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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李熏然】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60

之前被屏蔽的时候没有时间,现在有空,折腾了两天也没成功解除屏蔽,索性把屏蔽掉的文章重新发一遍,重发不打tag了,有缘见~~


遇见say hi,再见say bye
60 底气是有你在,那都不算事儿
下班的点,风也停了,雪索性噗噗簌簌地往下落,大片大片的,把世界涂成了一个颜色。
雪扫的没有下的快,李局长体谅民圌警们的辛苦,只让收拾出进出必须的道路,公圌安局不算大的院子里白茫茫一片,遮掩去了几分肃穆。
几个住在局里宿舍的年轻小孩儿童心未泯,下班才多大会儿功夫,就在没踩过的雪地里堆起了个雪人,有个眼尖的瞅见土圌匪头子从楼里出来,胡啦一下,小警圌察们散的干干净净。
李局长从办公楼出来,还没下台阶,就看见几个混小子的背影儿了,老头笑着从鼻子里哼了声,溜达到雪人跟前,顺道瞥了一眼,伸手把小警圌察们匆忙弄外的鼻子正了正,嗯,顺眼多了。
再一回头,就看见李熏然在院门口上了一辆黑色别克,车停的角度略刁钻,隔着幕天席地的大雪,李局长踮着脚抻着脖子也没看清楚车牌号。
觉察出自己诡异的动作之后,李局长就势仰首望天,为什么对车牌号感兴趣呢?
他儿子又不回家吃饭,他还得回家听老伴儿念叨,这家里家外事事操心还有没有的完了!
老头背着手往停车场走,从后头看,就真和个老头儿似的。

身心俱疲。
李熏然瘫在副驾驶座位上一动也不想动。
凌远表情严肃,整个人散发着凌院长独有的低沉气压,紧抿着嘴开车,一言不发。
“我今天和两只老狐狸斗智斗勇三个钟头,让他俩呕得头晕恶心。”
李熏然捏着眉头叹息,凌远表情松动了些,眼角处溢出点温柔来。
“有句话不是说了么,说与人斗,其乐无穷。”
凌氏冷幽默让李熏然打了个冷颤,李熏然裹了裹大衣,看着司机先生,不无歆羡:“凌院长一手遮天一定体会不到我的心情。”
凌远斜了满肚子邪火没地撒的小警圌察一眼,颇为上道,板着脸幽幽叹息:“可惜高处不胜寒。”
被酸倒了牙的小警圌察瘪着嘴笑:“不是分分钟就来甜言蜜语吗?关键时刻技能下线了?”
“你有那么矫情吗?需要甜言蜜语来弥补内心的创伤?”凌远抽空看了他一眼,终于挂上一抹谑笑问。
凌远的笑容很好看,因为稀少而格外珍贵,这样的谑笑更是少之又少,棱角分明的一张禁欲系的脸,冷不丁来上这么一下,嘴角不怀好意地轻轻一挑,就能把人的七魂六魄给勾走。
干咽一下,李熏然眨了眨圆眼睛,又咂咂嘴:“怎么办凌远,我得绝症了。”
雪天,路面上虽然没有多少积雪,凌远还是不敢开快,车子慢慢悠悠停在线内,路口的绿灯闪了两下变成了黄灯,后面的车不满地滴滴几声,凌远满不在乎,他扭头看向旁边的乘客,义正辞严:“强烈抗议警方在路口设探头。”
“嗯?”李熏然噙着笑正了正坐姿,身子却又不由自主往驾驶座倾过去。
“耽误我治病救人!”凌院长一本正经地调戏着人民圌警圌察。
“还有的治吗?”李熏然歪着头问。
凌院长眼神随着那抹嫣红攀上小警圌察耳际,又绵延到他脸上,最后落进那双沉静又时不时流露出狡黠的鹿眼里,低声道:“当然,只需要终生服药。”
按照正常桥段,李警官这会儿应该扑过去狠狠嘬一口凌院长,凌远也是这般想象的,不过待小警圌察一手捂着脸别过头对着车窗外“盒盒盒”笑个没完没了,绿灯了,凌远笑着摇摇头踩上油门,车子平稳起步。
有本事撩,就别害羞啊!每次撩完就跑以为不用负责啊?小样儿的!昨天那说表白就表白一言不合就扑倒的胆量都哪儿去了!
路灯隔着光秃秃的树枝投下条条棱棱错综的光影,又错落着雪花,明暗接替扑闪进车里。
李熏然看着司机先生又板起来的脸,忍不住问:“医院有事?”
“没有,按部就班,一切正常,”凌远顿了顿补充:“李睿和他的小女友和好了。”
“啥?”李熏然睁大眼,不太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医院里也是有那么一两件让人欣慰的事的,比如李睿和他的小女友和好如初,依旧爱的如胶似漆。”凌远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话,完全不像是个会八卦的人。
李熏然盒盒笑了两声问:“那你这全世界都欠我钱的样子是为什么?”
凌远轻轻叹气,没说话。
“你知道啦?”李熏然抓抓头发,有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打算瞒你什么,网络上的东西,我想瞒也得能瞒住呀。”
“能说能笑,证明事情不算太糟。”
“嗯,还行吧,省厅要下来人监督我的执法能力评估,有我爸顶着,没什么问题。”李熏然说着撇嘴:“你不还让我重新做心理评测吗?这下有人替你监督了。”
“我倒是宁可你和我打太极!”凌远又攒起了眉,他心疼小警圌察如今的境地。
李熏然咧嘴乐,边乐边伸手抠着司机先生的袖口,拇指安抚一般摩挲着他的手腕,低沉的声音和醇酒一样洒了一车:“好了好了,别生气,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我想的开呀。”
想想不久前还因为他爸变相停他的职气哼哼的不愿回家呢,看样子这孩子是真想得开。凌远面部表情终于彻底柔和下来,手腕上的温度撤离的瞬间,他反手握了过去,小警圌察瞪圆了眼睛笑嘻嘻地苦口婆心:“嘿,你开车呐,雨雪天路滑,注意安全啊!”
“现在知道我在开车了?刚才干什么呢?再说我是老司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凌远看着路面,学着刚刚小警圌察的动作,拇指一下一下缓缓划过他的掌心,亲昵又不突兀地表示着安慰,他的太阳今天被乌云遮住了,不过没关系,他给吹吹,云就散了。
酥圌酥圌麻麻的,怪痒,李熏然红着脸咧着嘴无声地笑起来,一双圆眼睛也笑弯了,里面那粹了光的星河好像要流出来一样。
好看得太不像话。

商场地下商业街的一个小馄饨店,撑死也就十个平方,赶在饭点上,里面坐满了人,这么冷的天,喝碗热乎乎的馄饨想想也觉得餍足。
凌远和李熏然并肩站在店门口,这让小店的空间显得越发的局促,李熏然看着里面男女老少稀里呼噜喝着汤嚼着馄饨,羡慕地直咽口水。
凌远把眼都看直了的小警圌察拉到店外:“等等吧,很快就有座了。”
“哦。”李熏然十分艰难地把视线从馄饨拉回来:“我还以为你对这种小店绝缘呢。”
“这是个老店了,原来在我们医院附近,我实习的时候学长带我来的,不论几点,随到随吃,原来医院没改建,从侧门出来走上五分钟就能到,对实习生来说方便快捷还实惠,后来医院改建市容整改,店就搬这里了,从医院过来得小十五分钟,来的就少了。”凌远隔着玻璃看里面忙碌的店主夫妻,回忆让人恍惚,在他实习的那个年纪发生了太多事,恍惚之下,那些倏忽闪过的人和事在出现的一瞬间真切得让他心底发寒。
“又想什么呢?”李熏然抱着手臂侧身倚靠着玻璃墙,歪着脑袋看凌远。
凌远的眉心像是有把锁,你知道那里锁住了这个人沉重的过往,却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李熏然心底微微心疼,继而又自信满满,这家伙以前那么闷是没遇到自己呀!
凌远回神,目光毫不意外落进了小警圌察那片闪闪发光的星河里,手指勾了勾手边的布料,微笑:“好几年没来了,也不知道味道变没变。”
李熏然扁着嘴瞥开目光:“又挑战我职业病是吧!”
“怎么敢,”凌远笑着抬手扯着他袖子把人拉离玻璃墙:“好好站着,耍什么帅?这上面多少细菌啊你就往上靠,还有你手,不疼了是吧。”
“啧,俩职业病凑一堆儿,还能不能好了?”


咽下最后一口汤,李熏然搁下碗,眯起眼舒坦地送出口气,那表情再夸张点就是“醉生梦死”的真实写照。
凌远不紧不慢抽圌出张纸巾递了过去,又继续吃自己的馄饨,节奏掌控得极佳,让人看了觉得从容,而不矫揉。
李熏然擦着嘴,目不转睛盯着对面这人,临了嘴边挂上李副队的标志性笑容,凌远抬抬眼皮,问:“端详出什么了?”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让我捡着了!”笑容倏然蔓延至眼底,那点装出来的正经悄然消失,小警圌察低声喟叹着。
这话,真不中听!
可是我爱听!!
凌远抿起一字笑来,他还是觉得有点梦幻,小警圌察就坐在他对面,时不时撩一句自知不自知的情话,眼睛里的情意绵绵清透至极却又如高山深海,那么明确的指向性就在他自己的眼底,他的眼睛里一定也有这样一个小警圌察,就如小警圌察的眼睛里有一个这样的自己。
爱情啊,像是一把火点燃了灵魂,熊熊燃烧,不灭不熄。
他的太阳就在这里,属于他,拥抱他,让他的世界从此炽圌热温暖,
“熏然。”凌远低唤了一声。
声音太低,李熏然睁大眼睛往前凑了凑脑袋:“嗯?”
笑容更深了一些,凌远轻轻吐气:“我爱你,熏然。”
小警圌察被吓了一跳,转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周围的人都在喝馄饨聊天,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耳朵里那拿了扩音器大喇叭广播一般的三个字其实安全又私圌密。
“诶?”李熏然微微皱眉,问:“凌院长你的浪漫细胞是都被杀死在手术台上了吗?”
凌远环顾一圈四周环境,十平方米的小地方,周围都是人,鼻子底下飘着馄饨特有的肉圌香和汤香,好像的确不太适合表白这种事。
“不过,接地气儿的凌院长,我喜欢。”李熏然得意地高挑起眉毛,骄傲地宣示主圌权:“我的!”

吃完饭,凌远抻着劲儿没问李熏然去哪儿,于情于理小警圌察都该回家报到的。
李熏然一脸深沉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纠结,爱情的味道才刚开始尝个甜头啊,欲罢不能怎么办?回家给老妈顺毛也很重要啊,再不回去难保他圌妈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凌远咬咬牙,问:“什么时候搬过来?”
诶?李熏然下意识瞪大眼睛懵了一下。
凌远再咬咬牙:“来日方长。”
啧!李熏然莫名其妙觉得脸有点烫。
“我送你回家?”凌远不咬牙了,来日方长四个字足够填补他今晚内心的空白了。
“嗯。”李熏然犹豫了。
“怎么了?”
“头疼。”李熏然攒眉。
凌远整圌肃了一下表情,算是表达了同情,小混圌蛋属于作死型选手,就昨天那爬天台救人的事儿,换了自己也饶不了他。
“有点同情心没有,我白天被亲爹虐,晚上回家还得被亲妈收拾,你这表情几个意思啊?”小混圌蛋忿忿不平。
凌院长有样学样,“呵呵”一笑,自己作的死找谁呀?
“回家就不要消耗脑细胞了。”胡啦两下那一头小卷毛,凌远叮嘱。
李熏然没应声。
也成,做不到的事不答应也比光应不做好。凌远退而求其次:“想不明白了就停下,歇歇脑子。”
“嗯。”
“其实吧,我今天想明白一件事,”李熏然不好意思地抿起嘴笑了笑:“我有你,就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诶,你别笑!”
李警官窘迫地皱起好看的眉眼表示严正抗议,凌远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起来。
“真的,”抗议无效之后,李熏然也笑了起来:“凌远,谢谢你呀。”
应该是我谢谢你,我的小警圌察。
凌远笑着倾身过去,轻轻拥抱着他的太阳,气息清浅地吹在李熏然耳边,低沉的嗓音细细滑进时间和空间的缝隙,流连成了永恒一般响起:“所以呀,我不会松手,你也不能松手。”
李熏然低头,额头贴着他的脸颊低笑:“那就说好了。”
“说好了。”
“不变了。”
“不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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