不做噩梦了,时间久了有的事情有的痛慢慢就淡了,就像他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对待前妻和兄弟的婚礼请柬,也可以坦然地缅怀他非常敬重的那位老师,希望警察也是这样吧。
感谢朋友圈里的鸡汤,李熏然出院,凌远也不怎么给自己熬汤了,但熬给李熏然喝的那些后劲十足。
权当这是一个戏特别多的NPC无法拒绝的人生吧。

下班时,凌远才注意到有条微信好友申请,来自于“钢铁阿童木”,凌远看着备注里的李熏然三个字,忍不住笑了声,这昵称满满都是情怀啊!
通过了好友申请,钢铁阿童木发了个警察蜀黍的笑脸,和他解释没过去和他当面打招呼的原因,凌远简单地回了句:理解,对方便沉寂下去。
钢铁阿童木再有消息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次发的是语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和住院时的病人有着天壤之别,李熏然问他有没有空,要请他吃饭。
凌远还真去翻了翻自己的备忘录,回答的居然也很实诚:近期没有。
钢铁阿童木回了一串“盒盒盒盒盒盒”,凌远拿不准这是什么意思,正打算解释一下,李熏然发来语音:那等两天吧。
睡觉前,凌远想就两个人躺在彼此通讯录里的朋友关系,这大概只是客套吧。
这也就难怪李熏然会发那一串盒盒盒了。
10
说等两天,可能也就多等了那么三四天,凌远就又见到了李熏然。
他最好的外科医生被人捅了,李熏然是案子的经办民警,凌远第一次百八正经地见到工作中的李熏然,和病床上那个睡不着觉总做噩梦还一个字都不吐露的病人相差甚远,他第一次觉得警察也是闪耀着神圣光芒的职业。
工作中的李熏然自带光环,凌远蓦地想:自己当初的评价是错的,这警察分明就是男一号,之前大概是不小心误入了别人的剧本吧。
案子并不复杂,很快就结了案,李熏然给他打过去电话通知这一消息,守着外科医生一身霸气的院长身心俱疲时莫名被警察低沉的嗓音敲开了灵台,顿时清明,凌远笑着道谢说:“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电话里低沉的嗓音变成了魔性的笑声,李熏然说:“好呀,不过最近不行。”
警察说他手头还有案子,马上就要出差,等回来吧。
挂了电话,凌院长脑海里始终有一行字怎么都拂不去:冤冤相报何时了!

当晚,凌远睡前又研读了一篇朋友圈里的鸡汤,大致意思是说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跳出来看,人生有无限可能。凌院长很不屑地嗤笑一声,鸡汤这玩意儿,感同身受的时候才是好东西,否则营养过剩,喝多了没用。
人生的事,哪那么容易就跳出来?真能跳出来的人,又怎么会是那个迷在局中的呢?
也许是无聊至极,也许是手滑,总之,睡眼朦胧中,凌院长摁了转发。
第二天一早,他收到钢铁阿童木的评论:这篇瞎扯,自相矛盾,可别信。
凌远大笑着起床,精精神神地洗漱捯饬自己,医学精英霸道院长还要上班,谁会在意当局者迷不迷的呢?
11
当局者迷不迷,谁知道呢,凌院长后来感叹他和李熏然的时间倒真的像个迷,一个饭局约了快一年愣是没约成,到后来两个人都有点疲沓了,微信里隔三差五报备最近有没有时间成了常态,对彼此的行程安排倒是掌握的清楚,有一天,再次约局不成,李熏然电话里盒盒盒笑着说自己大概比凌院长媳妇都了解他的日常生活了。
凌远这心里咯噔一下,掐指一算,自己离婚都快一年半了呢。
他这边一沉默,李熏然便有些挠头,莫名觉得哪里不太得劲。
凌远挂断电话,翻出当初那篇当局者迷的鸡汤,重新读了一遍,转发给李熏然,评价:也不完全一无是处。
两个理智的成年男子探讨起心灵鸡汤来也是得心应手,凌远忘了好像很久之前他还想问李熏然做不做噩梦了,进而好像忘了很多生活里的琐碎事情。
或许真的是当局者迷吧。
12
凌远没想过再见到李熏然还是在医院,他穿过封锁带,大步流星走进医院,李熏然忙乱中看到他,错觉看到了披着战甲而来的战神,院长的出现,让医院里的骚乱平息下来,瘦高的警察在安静的人群中就显露出来。
李熏然只带了一片薄薄的医用口罩,凌远顿时奇怪自己是怎么把他从一堆人中认出来的。
疫情爆发,迅速扩散蔓延,这注定是场没有硝烟却关系生死的战斗,凌远披上白袍,头也不回地冲上自己的战场。
口罩下李熏然蓦然一笑,什么样的人就该在什么样的战场。

两个人说上话已经是凌远回来几个小时后了,在门诊大厅偶遇,戴着口罩的凌院长表情严峻,语气也凌厉得很,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李熏然圆圆的眼睛瞪大了一圈,对凌院长这扑面而来的恼怒颇为不解,他歪歪头看向医院里的芸芸众生,耸耸肩:“这里需要警察来维持秩序。”
凌远皱紧了眉:“你的身体……”受过重创的警察更容易成为病菌的感染者。
李熏然没心没肺地笑:“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凌远有些愣怔,很久了吗?
“这里每天都在死人,”李熏然指指医院里面,又摊摊手:“众生平等。”
凌远想大概当局者迷不迷,也并不完全在能不能跳出来。

13
医院的大广播响得极为煽情,李熏然维持着秩序,家属的不甘与恐惧一股脑地发泄在他的身上,他徒劳地安慰着,生死面前众生平等,那凭什么独独是这个人呢?
他很难过,为什么那些无辜的生命一定要成为被害人?为什么有的人要成为犯罪分子藐视法律的牺牲品?为什么,他,救不了他们?
那些自苦的烦恼从来没有真正的淡化掉,每每在生死面前拷问着他,他听着广播里凌远的声音,他更加难过,为什么众生平等时,独独是这个人要面对生死呢?

凌远的家属进不来,李熏然站在焦头烂额的医生身后申请进去重度污染区照顾他。
“你谁?”凌远最好的外科医生神经濒临崩断的边缘,讶异地看着他。
李熏然穿着从年轻小大夫那里忽悠来的防护服,声音闷闷地:“护工。”
医生蓦地笑了,笑声十分悲愤:“院长他现在用不着护工,我们有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监护。”
李熏然想挠头,隔着防护服没成功,他打商量:“您看我进都进来了,让我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吧。”
刚刚挂断的电话里,队长气急败坏地骂他没脑子,千叮咛万嘱咐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往病人跟前凑,他怎么就进去污染区了呢!
李熏然想不为什么,大概就是那时候他扶着窗台犹豫着要不要爬上去的时候,回头看到的那个人给了他根稻草吧。
不过是知恩图报而已,古人尚侠风,他任性一次又何妨。

14
凌远以为自己会死,也拒绝这个结果,所以死里逃生回来,他仿佛领悟了那碗鸡汤里的道理。只是没想到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李熏然,凌远重新闭上眼,有所思有所梦,他是不是麻药打多了坏了脑子?
李熏然轻飘飘地戳凌远胳膊,凌远睁开眼,有点绝望。
隔着防护服看人其实挺朦胧,凌远看李熏然明明像是雾里看花,却意外地明明白白。他问:“你怎么进来啦?”
“里面也需要警察维持秩序呀!”李熏然笑。
凌远有气无力一声笑:“胡闹。”
李熏然盒盒盒地笑着,众生平等呀!
“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李熏然闷闷地笑。
凌远看着他,附和:“好巧,我也是。”
15
鸡汤也许真的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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